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理会周围嘈杂的商旅声,我喝着浸满沙尘的粗茶。
片刻起身,将金叶放于桌上,又该继续赶路了。“小二,准备一匹好马——”撇过头,我冲着过来收钱的人叫道。
“是嘞!”甩甩抹布,小二拿着金叶子,眼睛马上放光,贪婪的看了我一眼,一跳一跳的向后院跑去。
懒得理会那市井的气息,走出小店,我来到马厩旁,看到我的到来,马通人性的拱了拱我,轻轻扶摸着身下的马儿,我能感受到它脉搏在我手中的跳动,马鬓可及之处尽是鲜红似血的汗,不负当初马主人所言的汗血宝马,听见它缓缓的悲鸣,我知道,连日的赶路它早应该倒下了,坚持至今日已属不易,舔了舔我的手,它漆黑的眼中透出痛苦的神情。
微微皱皱眉头,手起,刀落,滚烫的马血喷洒,不急不忙的退后,我低低喘气,身上的红衣没有一滴污秽染上,似乎还是干净如故。“啊——”一阵尖叫让我一烦不耐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小二,被我冰冷的目光一扫,他怕的说不出话来。
“姑娘?这马……”颤颤巍巍的声音,小二拉着缰绳的手抖个不停。
讨厌他的磨蹭,我毫不犹豫的跨上马,抢过他手中的缰绳。
“不用找了”,马蹄扬起之时,我将金叶子向后丢去,“姑娘,姑娘……”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没有回头,没有犹疑,只因他那害怕恐慌的神色令我厌恶,真是恶心的表情呀,我,就有那么让人害怕吗?
爬满枯藤的城门就像生死的分割,过去与未来在此交界,跨过城栏的一刻,内心撕裂的疼痛,嘴角勾出不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