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低头检察自己彩票的众人,洛冰鸾冷笑道:“运气这种东西,可不是只有富贵之人才有。一夜暴富,在这里,将不再是神话!”
万众瞩目之下,老玄在阳台上亲自为那位中年男子颁发了由洛府银联票号当场开出的巨额银票。
那中年人颤巍巍的接过银票,叩头谢恩,忍不住泪流满面。
看着侯在一楼等着为中奖者提供服务的银联票号小厮们,洛冰鸾的眼神自然的瞟了老九天青啸一眼,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成功了,这第一炮打得很响,未来的利润将会越来越大。
……
自第一期彩票开奖以来,至今已经成功开出五期。奖池平均奖金在两百万两左右,出奖率约50%。京城附近的运输业、旅游业、住宿、休闲、餐饮业等持续红火。顺天府共收监伪造彩票者百余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移送筑路司。
自筑路司施工以来,总计完成帝都内、外路段共计百余里。共有近千名工人获得特殊贡献奖金,
新政推行至六省以来。内阁虽然争吵不断,但已经基本上完成体制并轨章程。六省半数以上州府已经完成行政交接,沿海地区除个别地方,基本上完成了体制整改,
根据户部内务府最新的数据,由于朝臣、亲贵们通过股份获利,加上雷炎鸣配合四爷天青智收账,去年来帝都权贵们从国库借出的库银已经基本还清。
至此,洛冰鸾“财神公主”的美誉,名满天下!
……
某天,洛冰鸾正在青鸾轩休息,
就见春兰快步进来道:“小姐,海公公来了。”
洛冰鸾闻言,忙出去,
就看海公公站在院子里荫凉低下。看见洛冰鸾出来,忙行礼,
洛冰鸾并步上前抬手示意,“免了。”
海公公笑着起身,“公主,皇上在外面马车上等您呢!”
“啊?”洛冰鸾惊的张口,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摸了摸头饰,问道,“可需要换衣服?”
海公公摇头,小声说道:“皇上想微服逛逛,公主这身儿衣服就挺好,快走吧,别让皇上等太久。”
匆忙跟春兰嘱咐几句,洛冰鸾便跟着海公公出门。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门口,海公公打开门,洛冰鸾忙钻进去。
里面,老玄一身普通的马褂长袍,正笑眯眯的望着洛冰鸾,“鸾儿,不必多礼了。”
马车行在平整的水泥路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瞟一眼沉默不语的老玄,
洛冰鸾心底越发没底。笑嘻嘻的蹭到老玄跟前,道:“皇上,今儿个是去哪儿啊?”
老玄冷哼了一声,双眼微眯,“翰林院。”
时间不大,便快到地方了,远远的,就听见有人高呼着什么之乎者也,细细听来,竟然是一篇《反革新檄文》。
老玄叫停了马车,也不出去,径自留在车里听着。
文章里,历陈革新之害,说革新乃是灭天理倡人欲,说新政是违背理家学说的邪说,更将洛冰鸾视为祖宗体制、道德礼教的背弃者。
总之,这时一篇骂了老玄和洛冰鸾还不带丁点脏字,更是引经据典的文章。
眼瞅着老玄的脸色越来越差,洛冰鸾也焦急。
虽然这种文化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历史上解决这种冲突的方法一般也都是武力镇压。可是,作为一个讲法律的人,洛冰鸾深知武力镇压根本不是治本的办法。
而且这里许多学子根本就是盲目的参加,一腔热血被那些老顽固利用来维护那所谓的儒家正统罢了。
看着翰林院门口,那些静坐示威抗议的老少。老玄的眼神变幻着,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场。
坐在老玄旁边的洛冰鸾,此刻脑海中就一个念头,不能酿成又一个****惨祸,那样无益于朝廷,也只能增加更多的反对者。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皇上,鸾儿有个法子可以兵不血刃。”
“哦?说来听听。”老玄扭头看向洛冰鸾。
笑眯眯的盯着洛冰鸾,洛冰鸾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办报!”
老玄皱着眉头靠着椅背思量了一阵儿,疑惑的说道,“鸾儿说的可是后世的…………”
……
半个月后,
“八哥!这期的《帝国周刊》出来了,这是刚印出的第一批!”老十天青莽挥舞着一叠报纸,沿着八爷府上曲折的回廊快步朝花园凉亭走去。
凉亭内,八爷天青睿听到声音,微微笑道:“这么毒的太阳,何苦多跑一趟,晚上的时候奴才们自然会送来。”
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
天青莽拿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一头钻进了凉亭,坐下一口干了茶水,将报纸放在桌案上,朝天青睿傻笑道:“八哥,您不好奇吗?第一期里谢承恩与那些老顽固们的辩论太精彩了,可惜时事评论板块被那些个老学究的骈文给占的没地方了,只能等这期看结局。”
“我刚刚可是在马车里就看了结局,没想到竟然是父皇晴子做得评委。嘿嘿,输赢我就先不说了,您自个儿看才有趣。”
天青睿笑着听完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的絮叨,伸手摊开报纸,一页页的大翻着。
对面的天青莽自顾自喝茶,看天青睿的目光停在最后一版《彩票信息》上,
不由又放下茶杯感慨道:“唉!我觉得,鸾儿简直是个天才。这不,我刚接手主理博彩中心,她说为了提高彩票的什么公信度。硬是在周刊上开辟了一版,由博彩中心发布每期的开奖及兑奖情况,还写了厚厚的一本什么《保护彩民权利章程》。”
“哦,结果怎么样?”老八天青睿抬头看着天青莽问道,
“八哥,你还别说,自打上期将开奖信息及时上报以来,博彩中心附近的治安好多了。”天青莽感慨道,随即又喃喃道:“八哥,你有没有觉得,鸾儿有时候,真的像个迷。”
“迷么?”天青睿将视线从弟弟脸上收回,复又落在手里的报纸上,口中轻轻念叨了一句,“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