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命回国。
爸爸妈妈,如果哪天女儿客死他乡,请记得,一定得带上我最爱吃的零食过来祭拜我。
呜呜,她现在是真后悔没问清楚就跟这死小子过来,这算不算是犯贱?
战海陵实在是见不得她这副苦恼的模样,只是问她,她也不说。
“上去看看嫂子吧。”两个人站在通道上,实在有些怪异。
特别是他跟她说话,她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井颜回神,对啊,她怎么就把来意大利的目的给忘了呢。
都怪这死小子,要不是他总爱说些有的没的,她也不至于忘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战海陵表示自己很无辜,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撇下他一人,独自走在前面,战海陵站在后面数数:1、2、3
“还不带路。”平时女王风惯了,差点忘记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却又不好意思低头,只能吼道。
战海陵垂下头低笑,死丫头,你不是挺能行的吗?怎么不继续了?
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要真说出来,指不定等下要跟他怄气到什么时候。
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井颜心下一动,原本想撇开他的手,却又想到小雨在里面……
唉,她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人都被他骗来了,居然还那么配合他演戏,这是得多难能可贵啊。
井颜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歌功颂德了一下下。
战海陵见她乖乖的让自己牵着,陈郁的心情也消散了许多。
只是在看到沙发中坐着的人时,却又不自觉的敛起神色。
小雨咩装看枪械,头放得低低的,眼眸斜放在两人身上。
呵,真是恩爱,这么短的几步路也需要牵手,摆给谁看?
空气冷凝,井颜来回的扫视着两人,战海陵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
“陵。九儿呢,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她的吗?”娇滴滴的声音配上楚楚可怜的水眸,战海陵有轻微的失神。
小雨拿起枪指着窗外,对准远空中的飞鹰。
砰一声,飞鹰落地。
井颜被吓了一跳,直往身边男人的怀里缩。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别人开枪,而且,还是个女人。
自此,她对小雨更是恐惧了,原以为战海陵可怕,没想到,可怕的在这。
战海陵眉心一拧,把她搂在怀里,有些不悦的说:“小雨,以后别在颜颜面前开枪。”
小雨看了眼恩爱的两个人,应了声知道了,然后就潇洒的走了。
说好的要忘记,只是时间问题。
“以后谁要是爱上你,估计也是这下场,真可怜。”井颜忽然开口。
真无情的男人。
战海陵不愿与她多讲小雨的事,撇开话题,“如果是你爱上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欲罢不能。”
井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然一哼。
“成,到时候阴曹地府走一遭,做一对鬼夫妻怎么样?”
本来以为他会生气的,谁知道,贱人果然与众不同。
战海陵邪魅一笑,双手环胸,“就算是做鬼夫妻,我也心甘如怡。”
“……”她真心觉得自己错了,她干嘛要在这里陪他乱扯。
今天没吃药就出门的结果果然是错的。
“在哪?”
战海陵指了指楼上,而后两人双双上了楼。
不是她愿意跟他一起上去,只是她不认识路啊。
为了防止再丢脸一次,只好忍着。
战海陵则走在前头偷笑。
他就喜欢她这副有气发不出,气鼓鼓的感觉,爽爆了。
门并没关紧,留着一丝浅浅的门缝,里面有些微弱的灯光投射出来,照在走廊上。
隐隐约约还好几声温柔细语的男声,在哄着什么。
方以恒端着药碗,细声哄着:“老婆,乖。把这药喝了,不然病怎么会好?”
萧九九苍白着小脸,嘴唇干燥得皮都裂了,说话也显得沙哑得多。
“我不喝,好苦的。”
连续几天的高烧折磨,活生生的给瘦下了十来斤,没少把他给心疼的。
“不苦的,你看。”放下手中的小碗,端起桌子旁边的大盆子,憋着一口气喝完。
这几天,她要不就是昏睡,醒来就是闹着不肯喝药,哪怕他怎么说都没有。
只有到最后,他自己喝了,她看不过去,才忍着胸口是恶心喝下去。
他知道这太勉强她了,只是……
“别喝了,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事,喝多了伤身。”
萧九九端起身旁的药,停停顿顿,喝了好几口,又努力咽了口口水,才致使刚才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没呕吐出来。
看她把药喝下去了,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糖放到她嘴里,悬着的心终于放松。
他多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哪怕是把病痛都加诸在他身上都没关系。
摸着她睡了几天有些黏糊糊的头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叫同甘共苦。”
萧九九心倏地收紧,眼圈泛红,却还是十分嘴贱的说了一句,“这叫没病找病。”
方以恒低笑,会说笑话就好,医生说了,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还好,还好她没事。
“老公,我想家了。”生病的人总是多脆弱。
门外的井颜手紧紧抓着门把,几次想冲进去,无奈,她实在是太害怕里面那个男人了,只能硬生生的在门口憋着。
方以恒浅笑,给了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转头对着门的方向“还不进来,想等我出去请你们?”
萧九九好奇的看向门那里,谁来了?
井颜心惊,妖孽啊,这都能知道,她可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啊,哼,一定是那个没用是死男人。
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拉在前头,自己则像个小乌龟一样跟在他身后。
战海陵无谓的笑笑,她就这时候最乖了。唉,还是老大的震慑力好,威严啊。
房间里的气温偏高,已经去就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