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跟着老婆回她家吃饭。
俺岳母知道俺俩明一早去太原,提前买了几盒子稻香村的点心,让俺来转交给她的几个亲戚。
儿子放在姥姥家,院里孩子也多,有几个还是他幼儿园的玩伴儿,饭没吃完就嚷嚷出去找小朋友,家里的阿姨只好陪着他出门去,不大会儿回来说在别的孩子家吃上了。
最近,岳父最近开启了那坛子陈酿竹叶青,酒里泡着二姐夫从驻军当地弄来的一条眼镜王蛇,外加上一些枸杞啥的大致泡了一年有余,如今喝着劲道正足,怪不得看俺岳父院里遛弯,眼珠子总皴寻来来往往的女兵,估计老当益壮又有想法了。
特想找机会巴结巴结俺岳父,请他老人家去天上人间做做,给那些美女们讲讲革命年代的战争故事。
陪着俺岳父喝着酒,丫依旧一脸的苦大仇深像,跟丫碰个杯也不张搂伸伸胳膊,自顾自的喝,好在丫没反对俺喝他的老酒。
二姐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脱外套洗手坐下吃饭,说忙了一天,午饭都没吃饱。
你这么大人了,就不能稳重点!岳母攥着筷子敲敲盘子沿儿:总那么毛毛躁躁的!
就是饿吗?快饿昏了!
岳父喝完酒,把碗底几粒米粒扫进嘴里,点支烟说出去。
你就不能歇会儿再去!缺你,他们还不成队了!岳母说
院里把一块草坪翻建成门球运动场,这帮老家伙没事就拎着木头球杆叮铃嘡啷在哪里打球,这运动也算省钱,要是喜欢上高尔夫,这帮子一场下来万八千的开销归根结底也得俺们纳税人掏啊!
岳父出门,俺也撂下碗筷,说也去溜达溜达
你敢去!俺老婆目光凶狠:家里呆着,敢去饭馆!
谁说去饭馆了!俺辩白,心里琢磨,丫咋知道俺要去饭馆呢!
就你那小心眼,我的富康在饭馆门口,林总自然在饭馆,你又去找她是不是哦!
我一会跟你说个事!二姐看看俺对俺老婆说。
看来,我碍事,得,我出去!
那儿也不许去,二姐你说,又没外人!
二姐单位团购一批房子,找俺老婆借钱。
老婆立马答应了。
靠!估计又得找俺公司提款了。
果不其然,启动车子还没出大院门,丫就开口了:你让会计准备10万支票也成,到饭店换现金!
上次你拿了70万还没还我,再说饭馆也盈利,你就不会从饭馆拿钱!
你这些日子学会顶嘴了是吧?没有我你开。
得得!10万是吧!周一吧!问题是饭馆分红你都不告诉我。
饭馆压根就跟你没关系!对了,你去饭馆拿几瓶金门酒,明天给他们,你看为了你,我放弃休息还的给你跑业务,你说多少工程不是我给你接下来的,就凭你这张狗脸,谁认得你是谁啊!一天到晚还事儿事儿的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米饭了。
你有完没完!
说你几句你就烦了是不是!当初你死皮赖脸追我的时候比癞皮狗都。
你再说,我撞墙啦!
别!看那不是你心上人吗?!
林总歪着脑袋正看富康车的前脸,见俺的车过来,直起身子退后几步,让出车位。
怎么了车!俺下车问。
刮了一下,无大碍的!你好!陈芳!她看到俺老婆赶紧绕过车子上赶着打招呼。
俺进饭馆,让前台拿了4瓶精装的金门红高粱酒,看外面俩人亲热的拉着手交谈,点支烟。
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再不对付见面依旧亲亲热热。
回家,又给张工陈工打个电话,让他俩明早不要晚了,带点衣服已被留在太原跟项目。
这次去,她表哥说约了几个开发商可以直接谈工程的事,带着工程师也是趁热打铁。
洗了澡,老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玩手机,俺看着丫的细皮嫩肉就着肚子里大补的烧酒能量扑上去。
滚一边去!烦不烦,天天就想着这个,也不琢磨着给家里多挣点钱,人家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倒好嫁给你还得给你挣钱。
一个多月了,你就。
少来!别把我当成林总!你说你俩真没什么吗?
真没什么!你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在,你俩连话都不说,走也不打招呼,装的跟陌生人似的,给我看的!
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去你儿子那屋睡去,少挨着我!
你就不怕我半夜出去找林妹子?
借你老李家五百个胆儿!
张工陈工4点半就到楼下了,弄得俺爬起来牙不刷脸不洗的下楼,俺老婆磨磨蹭蹭半个多钟头才下来。
京石高速公路还算好走,过了娘子关一路大货车,只能打起精神超车,大约11点到了太原出口,一辆帕萨特等着俺,跟着它到了政协宾馆。
庭院式的宾馆挺幽静,表哥领着俺们上楼,他给俺俩安排的是商务套房,张工他俩标间,这个安排让俺有点不舒服。
老婆又是梳理,换了身衣服才下楼,俺们随着表哥走进餐厅,包间里坐着7,8位,看架势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
表哥介绍俺老婆,丫拿捏着小劲儿,似乎是这帮子老板上赶着觐见她似的。
俺事先掏出名片,等介绍俺一一派发,同时收了他们的,装作特珍贵的小心翼翼放进手包,随后介绍俺的两位工程师。
陈工把4瓶金门高粱酒放在桌上,俺掏出一瓶介绍:北京就着四瓶了,今个各位大哥先品品,觉得好,过些日子台湾发货过来,我给大家运几箱过来!
一位伸手要过酒瓶,歪着头看看,嘴里捣鼓着:中华民国制造,还真是原产的,不是合资的!这厮能说出这话,肯定土鳖出身:尝尝,如今咱们大陆也富裕了,八国联军的酒都得尝尝,我带了2瓶拉菲红酒,也干了它!
服务员端上来一个青花瓷盆,乳白色的奶液里飘着几个鲍鱼
妹子!尝尝这道菜!表哥说,随后起身给老婆盛了一汤碗。
咋样!表哥等俺老婆吃下鲍鱼喝了几口奶问
还可以吧!知道什么奶吗?人奶!
酒桌上七嘴八舌的胡扯,4瓶子酒很快就见底了,又启开拉菲,要来冰块,接着喝酒扯,俺看火候儿差不多,起身推介张工:各位大哥,我们张工大小中办大院长大的,和当今宰相一段时间还是邻居,当年跟毛主席的警卫员关系巨好!
这帮子情绪有被调动起来,纷纷问东问西,张工只要酒喝到位,嘴也就没把门的了,开始大谈当年的岁月。
俺老婆被这帮子让酒让的已经迷迷糊糊坐不稳了。
俺打断张工的话茬,打算扶着老婆会房间休息。
这帮子又纷纷起身让俺多照顾,有事来电话。
俺扶着老婆进了房间,丫立马直起身子,来了精神:一群土包子,真不喜欢跟他们吃饭,记住这可是为你啊!去给我泡杯茶,茶叶在我包里!
俺做水泡茶,丫脱了衣服依着床头看电视,俺端过茶,就式也脱了衣服挨着她,俺真是有点晕了。
床是双人床,被子是双人被,丫的体温刺激着俺的酒后骚动。
抚摸她,手在她的小腹游弋,丫没拒绝,不大会竟然闭上眼睛哼哼唧唧了。
俺进一步深入,正打算翻身上马,忽然有人敲门。
穿上衣服,关上卧室的门,打开门
一个土头土脑的20多岁的娃子拎着一袋子小米之类的东西站在门口!
找谁你!俺问!
我姐在吗?娃子一嘴的山西口音
谁是你姐?找错地了吧!
不会!我姐叫陈芳!
我是陈芳老公没听说他有你这么个弟弟!
我就是她弟弟!
难道,难道俺岳父早年抽不冷子也出个轨,还产出个娃,如今寻亲来了!
这事大了!
老婆,你弟弟寻亲来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