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那个上个月被抓走的女孩又回来了,够没人形了,怪惨的看着!一个访民对王菲母亲说:听说他们那里抓回去的都是抽血,一个礼拜抽一次,拿去卖血,咱们得注意,这帮畜生都得下地狱!
是啊!我不打算上访了,挣点钱回老家了认命了!一个脸色蜡黄形体消瘦的妇女插话说,手里不停的编者毛线活。
天色渐黑,医院也彻底消停了。
几个票贩子头目规范一下队伍,也走了。
俺点支烟,没抽完,队伍的人一阵骚动,纷纷看大门口。
门口过来三个看似喝醉的男子,岁数二十郎当岁,走路晃晃悠悠奔这里而来。
大家掏兜摸包。
你有50块钱准备好,他们是来收钱的。王菲母亲提醒俺。
为什么收钱?
这里他们管着,每人50块!
三个过来,大家纷纷送上钱。
你呢!有个瞪着俺问。
没有!
没有滚蛋!
他是新来的,不懂,我替他给!王菲妈妈又拿出几张毛票塞给他。
妈的,在这儿别找事儿!那厮冲着俺威呵。
俺没言声。
他们收完钱走了。
你们这么多人干嘛怕他们几个?俺问。
算了,他们是一伙的好多人的以前有访民被他们打坏的。那个访民还是当过兵的,被他们打的差点死了,可怜见的。
夜里刮风了,挺冷,后悔没听王菲母亲的多穿几件衣服。
紧着喝些自带的开水,还是一阵阵发冷。
你去车里,我给你看着,有事叫你。
进车,把棉坐垫捂在身上,开暖风,还算恢复一些热量。
索性开车找点吃的。
没多远是一排简易的饭馆,这里也算城乡结合部,都是些外地人开的小吃店,找一家要玩混沌连汤带水的下肚,猛然看对面一间饭馆里票贩子和那几个收钱的正喝酒。
原来一伙的,这帮孙子。
俺结账上车,远远的侯着那个饭馆。
一个孙子终于晃荡出来,拐到边上巷子,俺把车座下面的警棍揣进怀里跟着过来,一股子尿骚粪便的臭味逼仄而来,下肚的馄饨几乎吐出来。
那厮脑袋顶着墙,双手撑着墙撒尿,俺过来,丫嘴里哼哼唧唧似乎唱着什么。
俺抡起警棍卯足经罩丫脑袋砸去,然后这厮哼都没哼口袋一样倒下去。
俺出来上车,掉头,捉摸着这帮孙子再叫板,买点汽油直接找到他们住处,给他们来个一锅烩,混到这份上谁怕谁啊!
排队的都困乏的一列歪斜的泛着迷瞪,俺并拢膝盖,双臂搭着脑袋枕着蜷缩在马扎上,任凭那种冷沁淫脊背。
早晨,人群开始骚动,快开门了,来了几个票贩子站在队伍外围,没有被打的那厮。
俺倒点开水擦擦脸,提提神,困乏的要命。
起身活动酸痛的腰膝盖胳膊。
嘿!你在这干嘛呢!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随后有人拍俺肩,回头,是儿子幼儿园好友淘淘的妈妈。
不会吧,你也排队!你那里不舒服?
没有,帮朋友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