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白天在街头向天蚕土豆要签名被记者围攻的画面,她像只受伤的小绵羊,害怕的蜷缩在床角,双手抱腿,好无助。
明天娱乐报上她会不会承包整个娱乐版头条,那些爱瞎炒作的狗仔记者又会怎样写她呢!沈家二千金街头要签名!
这几个大标题在沈若秋想像力丰富的大脑里越来越清晰,怎么办?她不想让沈家的颜面就这样被她毁了,记者怎么写她,她是无所谓的,可她就怕爱生事端,搞不清状况的记者连她父母一起写了,并且越描越黑。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她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害怕过,好像世界末日将要来临的节奏。
天呐!我沈若秋该怎么办啊?她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爹地,让他出面解决这些事。
想着想着,沈若秋眼皮越来越重,折腾了一天,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若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沈正远板着脸,怒气冲冲,将手里的娱乐报往茶几上一拍,咆哮着,“沈家出了你这样的子孙,真是家门不幸啊!”
看着平时对她疼爱有加的慈父如今这般大发雷霆,沈若秋那颗幼小的心华丽丽碎了一地。头埋的低低的,晶亮的双眸含着泪水,差点掉下来。
“爹地,我错了。”沈若秋瘪着嘴,委屈极了。
“一句错了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了?”
“啪——”沈正远再次狠狠用力一拍茶几,沈若秋的胆都吓破了。
印象中的父亲与今天的简直天壤之别,她强忍好久的泪,终于划下脸颊。
“沈正远,你再这么凶对自己的女儿,别怪我翻脸了。”洛丽玲把沈若秋护在身后,一副惹到我,我就和你没完的架势。
“丽玲,你让开,都是你呀!将她惯坏了。”沈正远拿起茶几上早准备好的鸡毛掸子,起身走近将沈若秋藏在身后的洛丽玲面前,“今天我不好好让她长长记性,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爹地,别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若秋像小鸡一样,躲着沈正远如老鹰般的追捕。
“沈若秋你再敢躲一下试试,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狠话一出,沈若秋背脊一凉,妥协了。
打就打吧,反正挨顿揍死不了。
洛丽玲的心思全在保护沈若秋,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沈若秋已经脱离了她的保护范围之内。
“啪——”洛丽玲见鸡毛掸子飞下来,毫不畏惧地闭上双眼,承受。
“啊——”沈若秋痛的叫出声来。
洛丽玲睁开眼,看见沈若秋痛的龇牙咧嘴,心都在滴血。她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带着厌恶,“沈正远,有种你打我啊!打小孩算什么好父亲。”
沈正远气的不轻,“不要以为我不敢。”
“有种你打啊!”洛丽玲就是喜欢挑战沈正远的底线。昏头的沈正远,拎起鸡毛掸子朝洛丽玲身上打去。
“啊!爹地不要啊!”
……
沈若秋从梦中惊醒,吓的一身冷汗,口干舌燥。打开床头明亮的壁灯,一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十二分。
她起身下楼,钻进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一口灌下,渴意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