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常玉飞离开已经有半个月了。可是管家吕德自从带着那半块玉佩前去宏城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回来。如今城主府的那不大的粮库里空空如也,让老鼠来找都估计找不出一粒米。
石不韦急得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怎么办?明天要是没有办法赈济灾民,石城肯定要乱了,那时饥饿的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站在一边的只有厉牛和张虎两人,陈名锦四天前就出发前往宏城去了。
“老爷,要不我进趟林子吧,看能打点野兽什么的不?”厉牛心虚地说。
大陆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每隔千年,整个大陆上就会有一次天灾,几天之内看不见太阳。世界将被黑暗所笼罩。山崩地裂,洪水泛滥。无数人将死在天灾之下。而且天灾过后,庄稼几年都耕种不活,所有野外动物销声匿迹。传说是老天对这片大陆的惩罚。千年大灾难之后,至少是两年以后,才会陆续出现些动物。现在刚过半年,山林外围估计是找不到任何野兽的,除非到山林深处。可深处,听说那里不光有凶猛的野兽,还有妖兽存在。妖兽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且还有堪比人类的智慧。如果碰到妖兽,任何人都无法活命。
“不行,绝对不能去!不说是否能找到野兽,就算找到了那也是在山林深处了,这一来一回就不知道耗费多少天,也根本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再者那里还不知有什么恐怖的妖兽。”石不韦直接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哦,那我不去就是了。我和张虎去城门口看看吕管家和老陈他们回来没有。”
两个人转过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出了大门,不一会儿厉牛自己又返回石屋。拿了个包袱,从窗子口扔进了云少爷的屋子,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石云屋里。自从常玉飞走了之后,石云基本上就没怎么出过石屋。整天就知道睡觉,再也没有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每次石不韦经过他窗前,都忍不住地叹息,厉牛几个人也很难过,希望石云能慢慢开心,重新振作起来。
“嗯,什么东西?”听见声响的石云翻了个身,看见一个不大灰色布包袱掉在屋里地上。他并没有起身,翻了个身,头朝里接着做梦去了。
第二天天亮得很早!但听不见任何的鸡叫!早给人偷吃光了。即便有些人家里养有鸡,估计也不敢啼鸣。
石城里街道上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往城南方向汇集。今天是城主府赈灾放粮的日子。
“厉牛、张虎,随我去城南!”石不韦出了石屋,随口喊道。虽然没有了粮食,但必须去安抚下百姓。再不行能拖延个两、三天,说不定吕管家能带着粮食回来了。
“老爷,厉牛进山林了!”张虎走上前来,小声说。
“胡闹,你怎么不拦着他?”石不韦有些生气。
“不是我不想,我打不过他啊。”张虎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右眼。想起昨天两个人为了争夺进山林,最后自己被厉牛狠狠的一拳打在右眼上,现在还郁闷中。
“说好了比试一下而已,居然来真的!”张虎心里腹诽着。
“算了,不去管他,去城南。”石不韦当先走了。路过石云窗前,看了一眼仍然在蒙头睡觉的石云。
不多久,石云翻了个身,起了床,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放在窗前的桌子上。
解开包袱,里面是一本书册,依稀能看见整本书册拼粘的痕迹。上面是一张留言纸条:“云少爷,这是你常叔的家传武功秘籍,你要好好保管!老牛我去山林了,回来教你功夫!”字迹混乱,有些字都写错了,明显是厉牛叔写的。
再看那秘籍。封皮四个大字:《五体功谱》。翻开第一页,“人之体,源之本。引灵以体驱……”,石云看不明白,然后翻到第二页,第三页,后面几页都是简单的人体图,摆着各种奇怪的造型。
“常人根本做不出这些动作吧!”石云小声嘀咕。
翻到最后一页,一张圆形的黑白图。边上两个字“无极”。
看不明白,石云索性合上秘籍,小心揣到怀里,然后走出石屋,出了城主府大门,直接转向城南。
城南门口。
“各位石城百姓,你们听我一言。粮食会有的。眼下吕管家已经去宏城购买粮食,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不日就会返回。”石不韦身前围满了人,张虎在他身前,还算是高大的身子阻挡着不时准备冲上来的人群。
“石大人,我听说吕管家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按理早该返回了吧?”一个面黄肌瘦,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问。
“是呀,粮食早买回来了,肯定是石大人不愿意分给我们这些灾民,不管我们的死活。”
“听说宏城那边遭了强盗,城主大人都跑了。”
“是啊,这年头强盗猖獗,哪有人来管啊!也就是我们这里穷,山贼都瞧不上眼。”
“石大人,我们石城百姓主要靠着打猎和种点庄稼为生,可这年头庄稼种不活,什么猎物也没有,你一定要为我们想想办法啊!”那个山羊胡子老者说着,用袖子擦了擦即将流出的眼泪。
“不行我们就去城主府抢。”
“你敢!”张虎大眼一瞪,瞅着一个身材矮小,有些猥琐的中年乞丐,作势就要冲上去教训他。
“张虎住手!”石不韦及时喝止。这要是真打了那人,现在围着的这些人不都乱了。不说他和张虎两人扛不住,就算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两人给淹死喽。
“大家听我说,眼下是碰到了些困难。你们没有吃的,我比你们更着急,做为城主,我有责任。可当前我城主府也是无米可炊,但我相信办法一定会有的,你们耐心等个几天,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城门不远处,石云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苦口婆心地劝解,轻叹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