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苏惜雅抬头去看,一个仆人正望向自己这个方向,探着头。
苏惜雅看了冷汮晨一眼,鬼使神差的说,“机会来了,直接实行第二种办法。”话落,自己已经冲了出去,好似方才自己心中的顾虑全都烟消云散了。
仆人看见她,还未叫出声,就被苏惜雅捂着嘴,掳了过去。
冷汮晨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有些赞赏,“说话腻腻歪歪,动作倒是挺快。”
依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她也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料子,最好练的便是轻功,身材单薄,骨子小。依他上回跟踪她的事情看,他相信,她的轻功一定不低。
“你说谁说话腻腻歪歪呢,我说话,做事一向都很果断。”苏惜雅轻傲的看着冷汮晨,一手还死死的捂着手下人的嘴,而手下的人,受了惊吓,像只砧板上的鱼一样,直翻着身。
冷汮晨抽搐着嘴角,果断?这真的是在形容她自己吗?上一秒还在纠结用什么方法的人去哪儿了?
冷汮晨看着苏惜雅手下那人实在不老实,直接将手中的剑,按到他的脖子上,他一惊,立刻就不动了,老实的躺在那里。
“东方城在哪个房间?”
仆人已经被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他只是尿遁,出来寻个茅厕,怎会料到遇上这么个事,支支吾吾的道,“右,右边厢房直走到底,左拐第三间。”
话落,冷汮晨已经敲上了他的后颈,直接昏了过去。
“行了,走吧。”
云珊坐在大堂里,眼睛一直盯着门外,心里嘀咕着:宇哥哥出去了,还没回来;嫂子出去了,还没回来;他哥出去了,也没回来,这都怎么了。
初年准备去睡觉时,看到了云珊,上前询问,“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去睡觉吗?”
云珊一脸忧愁,“我在等他们回来呢。”
初年‘哦’了一声,把声音拖得老长,“静待良人归,明白,明白。”
云珊害羞的埋着头,“初年哥哥,你说什么呢。我等我姐。”
“此人非某人,等此人时,也恰好等着某人,对吧,珊珊妹子。”初年笑嘻嘻的看着云珊,怎么说他也是冷汮晨的救命恩人,关心关心他的追求者,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云珊撇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过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宇哥哥老是说初年考不上状元。
“初年哥哥,你什么时候认识宇哥哥的呀?说来我听听呗。”
初年挠着脑袋,心里想着,他可不能说,不然冷汮晨不得把他珍藏的所有东西全都消失了,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往往这种时候就是发挥他无限想象力的时刻了。
初年放下手,开始编,“我认识他呢,是因为他,他来我店里喝酒,对,喝酒,然后,那壶酒恰巧掉了一只老鼠进去,我没发现,他倒是先发现了,然后就,就,就不打不相识了,对,对,就是这样。”
说完,初年呼了口气,心里暗自赞叹:他这口才,以后没了生意,完全可以去说书啊!
云珊不相信,“你还打赢宇哥哥了啊?那不是很厉害。”
初年干笑,“是,是啊,打赢了。”他最好祈祷冷汮晨这辈子都不要听到这段话,不然一百个他就不够死的。
冷汮晨在走廊上走着,突然就打了个喷嚏,苏惜雅一记白眼扫过去,冷汮晨立刻露出无辜的眼神,这……也怪他?
不过,确实怪他。
不得不佩服,东方家的房间真的是多,还好选了这个方法,不然不知道要找多久,才找得到这里来。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东方城的房间还闪着一丝微光。
苏惜雅走过去,刚想开门,又停住了,示意让冷汮晨来开。
冷汮晨纳闷,“怎么,开个门都不敢开,谁刚才掳个人都那么气势汹汹的。”
苏惜雅心里冷汗直冒,她是不敢开吗?!
只是她师傅说了,男人的门不能随便进。她可是很听自家师傅的话的。
冷汮晨直接推开门几走了进去,愣在了那里,苏惜雅后脚进去,也愣在那里。
东方城躺在地上,身边滚了几个酒罐子,一屋子的酒味,却已经失了原来的酒香。
苏惜雅走过去,踹了踹他的脚,“醒醒。”
没反应。
又是两脚。
还是没反应。
冷汮晨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壶,做走过去,毫不犹豫的将一壶子茶,以及茶叶,通通倒在了东方城脸上。
苏惜雅瞪着他,这样就不会太鲁莽了些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东方家的大少爷啊!
“你……”
“直接来点有效率的,别浪费时间。”
东方城动了两下,真的醒了,捂着脸,慢腾腾捡下脸上的茶叶,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愣了几秒,有些疑惑的道,“你是……苏姑娘?敏兰在哪儿?”
苏惜雅扶起他,坐在凳子上,才说,“敏兰是在我那儿,醉人居,我现在住在那里,敏兰也在。”
东方城一下一下的点着头,好像已经停不下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冷汮晨咳了一声,示意着她说正事。
苏惜雅领会,看着东方城,“我现在要和你说件事,你镇定一点。”顿了顿,见东方城没有反应,苏惜雅又继续说,“敏兰还没死,我……”
“你说什么?真的吗?你没骗我吧?!”东方城一下恢复了意识,一遍一遍重复着。
“你小声一点,招来了人你就高兴了吗?”
“不,不,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你激动的时候,敏兰是还活着,不过活不过一个月,我们找大夫看了,说是要用雪莲人参。”
东方城一愣,雪莲人参!
行,别说是人参,就是命,他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