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水落花的时光,总会在翩翩蝶舞中停驻,总会在不经意间袭上心来。而今我一袭黄袍加身,凭栏默念,往事如烟,此时彼时,你我各安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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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爷爷给那半条命的太子娶了一个媳妇儿回来,我不禁有些好奇,这快死的人娶媳妇作甚?
“哥,媳妇儿是用来暖床的吗?“我晃着脑袋问风烈,被他狠揍了一拳。
“不三不四,谁教你的?“
“左棠……“我摸了摸被揍出一个脓包的位置,疼得龇牙咧嘴。
两日后,风烈随父亲去边境接太子的倒霉媳妇儿,我央求了半天,他们谁也不愿带我。
哼!那小爷自己去!
可是出师不利,这一出门我就遭遇了一场大雨,我骑着马儿穿过山路,也不知到了什么地界。只远远看着有家小客栈,不大,但在风雨中,灯笼里晕黄的灯光看得分外亲切。
我狼狈地下马,头一缩就往客栈里闯,客栈不大,两层小楼只有二十多间客房,但环境幽静,掌柜天井里种的一棵腊梅开得正盛,簇簇鹅黄在风雨里微微轻曳,散着怡人清香。
“掌柜!来间上房!“
“没有了!“
“什么?“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也会客满?我不信,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掌柜眼皮抬了抬,无奈道:“真没有了!“
我见他不像在说谎,指了指自己湿透的衣衫,恨恨道:“你让小爷怎么办?“
掌柜两手一摊:“要不……小爷再寻下家?“
下……下你祖宗,我抖抖索索的走到店门口,屋外,大雨滂沱着,剔透的水帘自檐而垂,时而被风吹断。
冬雨寒入骨髓,我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入夜,掌柜去睡了,给我在厅堂里拼了两张桌子,睡到一半,我被冻醒,打了两个喷嚏。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没理会,也不知是哪个客人起夜,但身上衣湿,实在难受的无法入睡,我便起身走到结账的案台,摸了摸那盏熄灭的油灯,掏出内衣里的火折子,甩了几下都没着。不是吧!小爷我真是太衰了!
我摸着那半湿的火折,气得下嘴狠狠咬了一口。
而楼梯上传来轻微的擦响,“嘶啦“一声,有火光在暗夜中跳动了一下,映出一张少女的脸。
“你怎么睡在那儿?“
少女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大堂,我竟有些恍惚,脑子里钻出左棠平日里给我灌输的狐媚精怪来。
她见我不说话,拿着那团火走近,我吓得后退一步,只觉得那火燃烧在她的指尖之上,火光幽幽,衬得她那双杏眼明明暗暗,分外吓人。
“你……你是人是怪?“
我问这话有些哆嗦,尽管我后来死不承认,但那时我的确是有点怕。
谁知她竟白了我一眼,走过来一把拿起那盏油灯点燃,我这才发现,原来那火光不是跳跃在她的指尖,而是她捏着一根细长的木棒。
“这是什么?“我很好奇,她晃了晃手中的纸盒,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火柴!“
我想去抢,却被她躲过,她也很好奇地看着我,见我一身湿透,皱着眉道:“你不是送嫁的人?“
“什么送嫁?“我只对那盒火柴感兴趣,两只眼睛尽盯着它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