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透过窗,凉丝丝的感觉,正在伏案写作的陶灼很惬意。
陶灼一向有吃夜宵的习惯,合上手中的书,走到卧室打开柜门,用手指在衣服袖拂了一遍发现清一色都是白色的衣服,除此之外有的衣服花边有一抹蓝。蓝也是那种浅淡的天空蓝。
柜子里只有五件衬衫,她从中挑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符合她的气质,从来都是不管外面多喧嚣,我如是我,就像落花漂在河中,只有淡然之色。
穿戴好后去楼下不远的面馆吃上一碗面,这里的老板早已把她当作老顾客了,老板笑眯眯问她“老规矩一碗刀削面?“
“嗯。“
“好的,等会。“老板说罢就吩咐厨房里的厨师。
这家刀削面味道非常地道,有种家的温暖。这也是陶灼夜宵的独选的原因。今天人很少,平日里,这里都是挤满了人的,今天倒是清净了许多。
听着墙壁挂的吊钟有节奏得转动,陶灼心里煞是开心。不一会儿面端来了,陶灼开始低头吃着,大家闺秀风范的吃着,但是比大家闺秀少了份拘谨多了份随意。
面吃一半时,对面忽然来了一个人,陶灼已经习惯了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没有抬头看,仍是低头吃着碗里的面。直到她觉得有人紧盯着让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时,不得不抬起头看看,她才缓缓抬起头。
她细细的打量着她对面坐着的那个青年男子。他长得很俊朗,帅气的脸庞,深邃的眼神,他也在打量着自己,只不过用一种怪异的目光,陶灼这才反应过来这样盯着别人看,似乎有些不礼貌。但一想到不认识对方,就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吃面。
帅,靓,被现代人人所深深追求,也是人人所欣赏的,当然陶灼也不例外,但是陶灼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自是对一个人的容颜属于那种过眼烟云。
吃完面去结账时发现刚才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青年男子也来结账了,一点都不奇怪,她吃完起身时就看到他碗里也没剩什么了,只剩小半碗汤汁。
她望向他时,发现冲自己微笑了,以礼相对,陶灼也微微一笑。两个人的笑没有任何情感包含,社会中的公式化微笑。
两人一同离开,并肩走,不过他修长的身子,自然迈的步子也大,不一会儿就拉来了好远的距离,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影,是那样让人心疼的孤独。
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电梯门要关,因为陶灼正好及时出现,才没错过这次电梯上升,走到电梯内才发现给自己按开电梯门的人,正是刚才吃面时坐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头顶传来他富有磁性又缓慢的语调,那样温和悦耳,“你住几楼?“
一时被他的声音迷惑,却没听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说什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问你住几楼。“不卑不亢的语调,还是缓缓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五楼。“说完也没看他按,就把眼睛撇一边去了。
就这样在不断产生尴尬的氛围下,电梯终于停了,不过,他怎么也出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自顾自的走着,到家开门时才发现,他是自己的邻居!还住对门,怎么这么巧?他没有说话,拔掉钥匙推开门,转身,只听清嘭的一声,那是他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