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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为球狂

能不气吗?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对,今年是第四年了。李修民从CBA辞职后,来到这里。说好听点是辞职,说难听点是被劝退。

其实,只是好聚好散而已;但在外界看来却充满了戏剧性,还延展出了很多故事。媒体甚至借题发挥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也不过是为了点关注度罢了,身居高位的李修民是清楚的,他也早已看淡了这些是非成败的论调。

下课的那天,他依然精神抖擞,灰黑色的西装仍旧没有半点皱痕。一切都在变,连他自己的思想也有了转变。

那件事发生的两天后,李修民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入主CUBA。似乎,没有人能理解。没错,有些事情只能问自己的内心。对他而言,钱赚够了。虽然不多,但也够自己和老婆下半生用了。

也许是多年的职业篮球的教练生涯,使他厌倦了,彻底的厌倦了那一套官僚体制。也许不仅是如此,他始终是想为中华篮球做点贡献,为培养篮球人才做点贡献。没有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信念,总有为中华篮球崛起而奋斗的信念吧。

就这样,李修民的来到了侨华大学。来的时候,侨华大学正加冕八冠王呢?可能老天喜欢跟这个老头开点玩笑吧。前两个主教练都是载誉满身,而留给他的却只有一群老兵弱将,还遇到了CUBA万年打不响的改革。

很讽刺,很不公,可确实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侨大男篮连续三年没进过CUBA的最高殿堂了——全国总决赛。第一年,堪堪进入8强,看起来情有可原;第二年,闯进4强,含恨而归,好像说的过去;第三年,只打到16强,分区赛的时候还差点没晋级,这下疑问来了。

本来,所有人都期待你这个前CBA主教练再续辉煌,可是你却把这支CUBA的传统豪强带成NBA版的绿衫军。而且是正经历鱼腩的那一段时间。这情况,让人无法忍受,也无法接受。

当理想的乌托邦遇到现实的禅杖,扑面而来的质疑声已经把李修民推到深渊了。正所谓黄泥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可是他还在坚持着。

李修民也从没想过去跳黄河。一来是洗不清,二来是顶个鸟用。

这三年来,在他的心里深深的埋进了一句话:人生,总是悲喜无常。而比见证王朝落寞更可悲的是经历过王朝落寞。

可是,可是,现在这支球队与他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他看到杨阳养的时候,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可内心却心潮澎湃。他看到张氏兄弟的时候,也是激动不已。是啊,现在这支球队,有内有外,只要稍加磨合,必是夺冠大热。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年的强队比以往多多了。

此时,没人知道李修民的思绪飘到何方。他定了定神,只见杨阳养一干人已经在郭涛的带领下从新开始蛙跳了。他何尝不想说:我们的目标是总冠军,我带着你们去登峰吧。可以有豪言壮语,可是豪言壮语的背后是要有经过无数次打磨的躯体乃至灵魂在支撑。要不是正逢即将改革的多事之秋;要不是你们还年轻气盛;要不是侨大正举步维艰。我多想与你们一同狂傲着、骄傲着。行,我欲堵上卸甲归田乃至冲天骂名甚至你们的不理解,我也要磨练你们强健的身躯,带领你们登峰。

此时此刻,郭涛已经打量过了李修民无数次了。他不太理解李修民为什么因为一件小事对这群年轻人破口大骂。词是不脏,但那怒吼的声音,那充血的血管是他未曾见过的。

与此同时,杨阳养也不停的打量着李修民,心想: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一定藏着许多故事。也许是压抑,也许是压力,也许都不是。总之,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一个宁可恶小而不为的人。或许,他也有自己的理想。

没错,李修民下定决心了。可他不知道,下定决心的不只有他。这就叫做——同一个学校,同一个梦想。

也不知道了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完成了蛙跳。这次休息时间多了,有20分钟。可是,江涛民、赵旭、郭建民等几个内线已经站不起来了。好笑的是,江涛民的啤酒肚还一上一下的来回抖动着。

就连加入他们的训练的吴海翔,也因为久疏战阵,一时无法走动。一向不拘一格的江涛民还不忘调侃“偶~~像,你~~~~也~有点受~~~不了~了,哈。”

看着一字一顿的江涛民,吴海翔差点笑了出来。他强忍笑意,伸手去捏捏他的肚子:“管好你自己先。”

反观杨阳养和张氏兄弟,一个比一个还生龙活虎。这不,张鹏还很自在的走着,只是没平常那么矫健;而他弟弟张迪,虽然脸上稍显疲态,但动作却依然与往常无二;那杨阳养更是夸张,他只是微微的喘着,根本没什么影响。

“喂,你不会是故意把那谁引来,害我们受罚的吧”,张迪发现异状后,对着杨阳养说道。

杨阳养也不甘示弱:“白痴,我哪知道雅雯会来呢。还不是你多嘴,害我们又多了五个来回。”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张迪可不乐意了,伸手就要抓杨阳养。

杨阳养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起身就往江涛民坐的地方引。一旁的李修民望见杨阳养和张氏兄弟还有多余的精神,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跑闹的杨阳养瞥见了李修民的神情,不由的停下脚步。就正好停在了江涛民的身边,张迪也刹不住了,重重的把杨阳养推出三两米的距离。

杨阳养回过头,面色沉重的往回走。张迪双手不停的摆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杨阳养表情依旧深沉,走到了张迪的跟前,望着他无辜的表情。忽然低下身子,捏了一把江涛民的肚子:“你这是怀孕几个月了。”

众人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杨阳养,是笑的人仰马翻。只有江涛民无语的抱怨着:“哪有你这么调戏前辈的。”

杨阳养拍着江涛民的肩膀:“学长学长,顾名思义,要学着长大吗,要接受现实,孩子。”

江涛民笑骂道:“滚,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那我不是要搭公交车回去”,杨阳养故作正经的说。“也可以打的”,萧灵通看杨阳养并未生气,也侃上了。

说话之间,休息时间也到了。接下来,他们进行的是运球训练。11个人将篮球场的宽度作为他们运球来回的长度。

11个人就这么围着这个球场,每个人都是手持两个,一手一个。这种运球训练也是最基本的运球训练。不管是以江涛民为首的内线球员或者以杨阳养为首的外线球员,对这种训练都不陌生。不管是哪位,运着球跑来跑去,都有条不紊,一看就是很了解这种训练。

别看李修民现在正像一位元帅一样,稳坐军中。他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笔记本,也是不停的写着。看来,他也相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上午的最后一课,是力量训练。这已经不是在侨乡体育馆能完成的事情了。李修民刚一下达任务,郭涛就带着一行人回到侨华大学。他们到了一个侨大男篮专用的小型健身房。

这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为他们准备的,为了他们曾经的骄傲准备的。

走进这间健身房,杨阳养发现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连刚才江涛民和张鹏一同抬过去的杠铃也是这里的。

杨阳养一眼望去,这里的跑步机、多功能健身器、划船机、椭圆机、动感单车等健身器材是应有尽有。

“你先做两组仰卧起坐,得赶紧把你的肚子收起来”,李修民指着江涛民开口道。

“你先对这杠铃完成一组卧推”,李修民又指着萧灵通说着。

“你来100个深蹲”,这回李修民是对张鹏发号施令了。

“你先帮萧灵通护着,他做完轮到你”,李修民拍拍张迪的肩膀说道。

?????????

最后,李修民指着杨阳养:“你好像体力很好,那你就先对着动感单车来个20分钟。记住,把按钮的压力调到最大。”

阳养听到李修民把自己留在最后布置任务,也不回话,点点头就往动感单车上跳。

完成上午最后的训练后,李修民可是听到不少人的聒噪。

“阳养,我可是被你们给害惨了,到现在我还站不起来”,萧灵通一边哎呦的站着一边搭着杨阳养的肩膀。

杨阳养作势要把萧灵通推开:“你丫的可别乱讲,我可不会干这种事。我没干,你???”

张迪抢着说:“他没干你,我也没干。你都不是我们的菜好吗?你听说过玩体育的有人会出柜吗。”

张鹏机智的捅出了一句:“以前在篮网打过球的人不是宣布出柜了吗。”

“对,科林斯,他是第一个宣布出柜的NBA球星”,萧灵通又在展示他博学的篮球知识。

杨阳养又接话了:“说到出柜你们就来兴致了,你们不会也是吧。”张迪像是想到什么,急着说道:“我说你们怎么都没找女朋友了。对了,哥???”

张迪话没说完,又被萧灵通把话头给拐走了:“我才不是呢。要不我背身单打你,还是你背身单打我,都是挺尴尬的。”

众人一听,还真是有理。

待一行人走在人群中,杨阳养拉着萧灵通说道:“呆会就不要说自己屁股痛了,免得人家会误会。”

张迪拉着杨阳养提醒道:“他那是菊花痛。这是专业名词,你有点文化。”两个人边说边笑。一看到他们****的笑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萧灵通拍着额头叫道:“我不过是腰酸背痛而已,被你们讲成这样。我的一世英名就被你们毁了。”

杨阳养笑了:“你有什么英名,你只有人名而已。”

萧灵通:“??????”

杨阳养一行人早就边说边离开了健身房。

??????

与菜鸟们的嬉笑不同的是老将们中肯的评价,这些也是或多或少的进入到李修民的耳朵当中。

“李指导说的没错,今年的训练强度,的确是比往年强了”,这是喘着粗气的江涛民说的。

丁松山是随手弄着自己刚洗完的头发:“也许是想法变了。”

“他是不是想带着我们冲冠了”,一旁的王刚也是积极的讨论着。

江涛民无奈的笑着:“希望是吧。”

“今年是没那么容易,没错。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是有希望的”,丁松山看穿了江涛民不自信的由来,应和着他。

王刚讶异了:“就因为那几个新来的?”丁松山、江涛民二人相视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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