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赵飞燕竟然有一位如此丑陋的弟弟。田高威总算明白了赵温虎丑陋的原因,就是他的帅气被赵飞燕抢了去,转移到了赵飞燕的身上,变成了赵飞燕的美丽。
正在田高威犹豫间,钱铃儿已经迎了上去,她和赵飞燕手拉着手;就像非常亲密的好朋友。
赵温虎拉了一下田高威的衣袖,皱起眉头问道:“你们认识吗?难道是姐姐故意让你们来耍我的?”
田高威笑了笑,说:“没有。”
这时赵飞燕已经走了过来;她上身穿着白色T衫,胸前是一只米老鼠;下身是花格马褂,脚上是安踏的脚袜;总是来说是很普通的打扮。但是她的秀发,她的脸和眉毛,却给田高威一种意境深远的感觉。就像欣赏着一幅美丽的画作,让田高威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她朝田高威微微一笑,田高威更是痴了,急忙闪开让她走到桌子前面。
“卖了多少啦?”
赵飞燕似笑非笑的问道。而赵温虎则垂了一下头,把桌子上面的香水瓶摆摆整齐,以很不得志的样子,很气愤的说道:“今天卖不到六千块钱,我就不回家了。”
“别堵气了,我已经把剩下的安利产品还给姑妈了;我不和你比了。算我输了,好吧!”说着,赵飞燕弯下腰来,把喇叭的声音关掉了;因为又大又吵,她听着很烦。
“不行,摊子我已经摆好了,至少也要把今天卖了。我就不相信,我买不出去。”赵温虎仍然气愤着。
赵飞燕不紧不慢的劝道:“爸爸虽然说以前他是在路边摆摊起家的,但是,那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也许很赚钱,可是现在真的不行了。你看看,商场里的香水几十块钱的到处都是,谁来买你几百块钱的?站在这里遇到亲朋友好友,他们会怎么看你?说不定还以为爸爸妈妈孽待你了呢?”
“他们就是孽待我了,嘲笑我学习不好,嘲笑我无能。我本来是很有学习潜力的,都是被他们嘲笑的,我越来越不想上学了。”赵温虎越说越气愤了。
赵飞燕觉得这些不能在这里谈,她歉意的对着钱铃儿和田高威笑了笑,就茬开了话题,说:“这香水你卖多少钱一瓶?”
“你管我,我爱卖多少就卖多少!”赵温虎横横的说道。
钱铃儿和赵飞燕的眼睛对视一下,说:“八十八元;刚才他自己说的。”
赵飞燕觉得不可思议,她紧皱着眉头,说:“什么?八十八元?温虎,你脑子进水了吧!爸爸说这种香水进价都要四五百,你竟然只卖八十八元?”
赵温虎‘哼’了一声,说:“八十八元都没有人要,我想爸爸一定是骗我们了。”
“我要,我要!”钱铃儿乐呵呵的说着,同时取出两块钱块,递给赵温虎。刚才她就想要,这时听到赵飞燕的话,她就迫不及待了。
赵温虎把钱接在手里,还在赵飞燕脸前晃了晃,得意的说:“今天总算开张了。”
赵飞燕‘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就打了一电话,然后转回来,说:“温虎,你等着吧!爸爸马上就过来。”
“你告密?”赵温虎又露出气愤的神情。
“我要是告密就不会给你说!”说着,赵飞燕走开了,气的她全身发抖。走上台阶的时候差一点没有摔倒。
田高威要跟上去,赵温虎一把抓住了他,说:“老兄,你也买两瓶吧!”
田高威答应了一声,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钱;还是钱铃儿眼明手快,取出钱来,说:“我来付,和我的包在一起,我拿着。”
田高威和钱铃儿一走开,赵温虎就打开了聒噪的喇叭,稚嫩的声音又开始吆喝起来了:香水,正宗法国香水,原价二千八百八的法国香水;现在不要二千八百八,不要一千八百八,也不要八百八,今天,此刻……
…………
田高威追上了赵飞燕,说:“你好,请等一下。”
赵飞燕回过头来,心情早已经平复了;她微微一笑,说:“怎么?”
“哦,那个……你要去哪里?”田高威很不好意思的问道。
“回家呀!怎么?”赵飞燕不明白田高威的意思。
田高威嘿嘿一笑,说:“刚好我也回家,我们一起吧!”
赵飞燕看到追上来的钱铃儿,她能够看出来钱铃儿对田高威的喜欢,就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啦,你们俩个一起吧!”说完,她就转身继续向前走。
田高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却跟在了赵飞燕后面。就连钱铃儿要把他的两瓶香水拿给他,他都没有听见。因为他在搜肠刮肚的想着一个好的话题,好和赵飞燕愉快的聊起来。
用心的一想,终于想到了,就问道:“飞燕,这香水真的要几百块钱吗?”
“当然啦!商场里同样的香水,都要一千二百元一瓶。这个赵温虎,脑子被驴踢了,等会我爸爸赶过来一定会打他!学校里星期了,也不在家里好好看书陪妈妈,就会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人。”说到这里,赵飞燕觉得说的有点多了,就急忙住了口。
“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田高威这么应和着,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和钱铃儿只八十八元就买到了这么好的香水,是不是再补点钱给赵飞燕呢?
想到这里,他就慢下了脚步,和钱铃儿并了肩,喂了一声,说:“这种香水是一千两百元一瓶,我们把钱补给她们吧!”
“干嘛要补?他们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钱的。”钱灵儿小声的说道。
这时,赵飞燕在一家小店前停了下来,此时阳光很强烈,她走的热了,就买了冰淇淋分给田高威和钱铃儿吃。三个人边吃边走,田高威走在离赵飞燕最近的一边;但是他有点局促,说话总是词不达意。渐渐的,有利的地势就被钱铃儿取代了,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田高威就成了听众。
偶尔陪着笑两声,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僵硬。因为她们谈的话题是怎么防骗,钱铃儿拿田高威作为例子。开开心心的把刚才的那点事说了出来,逗得赵飞燕笑个不停。田高威有点羞愧,没法反驳也不想走开,就那么跟在一旁。
赵飞燕的眼光掠过钱铃儿的前面向田高威望过去,吃吃笑着说:“脸都不红呀!骨灰级的大骗子。”
田高威傻笑两声,竟然就默认了。赵飞燕又乐了,觉得田高威魁梧高大的身材透着一股子憨厚;就像八十年代的农民工,任由老板坑。
说着说着,赵飞燕和钱铃儿都对田高威充满了好奇,一起问道:“你以前也骗过别人吗?”
田高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了解赵飞燕、也被赵飞燕了解的机会。他的右手摸了一下耳朵,想了一下说:“唉!我不会撒谎,其实,我真有那么一次。”
“就一次吗?”钱铃儿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温柔和一丝希望,好像是说,但愿就这一次。
“不止一次吧!”赵飞燕乐呵呵的说道,表示怀疑。
田高威就讲起了曾经的故事,他说:“那是在中学的时候,我在……呵呵……”
看到田高威笑了起来,钱铃儿对下面的故事充满期待,急忙问道:“什么?”
田高威接着说道:“我在厕所里,遇到了三个人抢我的饭票;他们拿着小刀逼着我的脖子,还捂着我的嘴巴。因为我骂他们,他们还把我的衣服仍进厕所里……”
“恶心。”赵飞燕皱起眉头说道;有点不想听了;她加快了脚步,田高威却紧跟着她。
钱铃儿听得很专注,也紧跟上来,急忙问道:“然后呢?他们不会把你也仍到厕所里了吧!”
这话又把赵飞燕逗笑了,田高威看到她笑的那么美,觉得就算被仍进厕所里也值得。
“是不是呀!?”赵飞燕乐呵呵的问道。同时慢了下来。因为路上的行人很多,她想走快却总是被路人挡着。
田高威又摸了一下耳朵,说:“没有,是这样的。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小刀离开了我的脖子,我就不害怕了,我向他们说校长是我叔叔,我要告诉叔叔,把他们全部开除。他们就吓坏了,因为我姓田,校长也姓田;而且又是一个村的。他们信以为真,把饭票又还给了我,还把我的衣服从厕所里打捞上来,说是洗洗给我……”
“天呀!洗洗也不能要了!”钱铃儿说道。
“是呀!我不要。他们就把他们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然后把我的带走,洗洗自己穿了。为了让我保密,他们还把他们的饭票给我,今后一见到我就躲着我,我就骗过这一次人,收获不少。”田高威说完了,不由得叹息一声。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真不是滋味。
“一个村的,还是一个姓,你和校长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赵飞燕在思索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一有可疑的地方,他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