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酒站直了身,笑道:“晚餐喝了点薄酒,风一吹,有些上头,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燕幽然冷笑道:“本宫看来,惹文皇殿下不舒服的怕不是酒,而是……某人吧?!”
文酒酒听出她话语中的挑衅,索性也不装了,她淡然一笑,反问:“娘娘造访鸿胪寺,不知陛下知不知道?”
燕幽然哼了一声:“本宫行事还不须件件禀告!”
“哦?那娘娘是私下来见本座的,不知有何事呢?”
“文酒酒,本宫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不管你那玄皇庙里藏了多少黄金,也不管你现在有谁护着,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妄想在这大陆宣扬出去,那是绝无可能的。别以为龙煜觉得亏欠你,就会事事顺着你,对你俯首帖耳,别忘了,即使退几百年,这片土地也姓龙,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王权土崩瓦解,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么他就是龙家的罪人,死了有何脸面进宗祠?”
文酒酒微微颔首:“皇后娘娘这种言论,本座天天都能听到,那些官员书生、大臣皇戚传到本座手里的信函骂得远比娘娘要精彩,本座已经习以为常,娘娘若没有其他事,本座想歇息了!”
燕幽然冷嘲:“歇息?本宫刚刚过来时看陛下立在园子里,你倒是风流,想必那骁勇的阮狄宸一定让能让殿下无比的快活,不然,怎么不到半年,殿下就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文酒酒听此脸上露出愤怒的潮红,她顿了顿,亦放冷声调:“皇后娘娘,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那都是本座的私事,本座很惊讶以娘娘的身份会讲出这样的话,本座想问娘娘,这般刻薄是因为本座今天抢了娘娘的位置了吗?”
燕幽然终于被文酒酒激怒了,她上前一步,提高嗓音道:“龙煜身边的位置永远是我的,我才是大玄的皇后,文酒酒,你只不过是被人两度抛弃的荡妇,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就算你现在有钱,你浪荡名声也是响彻大陆!”
文酒酒冷哼:“抛弃?燕幽然,是谁抛弃了谁?当初形势所逼,我让了后位,我也敬你跟在龙煜身边征战辅佐,在邺城也是我自行离开,在你和龙煜这段婚姻里,我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没有说过一件挑拨的话。不管当初龙煜为何娶你,你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没有想过要夺走你现在的位置,为何你要如此忌惮我?”
燕幽然顿时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她和龙煜的这段婚姻,文酒酒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刨去邺城的那几天,文酒酒只存在于一个名字,一个念想,可这个念想深深扎根在龙煜的头脑里,让他看不到任何一个对他倾心付出的女人。
文酒酒见她怔仲,叹了一口道:“我与龙煜之间远不止那几夕之欢,我们少时相伴,龙煜素来是个长情的人,皇后对他的好他都记得住,但也请皇后耐心一点,与其花时间与我针锋相对,不如多顾及一下龙煜的颜面,本宫如今已是玄皇庙的祭酒,终身不得婚配,娘娘与我这样的孤家寡人去争,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