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才知道王处长他们四个不跟我们上山,他们只是来乡下住几天散散心。
我们五个人加上两个向导整理行囊出发。
金哥一身儿耐克行头,戴顶美国西部牛仔的那种圆沿帽子,左右手各拿一支登山杖,也不知他为这次登山专门准备的行头还是有了这身行头才来蹬山的。
你穿一身部队的那种迷彩服,背着迷彩色的双肩包,包顶上捆着帐篷和睡袋,包的两边丁零当啷的挂着军用水壶和一把套着绿色套子的刀。
金哥要过刀,抽出来看看问你是不是军用的刀。
你说退役时留下来的纪念品。
那家问你退役没拿回来几把冲锋枪做个纪念。
你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张向导在前引路,姓吴的向导殿后,金哥的行囊都由吴向导背着,一个小山似的包裹压在吴向导背上,看着都可怜。
俺的行囊搁在那家肩上,好在不多,丫膀大腰圆的,背这点行囊估计不在话下。
依旧走果园的路,穿过果园和一片松树林到了山顶,一个水泥新砌的坟头终止了小道。
绕过坟头,张向导抽出砍刀,挥舞着为大家砍去灌木开辟道路。
你也快步冲到张向导身后,捡根棍子在灌木丛中戳戳点点的,惊飞了几只山鸟。
一只肥硕的松树利索的爬到树上,甩着毛松松的尾巴低头望着我们,你大惊小怪的嚷嚷:松鼠!松鼠!
没人搭理你,这会儿都有点气喘吁吁的了。
越过山包,是一条汩汩流淌的溪水,张向导看看这群气喘如牛的男人说休息。
你撂下背包,脱鞋脱袜子踩进溪水惊叹水凉,弯腰双手捧起水喝:你们过来尝尝,这水甜的,跟我们部队边上的泉水一样真甜!
没人搭理你,都仰卧着倒气。
光脚踏过溪水,穿鞋走过一片茅草从又开始上山,这山高,清晨的雾霭徘徊在半山腰,一只黑鸟高高的盘旋,吴向导说那是鹰。
自行开辟的山路真的很难走,好在多年沉积的落叶布满林间踩着如地毯。
中途又歇了几起,那家苦着脸求饶时的让俺背行囊,这丫的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俺爬香山都费劲,更甭提爬这种山了。
你说你来背,说罢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卷绳子捆上俺的行囊,那家讨好似的赶紧帮你周到背上:姐姐你就是厉害,这要是李哥娶了你可得幸福死了,家里家外的力气活都你干了!
一边呆着去!没大没小的!你呛白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