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到西餐厅吧台结账。
杨春妮堂哥那辆白色卡宴车出现了,当时我和杨春妮已经走出西餐厅。杨春妮并没有注意到她堂哥的车,而我也只说是临时有急事要做,杨春妮就只能打出租车回学校。我送杨春妮上了出租车后,就直接跳进自己的车里,挤进车流密集的街道间。因为是中午行车高峰赌赛严重,我和她堂哥中间隔着起码四五辆车子。我一直鸣笛,可惜无济于事。
车子塞了三十分钟,好在没有跟丢。尾随卡宴车离开这条街道,在市区里面兜圈。最后我随同他来到市郊区,那是一片破旧的老房子。他下车走进那条阴暗的楼道,随后二层某房间的窗被窗帘遮住。可以肯定她堂哥就住在这间房子里。到附近的手机专卖店买了一部廉价的,超长待机的山寨手机和一张电话卡。我把车子开到隐蔽的地方,带上口罩和墨镜走向那台卡宴车。
我把车玻璃砸碎,随即警报响起。
我用棍子胡乱地翻乱车里的东西,随后把那部山寨手机塞进隐蔽的地方。表面我制造出盗窃的假象,实质上是明目张胆地布置跟踪设备。这些事情我是早有预谋,手脚麻利,前后不超过十秒钟。我很顺利地避开街道监控摄像,回到自己的车里摘掉口罩和墨镜,换上了鸭舌帽和别的衣服。
他没有报警,和我预想的一样。车子里面本身就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有他也根本不可能报警。因为在他租住的屋子里面,有不能让警察看见的东西。我带着鸭舌帽走到街口,假装成经过这里的路人,昂首阔步地走进对面的一间公寓里。
公寓里的老板娘坐在门口嗑着瓜子,可其他的住客谈论刚刚的事情。他们刚刚亲眼看见一个男的,把对面的卡宴车给砸了。是呀。刚刚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光是这间公寓里的人,就是旁边的商铺也都亲眼目睹了刚刚的一幕。可是他们根本想不到,刚刚那个砸车的家伙,会在五分钟后重新回到现场,而且跑到他们这里租房子。
“那么好的车就这么被砸了,真是可惜!”老板娘回到吧台前,打量了我几眼。
“咱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我故意问。
“不知道,都快一个星期了,每天都停在门口。”老板娘还是在不住地打量我,“别说!你和刚刚砸着那小子有点像。”
“这话可不能乱讲。”我很蛋定。
“我就随便说说,砸完车早就跑路了,谁还敢再回来呀!”老板娘说。
在他们眼里做完坏事就跑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那么我就逆着他们的心理做了件不正常的事情。就算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也不会把我当成砸车贼。正如老板娘所言,砸完车早就跑路了,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也就是说出现在这里的,即便特征相同也肯定不是砸车贼。
可事实呢,对面的卡宴车就是我砸的。
“住多久?”她问。
“先租一星期。”我说。
“那我建议你住三楼的房间,虽说价格高点但住起来很舒服。”她说。
“我就住二楼,按照三楼的价格给你房费。”我说完直接付了钱。
“哎呦。您还真是阔绰。”她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我有个要求。”
“您尽管吩咐。”她很满意地收了钱,说话也礼貌很多。
“我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不喜欢别人乱进我的屋子。所以不要让你们这里打扫房间的阿姨婶婶们进我的屋子,可以吗?”这种事情她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我之所以还要问及是出于礼貌。
“您说的算呀!”她把房卡递到我手里,“二楼第三个房间。”
来到二楼三零三号房间,我推门走进去。屋子里面很小,去掉那张床占据的位置,就只剩下一半的空间。我来开窗帘,推开窗子。杨春妮堂哥现在住的房子就在对面,刚好和我这里是直线相对。我放下手中的背包,里面取出相机和支架,对杨春妮的堂哥进行监控。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我走到房门前,很不满地拉开门。
“刚刚不是说过嘛,我不需要打扫房……”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哽咽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清理房间的阿姨婶婶,而是一个着装暴露性感的卷发女郎,“有事吗?”
“大哥!你需要服务么?”我前脚刚进三零三号房间,她后脚就叩响了房门,很显然是瞄了我很长时间,“大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很需要!而我来这里就是让你放松的。你看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难道你不心动么?”
“老板娘?”我很不满地探出头,吼着。
“大哥你别叫了行不行,我也就是想混口饭吃,您不也是一样么。”她身材高挑声音甜美,脸蛋长得也还算标志,可偏偏用这种工作来赚钱糊口。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说。
“有什么不一样呀,下面的车不就是你砸的么?”她像是在恐吓我。
她可和下面的老板娘不同,她的眼神是神坚定的。我不去辩解,她不就是想要钱么,破财消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可是我给她钱,她却一分都不要,说什么她们的工作是低贱的,但是也有职业道德,不会白白拿别人的钱。于是她给了我两条路,要么办完事她拿钱走人,要么她把砸车的事情告诉警察。
“你知道车是我砸的还敢来,胆子不小呀?”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凶悍,可她却没有丁点畏惧的意思,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还怕你强奸我不成?”她笑得那叫一个放荡。
我算是遇到茬子了,只能让她先进到屋子里。她进来后就脱掉那件毛衣,露出里面那件单薄且暴露的吊带,埋怨这间房子里面没有浴室。我走到窗口没去理会她,她却坐在床上问我有没有准备好,如果可以现在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看着她那较有气质的脸蛋,颇为性感的身材,我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
“大哥!你喜欢什么姿势?”
“什么都成!”
“大哥这样舒服么?能再用点力么?”
“再稍微往下点,对对对,就是现在这样。”
“大哥!你稍微用点力气!对!使劲往下压一压!”
“啊……”我被她按得浑身酥麻,她果真没有吹牛,这手法还真是地道。
“大哥我跟你说,我家祖上就是按摩的,当时可有名气了呢!”她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揉来捏去。
“那你干嘛不去开一间按摩院,这么找生意不累么?”我问。
“不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看见她我就像是了吴嫣儿,都是表面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她肯定也有很多的压抑与辛酸,只是不轻易吐露而已。
对面有了动静,杨春妮的堂哥拉开窗帘。我腾起直起身来,走到窗口仔细地看去。随后通过相机监视房子里的动静。那间房子看上去并不宽敞,里面的家具摆设相当简单。她堂哥拉开窗帘后就回到沙发上,除了他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出现。
刘婆婆呢?
我觉得在杨春妮堂哥的面前,刘婆婆没有隐藏身份的理由。可是刘婆婆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而且一直用纸条的方式与他联系,这点让我觉得特别奇怪。不过只要我一直蹲守在这里,相信就一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大哥!你看什么呢!能让我也看看吗?”她凑了过来。
“这是两百,你走吧!”我随手把钱丢在床上。
“大哥!头部和肩部按摩只要五十,你二百给多啦!”她是我见过的最实在的女生。
“就当是给你的小费。”我只想她快点离开这里,不要耽误我的事情。
“全身按摩一百,这样你再给我五十,我改天过来帮你做两次全身的。”她的情商几乎为零。
“我说你烦不烦呀?”我没好气地瞪着她,“今晚有时间么?”
“大哥你想干嘛,我不做那种事情。”她澄清。
“你想多了,我是想让你来帮我按摩。”我也澄清。
“我晚上没空,明天白天可以!”她说。
“随便吧!”我说完就拉开门请她离开。
她走以后我回到窗口,透过相机却看不到对面的情况。杨春妮的堂哥重新拉上了窗帘。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休息。掏出电话拨通杨春妮的号码,告诉她我今晚不能回去了。杨春妮显然很不开心,尤其是隔壁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她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她要求我回去陪她,可是我现在真不能回去。
杨春妮挂断电话,生气了。
那晚我留在这里,一直监视对面的情况。她堂哥也夜里八点钟离开,开走了他的那辆白色卡宴。我没有尾随他离开这里,而是继续监视对面的情况,直到第二日早晨对面都没有任何情况。天亮的时候我的精神异常疲惫,昨晚的女郎在这时如期而至。
我打开门,她走进来。
“大哥把衣服脱了吧!”她说。
我很不情愿地脱掉衣服,趴在床上。随后她骑在我的背上,把我按得死去活来,几近虚脱。在四十分钟的苦苦挣扎后,她满意地从我的背上下去,而那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
“大哥!你肾虚呀!”她说。
“你帮我个忙!”我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啥忙呀?”她问。
“帮我盯着对面的情况,直到我睡醒……”说完这句话我意识全无,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