几个僧人几经犹豫,终于答应了和我们一起离开,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找到镇魂箱,并带着镇魂箱一起离开。
僧人们先是带着我取回了我的背囊,毕竟那些法器都在里面,我一个驱魔师紧靠着驱魔戒,还是不够的,取回了背囊,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
而镇魂箱,则被小鬼藏在了寺院后面塔林中的一座佛骨舍利塔下.面。
挖掘了许久,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找到了镇魂箱,僧人们感慨着,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和我一起上.了路。
在僧人们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外面的出口,一行人终于来到地面上,这个时候,顾芳发出了一声惊呼。
顺着顾芳的目光,我们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梢上,竟然已经出现了一丝微绿。
阿蛮皱着眉头:“结界已经失效了,现在那些生气开始沿着地脉一点点向上涌动,相信过不了多久,挂月峰就会恢复往日的面貌。不过随着生气上涌。那些怨灵恐怕很快也会冲破山体回到地面上,你得抓紧时间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怨灵们忌惮外面的烈阳之气,暂时不敢造次,但是一旦入夜,恐怕就是他们冲破山体重回世间的时候了。
的确,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苦思冥想,我直接把背囊里面的法器全部倾倒出来,直接用上.了最强杀招,十方八卦阵加上驱魔戒的法力注入,来来回回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勉强强的算是封住了整个山腹。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给霸叔打了一个电话,将这里的情况简单陈述了一遍。
霸叔也很惊讶,一直以来我们苦心寻找的镇魂箱,竟然就随着挂月寺长埋地下,如今我们能够找到,不得不说运气简直是好到了极点,霸叔当即吩咐我原地待命,等待他的后援。
做完了这些,我看着那些僧人门:“诸位,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僧人们见到久违的阳光,一个个看上去也都活跃了许多,只是这段时间里面,挂月峰山腹内部缺衣少食,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抹菜色,听到我的话,脸上的兴.奋也渐渐褪去了。
“挂月寺没了,我们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只好游方行走,有机会的话,就在其他寺院挂单好了。”
我点点头,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诸位想去别处挂单当然可以,但是在下此时有一个不情之请。”
僧人们双手合十:“施主请说。”
“我的驱魔法阵不知道能支撑多久,现在我们的后援即将感到,不知道你们诸位能否暂且留在这里,帮我坚守到后援到来?”
僧人们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守护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如今施主你帮着我们脱身出来,这点要求我们怎么会不答应,施主放心,我们一定在这里尽心尽力的协助你。”
听到僧人们这么说,我心理顿时踏实许多,这个时候,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从昨天中午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及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下决定分兵两路,顾芳和阿蛮下山负责买吃的,我和其他僧人守在这里。
由于上山的便道已经塌掉了,一个僧人自告奋勇的要带路,带着阿蛮和顾芳从一条小路下山,我想了想,也觉得这样甚好,就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僧人们聊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僧人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只说无名妖魔出手实在是太过狠毒,一个绝户毒计,就拖得整个挂月寺的僧众成为了山腹中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听到他们这样说,我也不胜唏嘘感慨,只是稍稍安慰一下:“大家不要太难过,其实你们现在能够出来,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可惜八戒到现在还是不知所踪。”
这个时候,一个和尚突然问道:“八戒要是真回来过的话,为什么不回到挂月寺呢?我这句话们的结界可以防御外界人士入侵,但是八戒是挂月寺的自己人,那些佛门之力,对他应该不会有排斥作用的啊。”
“或许他已经回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呢?”一个和尚说:“八戒师弟年纪这么小,说不定回来之后不知道如何面对大家,藏起来了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我猛然被这句话点醒,八戒这个混蛋,标准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如果真的好像那个僧人所说,那我们岂不是就把八戒活埋在了这座山里面?
我当下坐立不安,犹豫着要不要重新杀回去找到八戒。
这个时候,一个僧人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啊,八戒师弟就算回来了,为什么要把金刚杵仍在外面,那东西可是八戒的命.根子啊。”
这句话提醒到了我,我当下翻出金刚杵,仔细检查起来,终于,让我在金刚杵上面发现到了一点血迹。
这会是八戒的么?我皱着眉头想着,整个人不假思索的照着扶乩追踪之法擦下血迹,用符纸烧掉,扔进罗盘之中。
罗盘很快就起了反应,而这次反应竟然快的连我都觉得惊讶,罗盘上面的指针,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直接指向了我身后的一个和尚。
我脸色大变,这个家伙,不就是跟在悟善身边的那个和尚吗?一直以来他的话就不多,以至于我都不怎么注意到他,但是他的血,尽然会出现在金刚杵上。
我的心中猛然涌起一阵寒意,这个家伙,曾经和八戒交过手,而且被八戒用金刚杵打伤了。
悟善一直以来都是和他在一起,如果有人可以用邪法将小鬼驱赶进悟善的身体,那这个人必然就是他。
我不动声色的收了罗盘,看看旁边还在沉睡的悟善,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和一些:“对了各位师傅,咱们这次也就算是认识了,还不知道你们诸位怎么称呼?”
僧人们逐一说出自己的法名,到了那个和尚的时候,和尚微微一笑:“贫僧法澄,见过施主了。”
“法澄师父,你来挂月寺多久了?”我问道。
法澄一愣,脸色看上去有些复杂:“贫僧原本在外出家,来到挂月寺不过是挂单修行,至今应该快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