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栋心灰意冷之后,也就不再去关心张居正的后世之事来了,虽说张简修与他还有几面之缘,也有同桌喝酒之故,那也是在以后自己有能力才能办到的事情了。
看到杨国栋从首辅府中出来后,很是低落,再一想张居正的病情,李时珍很不明白为什么杨国栋如此注重这件事,虽说李时珍也听说杨国栋千户官位的由来。可
在他看来,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确定的事,不管你是皇帝或是凡夫俗子,都是无法抗拒的。
而作为大夫,也只是在人们有生存渴望的情况下,用百分的努力,达到保障生命的目标。
“国栋,大夫的能力或许有差距,但不要以为大哥我就是这万历朝中最好的,就说太医院中,能力和我不相上下的就不下十个,更不要说偌大一个大明,奇人异事多的无法尽数!”李时珍开解道,一方面说出他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大明朝最好的,另一方面也隐晦的说明首辅大人的病,并不是只有我能医治。
看着说出这话的李时珍,杨国栋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想想张居正快死了,本来想改变这一点,也能给自己一点转圜的时间,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张居正根本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眼睁睁看着时间慢慢来到,就像是一个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慢慢越勒越紧,也让杨国栋心中的恐惧越来越重,让他无法呼吸。
“谁说一定张居正死后,我就会死,这样下去,张居正一死,自己倒先把自己吓死了!”
“大哥,你能陪我喝点酒吗?”想通了的杨国栋,知道自己才来到大明朝,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王磊,小五等人都不是那种能够正真明白大明朝的人,说道心思怎么也没有办法和是弃文从医的李时珍能相比拟的。
“哈哈。。。能和千户大人喝酒,是小民的荣幸啊!能喝到不用花钱的酒,谁不去!?”看着杨国栋眼神中迷茫和恐惧消退,李时珍很是高兴的开起了玩笑。
京中各级官员都在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给这位万历朝位高权重的首辅大人祈福,也导致五城兵马司,锦衣卫,顺天府衙役不停在北京各个大街上来回的巡视,要是首辅大人病重期间,北京城中出现什么问题,那就不是可以像平常那样就弄处理的。
所以很多人也不愿意在入夜后,再出门找玩的。街上的行人屈指可数,所以很多店铺早早的关门打烊,如平常一样找地方喝酒的两人也就遭遇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刚开始的时候,杨国栋还笑嘻嘻的拿出腰牌给那些人看,可是两人多北京城都不是很了解,转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点的喝酒地方,再加上不停的被查,让正和李时珍讨教问题的杨国栋心里冒出老大的火。
杨火这个时候也正冒火,家中的老妻不知道怎么就病了,可百户大人交代下来,因为是首辅大人病重,京中不能出事,五城兵马司,顺天府人手不够,他们南镇抚司的人也被赶鸭子上架,必须上街巡视。
迎面走来两个男的,一个四五十岁,一个二十左右,穿着普通,正谈笑风生。杨火越看越是火大,老子在这边喝西北风,家中还有老妻生病,首辅大人病重,你们两个还在夜里四处晃悠,说笑。
“前面两厮,给我拿下。”杨火心里窝着火,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送来两个出气包。
“今日听大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当浮一大白,也不知道这北京城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有好点的酒馆!”
“你我二人,何必介怀好与坏,酒!与意气相投者,差之千里。不如随便找一酒家!”李时珍刚说完,就看见四五个身着皂衣的公人向两人跑来。
“大哥,我们怎么忘了这些人了,叫他们带路啊!”杨国栋笑着对李时珍说道!
看到杨火心里不爽,四五个他手下也是眼尖之人,看气度和衣着怎么也不想是北京城中那些有权有势的,连同杨火,口中喝道!
“这等深夜,还敢高声谈笑,今首辅大人重病,你等不回家祈愿,却在深夜闲逛!来啊,拿下!”看着两人似乎也是读书人,稍稍卖弄自己也有点水平,也说明缘由,师出有名。
看着逼近的杨火一众,杨国栋刚才压抑的火气也在这刻爆发。
身着皂衣,不过是普通之辈,不问身份,不问缘由,只凭臆想,就说有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见者眼前众人,只有杨火抽出腰刀,看也没有仔细看,揉身上前,闯入杨火怀中,抓住手腕,背上使劲,手中一拉,杨火身倒刀落,杨国栋半空中接过腰刀,劈头盖脸就朝手拿铁链,手抓铁尺的人砍去。
也是杨火手下倒霉,看两人装束,一不是有权人,二只是读书人衣着,就算杨国栋个头魁梧,那也是中看不中用之辈,平常的思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出现的局面。
跑在前面的杨火等五人,就被杨国栋打得趴下,最后一人,今天也恰恰是因为吃坏肚子,人都快脱虚了,跑不动,掉了一段距离,呆在那里,不敢向前一步,再看见逼向自己的高头大汉,赶紧抓出怀中一物,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响彻大街,人也软到在地。
这番役倒下的那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老大和兄弟们完了!”
手起刀落人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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