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开从真元酒壶中放出,她已比之前看到的样子好上了许多。
“你现在觉得如何?”
花开精神还不错,内丹中也不再空空如野。
“我已好很多,不过,这里是。。。。。。?”
她身处酒壶之中时,神思混沌,并未听清楚外面有什么动静。
“额,这里是魔界,贺兰陵川请我们来这里做几天客,嘿嘿。”
不知是真是假,花开也不予置辩。
“我先助你疗伤,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见花开没有反对,素芷从锁妖镜中,取出了已经净化的灵力。
花开盘腿坐于卧榻之上,灵力则如暖泉一般,慢慢引入她的头顶。白发慢慢变黑,脸上也逐渐有了健康的色彩。
待全部引入内丹之后,她已变了个模样,总算是还原了以前的明眸善睐。
不过,几经波折,灵力总归有所损失,如今,她仍旧停留在红阶,不上不下,要想有所突破,恐怕还得放下这些风尘俗事。
一切完成后,素芷松了口气,有些疑惑地问:“究竟这半年发生了何事,林镜和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花开只得沉了沉气,缓缓道来。
“半年前,你刚走没多久,林镜和的病也已好全,我本想回洞府继续修炼,但是,他。。。出口挽留,我,便应承了下来。”
回忆过去,她的心情似苦似甜:“原本以为,我与他算是两情相悦,那几日,也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说到这儿,她的表情开始显得痛苦:“怎知,这一切却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假的。他接近我,只是想得到我身上的灵力。如今想来,他之前并不是被怨气所伤,而是贪心太重,想要吸收了那蛇妖的内丹,才会被反噬。后来,他设计用符咒将我困住,让我无法逃脱。林管家和老堡主就是知道了此事,为了救我,才被他所杀。。。。。。”
如此说来,林镜和是本性如此,而并非被他人利用,可是,林少轻又在哪里,他与贺兰陵川是否有关系?
“那你可知,林少轻现在何处?”
花开也有些疑惑地摇头:“我到林家堡的时候,便没有看到过他,我也问过堡中的丫鬟,她们都说,林三公子在你走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并未回去过。”
素芷越听越糊涂,难道说,她前脚走,他后脚也离开了?可是,他怎么可能半年未归,除非他是。。。。。。
想到这个可能,她腾地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即便他是,又如何,与她也没半毛钱关系,他既然做了那些事,自然有他的用意,她知道的多了,怕会连小命都不保。
想明白了,她又缓缓走了回来。
花开看她举动奇怪,有些不解:“林镜和狼子野心,林三公子不在府中反而好些。不过,你为何如此担心?难道你对他。。。。。。”
素芷被她的猜测弄得有些慌张,只打断道:“怎么可能,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总得弄清楚来龙去脉才是。”
而后,她看着花开,道:“如今,林镜和双腿已断,邪功也已废,你对他。。。。。?”
花开眼神消寂:“我与他再无瓜葛,全心全意对待过,便没有悔恨。你放心,自此,我会一心修炼,再不去想些凡尘琐事。”
花开能够想开自然最好,但伤害一旦造成,心上总归有道疤,无法去除,也只能看她日后的造化了。
“对了,你在鬼域这半年,都遇到了什么,怎么进步如此神速?”花开能够感觉到素芷周身的气息变化。,与原先相比,已大大提升。
“我啊,这半年,过得可是相当的惊心动魄,不过,好歹有惊无险,就这么凑合着闯过了鬼域,到了金丹期。”
花开大吃一惊:“金丹期!你。。。。我只知你进步很大,却不想,已然跨入金丹,那过不了多久,便可迎雷劫,入神籍。”
“呵呵!哪有这般容易,金丹期的突破本就困难,多少修炼之人都只能徘徊在此,无法越域。更何况,我的实战能力还很低,若真来个高手,怕是没有还手的余地。”
素芷这话其实并不是谦虚,花开也能够猜到,不过,想到她进步神速,自己却停滞不前,不免有些难过。
“无论如何,也得恭喜你,你天赋如此之高,世间少有。不如,给我讲讲你在鬼域中的事吧。”
一说到鬼域,素芷就兴奋:“你可还记得当初的那个贪玩鬼?”
花开不用想也记得:“当然,他虽调皮,心地却很善良。”
“嘿嘿,这次在鬼域,若不是有他当内应,我也没这么顺利。对了,我还认了他当弟弟,给他起了名字,叫阮真。可把这小子高兴的坏了云云。。。。。。”
花开在一旁听她讲得眉飞色舞,很是羡慕:“若我能与你一道去该多好,听着好像很有趣。”
素芷这才感觉到花开情绪有些低落,不由安慰道:“你也别泄气,人生际遇之多,想都想不到,不定明天,你就能遇到改变你一生的好事。”
花开展颜:“素芷,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素芷听了也很开心,只微笑不语。
隔了一会儿,花开又道:“魔界之中,于我修炼不易,我想早点回洞府,你看。。。。。?”
想想也是,除了素芷这六界无碍的怪胎,其他人到了异界,多少对修炼都有一定的影响。
“嗯。。。也行,那我待会去与贺兰陵川说一声,让他安排赤血先带你出去,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解决,不能陪你一起走。”
花开也没反对,一早就猜测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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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间聊天,时间过得特别快,进来的时候还是白天,一眨眼,那太阳已经藏了起来。素芷并不打算直接去见贺兰陵川,而是起身走到门外,按了一下那绿牌。
没过多久,一个侍女便凭空冒了出来。
她恭敬地跪在素芷面前:“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我找赤血有事,烦你去将他叫来可好?”
那侍女一听素芷如此礼遇,有些不适应:“左使行踪不定,姑娘许要多等些时候。”
素芷倒不介意:“没事儿,你且将他找来便是。”
“是,姑娘若无其他事,奴婢便告退了!”
素芷摇摇头,表示并无其他事情,那丫鬟也就顺从地退了下去。
回到屋里坐着,花开却盯她盯地紧紧的,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你,你为何这般看我?”
花开就是要这种效果,她瞧素芷越来越不自在,调侃道:“你与那贺兰陵川。。。。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素芷小脸一红:“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和他!怎么可能!”说是这么说,但面上看来,绝对没那么简单。
“真的一点关系也无,你又为何不敢直接去找他,而要拐着弯见那左使?”
素芷心中一跳,却故作稳重:“你可能不知,有些事情,直接报告上级还不若与下属沟通来得迅速,否则,我怕你明天都到不了苍茫洞府。”
花开被她忽悠,知道她不愿承认,也未步步紧逼,想着,时候到了,她总是会露马脚的,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了很久,不再言语。
素芷只觉周身发麻,危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