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时愁得很,说是要去樊府可我找不到什么理由去。
所以,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送我至院门口,沈云岸扯着我的衣角,示意我停下来。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佩,放在我的手上,又说:“戴上它,这帝都的什么人,都得给你些面子的。”
周围跟随的几个小丫头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细细看了手上的玉佩一眼。
半透明的血红色,玉也翠的得很,果然是好玉!
我抬起头,看着依旧满脸温和的沈云岸。
四周明亮的灯光,没有磨灭他从容的笑容,一双商人锐利的目光,明亮极了。
有些偏瘦,披着黄色的毛绒大衣。
或许是知道手上的礼物过于厚重,我不自觉颤抖了手,开玩笑般的说:“沈云岸,你把这么厚重的礼物送给我,苏窈日后怎么还的起呢?不行,不行~”说着,便要将玉佩还给他。
沈云岸一把涅住我的手,往我怀里推。
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总用得着的。”接着,又似提醒的补了句:“这帝都,许多官家都欠我沈家人情。”
说罢,他转身吩咐那些侍女道:“照顾好郡主!”
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消失在长长回廊里。
屋外的风大了,几个小丫头穿得单薄。
纷纷冻得瑟瑟发抖,我心生不忍,便说:“你们进来吧。”
小丫头们齐齐答:“谢郡主……”然后纷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只好转身进了屋子,但只是将门掩住。
将司罗放好后,我再次坐到了桌子边。
惊喜的发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盆风信子。
我素来喜欢这些淡雅的花,不觉欣喜的用手多摆弄了下这花。
心想,这大概是沈云岸送来的,他向来心西。
想到沈云岸,又想起了他送我的玉佩。
究竟是要说些什么?他说许多官家都欠沈家人情,又联合那些小丫头惊讶的表情。
我似乎瞬间恍然大悟,这玉佩该是沈家的信物,而樊家人是害怕这玉佩的。
他是担心我郡主的身份,压不住樊家人。
才给我多一重保险,想到这我心里生起浓浓的暖意。
又想,沈云岸,当真是个商人!心中一时顺畅许多,早早就睡下了。
天刚初醒,我便急匆匆下床,穿戴好,领了两个侍卫出府。
许是走得早了,街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
大都是挑着担子,买菜的农家。
刚刚梦中惊醒,我心中生了不好的预感,这感觉催促我去往樊府。
门口早就备好了几匹好马,我翻手跃上马。
示意一个侍卫在前面带路,就策马扬鞭,往樊府飞奔而去。
远远的,我便瞧见樊府灯火通明。
与周围几户官家的府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翻身下马,我刚要朝府里冲去。
就被门口两个家丁拦住了。
“大胆!”我身边的侍卫声色俱厉的开口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苏窈郡主也敢阻拦!”
这么一吼,两个家丁吓得纷纷下跪,惊慌的求饶:“郡主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我无心同他们计较,只担心是不是樊月嫂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