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明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一张兽皮毛毯,一块手表,邪阳给的两千块钱,一套换洗衣服。留恋了一眼这呆过了两年多的地方,转身下山。
他此刻出山比之前来时容易的多,几日时间便走出了十万大山,只是一个人形影相吊。方明出了群山,在有人的地方打听身处何处,问明方向。方明车也不坐,一路直直前进,此时方明武艺小成,日行千里。第三日便到了自己的家乡。
近乡者怯,方明也没和人打招呼,避开村民来到自家门前,还是一堆废墟。方明停留片刻看了会直接向姨夫家走去。家中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是否在田中劳作。方明待了会想去找找,转身看见堂弟何志觉一脸兴奋的冲进来。
何志觉看家中有人,仔细瞧却是堂哥。楞了下开心的叫道:“堂哥,两年多你上哪去了?”一把将方明抱住。
方明笑了笑:“我去学了点武功,现在回来了。你都长得比我高了。你好吧,姨妈她们了?”
何志觉开心极了:“你有没吃饭,走,我去弄给你吃,这两年来我都成大厨了。”何志觉拉着方明朝厨房走去。
方明好奇:“那姨妈那么疼你,她不给你做饭啊。不可能吧。”
“你不知道你走后我爸妈有多急,找了好多天。后来看了你留在门缝的纸条后才没这么担心。对了,你当时怎么不打招呼就走,那么急吗?”
方明不好掩饰:“当时是有点小问题让我不能和你们见面,你还没说为什么这两年来是你一个人做饭,姨父姨母到底干什么去了?”
何志觉摆摆手:“他们没事,我不是考上了高中了吗。家里靠农田根本就供不起我,这两年他们都去外打工去了,每年过年才回。家里现在一切靠我,不过我过的挺好的。”
方明黯然:“我都有几年没看到他们了,可惜。”
何志觉不乐意:“你就在我这呆着吧。反正还有三个多月就过年,他们到时就回来了,那时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团聚。”
方明小声道:“那也行,不过过几天我也要去外看看,过年不知有没有时间回来。到时恐怕又看不到他们人了。”
何志觉吃惊:“怎么你还要走?这不还有几个月就过年吗?你出去也挣不到多少钱。”
方明道:“倒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想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好了,我来帮你,米多下点,我饿了好几天了。”
何志觉笑道:“活该,不过你练武这么苦吗?”
方明也不回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何志觉又是做惯了的,不一会简单的菜饭好了,二人边吃边聊。方明把这在山上两年来的事捡有趣的给何志觉听,只是说的地方变成在少林。何志觉也将学校发生的故事讲给方明听,多半是些趣事,弄的两人是互相羡慕。
晚上两人挤在一起聊悄悄话,方明问道:“我看你回来时挺高兴的,怎么,你又获奖了。”何志觉初中读书时一直很聪明,年年都是前三名。
何志觉也不瞒他:“哪里,我现在在班上的成绩是最差几名,只想把高中混毕业了再说。刚才是和同学去玩游戏了。堂哥你不知道我们那高中旁边开了家网吧,里面好多有趣的游戏,明天我带你去。”
方明愣住了:“玩游戏?我记得以前你成绩很好的,这个游戏我是不懂。不过你以后少碰它,专心学习。你的成绩一定要赶上。姨父姨母还指望你考大学了。”
何志觉憋了憋嘴:“我也想啊,可一到高中,我这初中学的东西完全都跟不上。特别是英语,初中学的单词读音都不对,记忆也差,我是心灰意冷了。还有,你不知镇上的小孩有多疯狂,特别是这一届的高一,天天找我们高二还有高三的收什么保护费,老师也管不住。一旦报警更是糟糕,我都被他们勒索过几次,有次没钱还被了一顿。”
方明是吃惊不已:“真的!怎么这两年会变化这么大?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何志觉道:“没事,我身体好。哎,你不是说你去少林学了两年吗?有没学到什么真功夫,可以帮我报报仇啊。你都不知道他们过分成什么样,现在好多人都没法正常学习了。”
方明想了会:“我不会找他们麻烦,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
何志觉大喜:“真的堂哥,你行不行啊?”
方明索性起身:“来,我演示给你看看。”何志觉也来了兴趣:“好,我看看我亲爱的堂哥这两年来学了些什么东西。”
两人起床开灯,来到院子里。方明也是技痒,想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随手朝一块砖打过去,使出了无名冲指。不料那砖原样不变。方明又打了两拳,一个样。何志觉有些失望:“堂哥,行不行啊。”
方明不禁脸红,这无名冲指平时方明已练到三拳必出一指的地步,不料今天一点也不给面子,大概是方明第一次在人面前演练吧。
‘嚯嚯’又是两拳,总算有一拳打出来了。方明拿起那块砖给何志觉看:“你瞧,这就是威力。”
何志觉看那砖中间一个洞,周围平滑无比。不禁有些佩服:“哎,堂哥。你还真学到真功夫啊。这么厉害,那能把砖打裂开吗?”
方明一乐:“小意思。”呼呼三拳,三块砖应声而碎,粉碎。何志觉开心又佩服:“这么厉害,能教我吗。有没有什么师门规定?”
方明想了想邪阳好像也没说不让教人。道:“其实把这砖头打碎比不过刚才那拳打出的洞,教你也可以,不过这招要好久,我就教你普通的几招了,可以速成的。”
何志觉道:“要不你明天就和我去学校,好好教训那些人。我是被他们搞怕了。”
方明道:“我在山上师傅说过,这世界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能靠神仙运气,要想自己得到幸福和好处,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我就多待些日子将这些功法教你。你自己的事要学会自己解决。”
方明突然郑重道:“堂弟,你学会后只可自保,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仗技欺人。这世上高手如漫天繁星,你万一惹到就完了。”
何志觉看方明说的郑重,点点头:“我会的。”
方明又道:“姨父姨母挺希望你考上大学的,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玩什么游戏,一心一意放在学习上。”
何志觉道:“好了好了,我都听你的,学套功夫还这么多要求。你还是不是我堂哥啊,不过我现在学习成绩真的好差。想赶有点困难。”
方明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俯卧撑能做多少个?”
何志觉疑惑:“多少,这跟我学习有关?”
方明道:“我刚上山才做20个,后来每天增加几个,现在大概3000个左右吧,你也不要吃惊。你的学习就拿英语说吧,你说你不行记忆差,我当初也不行-----当然我现在是不会再去学了,我走上了另一条路。可我知道坚持的道理,现在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你每天只要坚持背五六个单词,一年就是2000个左右,我想该够用了吧。你其他科也要这样,关键是你要有恒心有耐心有毅力。做好计划,只要你努力了,肯定成功。”
何志觉是目瞪口呆:“堂哥,你的变化也太大了吧。这么多道理可讲,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真的堂哥了。”
方明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师傅教的,我是现学现卖。其实也没什么,比如早上好啊我的名字叫什么这些英语句子我现在都还记得,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接触最多。你学习也一样,天天努力点,好好干。”
何志觉现在是佩服了:“堂哥你太厉害了。那舅父舅母如果真的是人害的那不你现在就可以报仇了。”话一出口何志觉就有些后悔:“我不该提的。”
方明苦笑:“其实没什么的,我当初杀了那么多的狗还有几头牛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我现在都不好和村里人见面了。我爸妈的仇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报,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我不希望你卷进来。我教你时我会讲武术中实力的划分的。”
停了会方明又道:“其实爸妈死后我感觉自己像浮萍一样,我都不知我要往哪个方向飘,有时我感觉很累,很想就这么算了。好好休息,一睡不醒。”
何志觉捉着方明手道:“哥,要有斗志还有我啊,你就把我当做是你永远的加油站和鼓气机。”
方明心中感动,搂着他道:“但愿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第二天方明开始教授何志觉通窍六字诀和基本的锻炼方法。何志觉又买了本地摊货的武术套路,方明也看着一起练。对何志觉方明是感慨万千,因为何志觉学的极快,资质惊人。不到十天除了一些要花时间积累的东西都会了。方明只能苦笑人和人的差距却是是有。十几天后方明感觉没什么可教的了,留下一千块钱,在表弟依依不舍的神情下走了。开始了他的感悟人生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