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不错的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在昨天的情绪爆发之后,刘博一下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爆发的很奇怪,毫无征兆,却又合情合理,和他相比,我是幸运的,我没有什么无法割舍的东西。
那些东西,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我抛弃了,当然,是他们先抛弃的我,但我能够理解,哈哈,我可不是什么记仇的家伙,如果能回去的话,他们还在的话,我多半会找他们喝两杯。
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在这个世界里,我拥有良好的天赋,健全的身躯,有了一张和前世完全不同,但是很帅气的脸,我还拥有一群朋友,几个志同道合的家伙,最后,我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志趣相投的妻子,在很多时候,我们都可以互相理解。
时间可以将一切抹平,包括心灵的伤痛。
我仍然不知道使用系统的代价是什么。
虽然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就目前来看,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不过我不后悔,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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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兰迦四三一年,四月五日,晴。
昨天晚上还下了一场雨,下得很突兀,不过没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的草地上,还挂满了水珠,在身旁,刘博在念中国的诗歌,惹得大家一阵阵的大笑。
很正常,毕竟是不同语种,中国的诗歌换算到这个世界里来的话,就会变得很滑稽,故意扭曲的发音,古怪的整体结构,还有一些调子,在他们听起来,就像是某种专门排练出来惹人大笑的喜剧表演,所以他们在笑,笑的很夸张,好像还有点喘不过气。
塞西莉亚也没有再维持自己的形象,趴在他的肩头,一抽一抽的笑:“不行了,不行了,哈哈!他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笑的调子的?哈哈!我肚子都有点痛啊。。。”
阿尔伯特能够理解,但无法苟同,因为他听得懂诗的意思,虽然在这个世界呆了很久,久到他已经认同了这个国家,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家的一员,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在想,自己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汉奸】。
但这次他依然无法理解他们的笑点所在。
中国的古诗弄到国外不做些改变,完全按照原文抠字眼的话,顶多在同语系的霓虹国流行,放到异界的话,还是算了吧。“老婆,注意形象啊。”“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
“好笑是吧?”他突然将她按倒在板车上,“那你接着笑啊!”
然后。
“好痒啊!快停下!”“到我满意的时候再说吧!”
他们的体质不会感到喘不过气,闭气的话随随便便来个十几分钟不成问题,但是被挠痒痒还是会忍不住的笑,所以他挠了很长时间,应该有个六七分钟,然后才停下,塞西莉亚还没缓过气,忍不住的笑,嗯,他们现在是在板车上,这辆板车的货物都清空了,所以他们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
莱斯特的鸟窝也在板车上,小家伙看着天上飞过的鸟,努力地煽动翅膀,在一瞬间,他和它的精神联通了,得到的讯息只有一个字:飞。
他躺着,侧着脑袋,看着不断扇着脆弱的翅膀想要飞起来的小鸟,感觉有些好笑。
“你想要飞”他说,“可是你的翅膀还没长好,再过段时间就差不多了。”
它扭过头,看着他,弱小的精神力再次传递出来两个坚定的字眼:我,飞。
“好,就像先前那样是吧?”阿尔伯特连根手指头都没动,吹起了一阵暖风,将它托了起来,漂浮在空中,莱斯特还在努力地煽动翅膀,好像是它自己飞起来的一样,“将来有一天,你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在天上飞,飞得很高,很远,虽然一定没我飞得快,不过不是现在,时候还没到。”
莱斯特在他的力量推动下,十分努力地,看上去有些滑稽的,不断地转动自己,最后,它看着他,张开嘴,像是在笑,它说:爸爸。
“不不不,我不是你的爸爸,人不可能生出鸟,不过我会把你养大的,应该吧。”
“它长的可真快。”塞西莉亚轻笑着,招来了风,让它‘飞’的更快了些,“我还记得它刚从蛋里出来的时候呢,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是啊,动物的生命周期都比人短很多,我们的一生可是很长的。”
“尤其是我们是巫师,就算接下来什么都不做,我们也可以活个三百年左右。”
刘博还在讲,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和见闻,这些经过魔改的故事和这个世界的背景都无缝连接了,天晓得,讲了那么久,他还是没停,就好像脑子里有一个图书馆一样,什么都知道似的,也许是用系统记录的,也许是他本来就记得?天知道。
一片旷野上,风吹过半米高的草,吹的野草种子乱飞,一只鹰从天上飞下来,抓住了一只野兔,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钻出了一只老虎,因为没什么威胁,这种动物被阿瓦兰迦人称之为【大猫】,它们很温顺,至少在阿瓦兰迦人面前是这样,它们最开始当然也是很凶暴的,试着想把人类当猎物,然后当然打不过巫师和战士。
在后面,慢慢的,这些聪明一些的动物发现,只要它们不乱来,人类不会拿它们怎么样,一些【动物保护协会】成员还会对受伤的野生动物提供帮助,要是陪人类小孩玩儿,还有肉吃,慢慢的,它们就变成了大猫。
“要是能一直都这样,该多好啊。”她说,“你和我。”
未来的事很难确定,而且万事万物总是处于一种变化的状态,阿尔伯特在心里想,不过他会好好的遵守自己的承诺,类似于洁癖,他很少许下承诺,在这方面很慎重,但是承诺之后,一般来说就不会改变了。
“我尽量,不,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