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他有些诧异,顿了顿又似焕然大悟般笑了笑。
“你从前就喜欢这个,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隔着远远的水塘,就瞧见你在哪弹,那时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吧,弹得可真好听……”
说着,说着,沈云岸话就多起来了,他似乎想到许多小时候的趣事,要一一与我说明。
直到门口的丫鬟再三敲门,他才不高兴的问。
“出了什么事?”
许是被打断,他不高兴。语气有些严厉,小丫鬟被吓得语无伦次,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二……二夫人说有要事……”
听见“二夫人”,沈云岸脸色更差了,板着脸回了句。
“知道了,下去吧……”
吓得门口的小丫头,答完“是”转身就走。
他难得在我面前生气,记忆中除了小时候同我打架,打赢了生过一次气,便在没了。
那次,我被他推到在地,准备放声大哭,可他到怒气冲冲的急红了眼,我也就笑起来了。
也是奇怪,明明受伤的是我,哭的气的到是他。
那个二夫人,是沈云岸的二娘。
从前听娘说过,沈云岸的爹不知从拿寻了个女人,非要抬为平妻。
沈云岸的娘气得到苏府小住过。
想到着,我偏过头去。
故意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笑着打趣他。
“怎么,姨娘给你小鞋穿了?”
沈云岸被我逗乐了,“扑哧”笑出来,又听见我唤那个人“姨娘”,不禁心情大好,随口就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箜篌?我让你帮着给你挑一个……”
我假装思考了下,才开口。
“前先年,听说府里有个檀木制的箜篌,可惜尾部被烧焦了?”
沈云岸愣了愣,又端起茶杯笑着说。
“对啊,可那琴的尾部已经烧焦了……你确定要他?”
“当然要,这不想着,为你省钱么?况且能入你家宝库的东西,想来也不会失了分寸……”
沈云岸顿时被呛住了,咳了几声,又笑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到会为我省钱……”
他故意将省钱说得很重,似乎又有些无奈。
制作那箜篌的木材曾被雷劈过,所以有烧焦的痕迹。
可正是由于遭遇过雷劈,才使得它的音更加清脆,世间少有。
之前听说沈云岸得到它时,我就一直想寻时机将它要回来,一直未能如愿。
这次,到有了适当的由头一睹其真容。
我的心竟有些不安起来。
第二天清楚,约莫五更天时。
几个丫鬟就进了我房里,先是忙着给我梳洗。
然后抬上几套头饰,衣物让我选择。
我这才想起,今日要去游园会,立刻精神起来。
仔细观察起盘里的首饰,这几套首饰多以白金为主,染了些清淡的颜色。
看起来很是素雅,但其中的蝴蝶,流莺又都栩栩如生,不失大方贵气。
我最终选了套蝴蝶头饰,又挑了件青绿绣鲤鱼的外套。
穿戴好后,看着镜中装扮合宜的自己,不禁喜上眉梢,随口问身边的丫鬟:“你家少爷呢?”
小丫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细声细气的答:“大少爷去钱庄打理生意,二少爷还没起……”
我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听说为着寻我,沈云岸几乎将所以生意都放下了……
到门口时,帝君的轿辇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