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这是个冒险,若是裴政选择了她,她便会给他最好的。
利益自己一个人吃不消,总要找个人一起分了,而裴政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可惜他能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呢?
“牺牲小鱼能换掉大鱼,何乐而不为?”裴政毫不犹豫地说。
“看来裴先生早做好放弃森林的打算了,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格里伸手,玻璃发出碰撞,里面鲜红的液体在摇。
小喝了一口,两人大笑。
而格里身上既有女人的妩媚也有男人的豪爽与桀骜不驯,是一匹无法驾驭的野马。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模样?
“那个戒指很特别。”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格里手上戴着的结婚戒指,那个通向左心房的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很普通的戒指,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雕饰,是一枚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银色戒指。
正是因为这枚普通的戒指戴在格里手上才显得极为不普通。
听见裴政这么说,格里握着手,轻笑一声。
“谢谢,我也觉得很特别,因为是特别的人送的。”格里回答。
因为放不下所以特别,因为太怀念所以特别。
因为不想丢弃回忆所以特别。
若非那个人的努力,她又怎会是今天独当一面的格里先生呢?
她又怎会是毒枭的头目呢?
为了给她最好的,为了保护她,所以拼了命也要将权利拿到手,只是为了保护她,他怎么那么傻呢?
傻到连她都跟着变傻了。
门外,苏源看着跟在身边的两人,距离车子只有五米,若是他能逃脱后在五米内跑上车而不被抓的话,成功存活几率是百分之二,而若在逃开后立即被抓的话,他存活几率只能为零。
还有一件事,子弹的速度。
所以苏源能逃脱的几率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
不过只有那么零点零零零一,苏源也要试试!
苏源乘着那些人不注意,一脚用力地踩在了抓着他左手的人脚上。
听见那人嗷嗷嗷地喊了几句放开了手。
而另外一人毕竟是训练过的,听见自己同伴的大喊的声音,立即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可惜已经晚了,苏源用铁链擒住对方的脖子,一把将他反倒在地。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也能这么大,而这一招还是他从莫禾禾那里学来的。
苏源不敢怠慢一步,立即往车的方向跑,脚下赤。裸。,沙子石头尖尖地刺入他脚底。
守门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立即往苏源的方向看。
只看见苏源在逃而裴政那两个保镖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才反应过来,立即冲着苏源的追去。
没有裴政的命令,他们可不敢开枪,无论裴政嘴上怎么说,他终究是裴家少爷。
“立刻追!不能让他通知付萧离!”虎子命令。
周围的人都追了上去,苏源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奶劲儿猛地跑。
门内似乎也听到了动静,格里看了一眼裴政,慵懒的说:“外面可真热闹,不如我们去看看?”
格里虽说在问裴政,但裴政没回答便往外走去。
打开门,门外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连格里的保镖都被苏源耍的团团转。
本那枪要射向苏源,谁知道苏源一手抓了个替死鬼挡在前面,而那人正是格里的保镖。
由此,虎子想动弹却被格里的保镖拦下了,看样子是要干上一架。
“老爷。”虎子见裴政出来喊着,而他的目光却锁着苏源。
有人在格里耳边嘀咕了几句,格里倒是不以为然:“看来裴先生你的猎物跑了啊。”看着那跄踉的背影,格里倒觉得似曾相识。
“拿过来!“裴政伸手,虎子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但还是依照裴政说的将手上的枪交给他。
裴政一把拿过枪,对准苏源后背,扳动,谁知格里却在这时撞了裴政一把,子弹偏离射入了苏源的腿。
“阿拉,抱歉,滑了一下。”格里无辜地说。
可到底似乎无心还是有意,裴政看得出来。
瞬间,血透过裤脚晕染开来,苏源看了下脚,疼痛麻痹全身,额头的汗水侵蚀他的衣服,可他没有一刻松懈,打开门钻入车内,关上门便一个倒退便将车开走了。
烟尘滚滚,一堆人在后面追,
“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裴政黑着脸问。
“哦,裴先生要什么解释呢?”格里问,身后的人早就将枪口的对准了裴政的头颅,只要他敢动一步,这子弹会落到哪里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裴政瞄了一眼站在格里身后那些人:“看来还真是一批不错的保镖。”
格里无奈地摊手:“当然,哪比的上裴先生的手下呢?瞧瞧,一个个都跟瘫痪似的,莫非没摸过枪没见过世面?”
“呵呵,裴先生也不要当真,我的手下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至于那人,不如裴先生给我个面子如何?毕竟我们可要长久合作的。”格里看着裴政期待他回答。
裴政也知道在这里撕破脸对双方都不好,他只好招手让身后那些人将家伙收起来。
“我想格里先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要放走他?莫非格里先生认识他?”裴政意外地问,若非认识,谁会为一个陌生人得罪别人呢?
若说认识,苏源又是如何认识格里的?
“只是有一面之缘,何况我欠他一个人情,知道我是女的还活下来的人,他便是其中一个。”格里认真地说。
除去是个奸商不说,他还是个重情义的人,谁救过她,谁害过她,她都不会忘记。
“哦,看来我儿子可真是救对人了,若是没救格里先生,恐怕现在应该成为阶下囚了。”裴政含沙射影地说。
“儿子?看来裴先生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挺多的,那依照裴先生看,那人是敌还是友呢?”格里看着裴政问。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现在可真是看到实例,原来虎毒也会食子啊。”
“格里先生说笑了,他已经长出獠牙,不将这颗獠牙拔掉,受伤的只会是你我,格里先生难道还要阻止?”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的恩情已经还了,接下来他生死只是裴先生一话之间,我绝不插手!”格里保证地说。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裴政伸出手,格里也伸出手。
既然她已经还了恩情,那接下来苏源的生死她也帮不了忙,一切还要看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