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属于小跳段,我想起什么写什么,然后稍微组织一下,衔接不当什么的不管它,一起来看看我和龙哥的矛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嘿喂够!
幼儿园的生活渐渐枯燥,路边的白杨也是一副要死的样子,早上的太阳无论是耀眼还是火红似的灯笼也照不出那短暂旅途该有的色彩,像是沙尘暴中钻出来的黄色公交车看着都碍眼,在幼儿园上课不如我们过家家有趣的多。(老路的102你们还记得?摇摇晃晃上初中的日子想必你们也难忘)
我被母亲夺走了生命般难过,或者,更像是末日就要到来,母亲说她不教幼儿园了,以后我就在村里上吧,我说“妈那你能到村上教吗?母亲说不行,我问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母亲的回答很坚决,加上她的嘶吼,让我感到十分恐惧,心里不停的想,这个星期过后,我怎么办,哪个老师会像妈妈一样容我这样任性胡闹,会让我在其它小朋友在我的威慑下肆意妄为,那每天顺嘴而来的零食谁给我,第一次内心有如此多的想法和惧怕,也应了那句话,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离不开母亲怀抱,你就永远长不大。(小时候父母打你,骂你,无论对错,现在想想,或是和他们一起聊聊小时候,你都会笑着说他们是爱你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大仇,再多恨,割不断的是血脉情)
??
仅剩的一个星期,让我觉得自己是等待宣判死刑的通缉犯,每天母亲都会给我们讲小故事,小朋友们都一个个傻傻的听着,我的灵魂早已被抽空,我没心情去看那台每天准点播放西游记的黑白电视,直到我天真的以为龙哥也一定会和我在村上念幼儿园的时候,才释然了,我想,我的以后至少还有龙哥,因此我会每天多花心思在马婆婆身上,让她老人家能多给我点福利,之后大半分给龙哥,我觉得以后在村上的幼儿园,我们两个绝对不会被欺负,我们要一起打天下!(五岁小孩心理)
我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婴儿,只有和龙哥相依为命,除了龙哥,我什么都没有了,幼儿园的孩子大多都会尿床,谁尿床了,在我们眼里不分男女,会被集体耻笑起哄的,每天的午休时间都是在寝室度过的,母亲嘱咐好孩子们之后就关门出去了,孩子们都很听话的盖好被子,在母亲关好门后听到脚步声远了我和龙哥坐了起来,我们都是睡的上床,还是对床,睡觉前龙哥对我说,你可别给我丢人,尿床了,我就不理你了,我们像是两个接头的地下党员,一边用余光扫视周围,一边说着瞧瞧话,然后各自分开,盖好被子。(呆逼的事情太多了,一句话说不完!)
我就像听到了首长下达的最为艰巨的使命,隐约中龙哥已经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我怕我们一起去村上念幼儿园的时候被他抛弃,他要是和别的小朋友感情比我好怎么办,我绝对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每天我都和龙哥粘在一起,感觉他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夺走【此处申明,十三少我性取向正常】
可是突如其来的噩梦把我一切的计划变为泡影,母亲确实离开了,龙哥,依然就读高草幼儿园,我,没得选,我认为是龙哥背叛了我,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他一个人独享我的零食,他愧对了我如此的真心,他是我的敌人,我绝望到崩溃,我哭喊着我不去上学,不要去村上的幼儿园,大喊着妈妈,鼻涕眼泪加上口水调和的滋味叫做痛苦,母亲生拉硬拽的把小书包挂在我的背上,里面虽然只是装了一个小字本一个图画本和带橡皮擦的黄河牌铅笔,此时确重得像座大山,压的我喘不过气,双脚似被灌了铅,寸步难行。
父亲把我送到了幼儿园门口,一边安慰我一边递给我零花钱,“哭什么哭,这么大人了,一会儿进去不得被人笑话”
这才让我止住了泉涌般的眼泪,可是当陌生的老师把我拉进去的时候我又后悔了,我撒腿就跑,父亲确早已把门关上消失不见了,连父亲也背叛了我,我把手里的两毛钱扔地上,哭喊着妈妈,监狱里的犯人对自由的渴望也不过如此吧。(多观察身边儿的小孩儿,他们其实个个都闪光,他们也能教给你很多东西)
新老师安慰我说,妈妈一会儿就来接你了,但是现在你先陪老师一起做个游戏好不好?游戏做完妈妈就来接你回家好吗?我忙不跌的点头。(此处喻指,越是在脆弱无力的时候,越是不要轻易相信旁人话语,因为你已经来不及思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成功的幼师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哭泣的孩子眉开眼笑,是老师的成功还是我太呆傻就不言而喻了。
在询问了我名字之后,就一直夸我,最后发给我一朵大红花用小别针挂在胸前,拉着我在所有小朋友的注视下走到中央然后让大家鼓掌,我不仅不哭了,同时还启蒙出了一种名为成就感的独特力量。
之后就是大家一起唱歌,做游戏(老鹰捉小鸡,丢手绢儿。。。想想你的当年,你抓了谁的衣服躲藏,拿着手绢儿追赶的是谁的身影)很快一天就过完了,我甚至忘记了回家,那扇木门打开之后孩子们就像脱缰的野马破门而出,门口母亲早已经在外守候,我高兴的和母亲分享今天的种种,至于明天,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现在你是否还能像小孩儿一样,前一分钟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后一分钟眉开眼笑,现在一件小事儿能让你闷闷不乐好几天,多希望你是个小孩,长不大的小孩,只是,当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幼儿园离村委会的距离并不远,自然以村名命名,为永兴幼儿园,只不过设备就更差劲了,现在还好奇,为什么当年那些破烂会让我们如此爱不释手,粉刷过的教室大厅也是土房子的原形,操场上的玩具就是一根木头的跷跷板和几个破轮胎。(曾记否?)
我们在集体中地位的大小决定了轮胎的大小,午休的寝室我实在睡不习惯,一切都是陌生感,当我分发到一床花被子的时候我就哭了,我想那应该是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那是作为男孩的耻辱,哪儿有男孩子盖花被子的,无奈毛老师只有帮我换了一条象征男子汉的蓝色,毛老师的普通话比母亲的还要温柔却又不失威严,毛老师夫妇办幼儿园办了两代人,二十多年历史,偶尔遇到,我还是会亲切的叫上一生毛老师好,李老师好。
制约我们的并不是有着磁性嗓音和阳刚之气的李岳林老师,他对着孩子严肃认真就会笑场,(他是来搞笑的)他给我们的,只有亲和力,而毛老师却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女人,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慑力,在他们手握手的教养下,就这样,在这里,在今后的一年里,我的幼儿生涯第二阶段开始了。
龙哥,淡出了我的生活,除了偶尔的我们两家请客我们能互相去吃饭,我们两家中间不到一分钟的距离,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不可逾越的边境线,我们中间产生了一层薄薄的无形却坚不可摧的膜。(是不是闹过点儿小矛盾就老死不相往来?有点儿口角就断了关系?不经常联系就会产生陌生感?这些人,这些事,你避免不了,学会看淡!)
我们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天至少互相到对方家跑十几趟,不再像以前一样用树枝打枪,一个装伤,一个装死,不再向以前一样把好吃的交换装进对方的口袋,我们,相遇会互相逃避,谁也不愿意妥协说一句话。
我们,丢了彼此的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