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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千里省亲(7)

“你以为我不如曹孟德?你以为只有你聪明,会算计,别人都是傻子?人家几千里回关内,抱个娃,全仗那头驴哩。看得出,那五条汉子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挨顿打不要紧,若把命搭上,不值。我的宏图大业……我妥明死不瞑目。这渐渐就有了人家,走吧,贪小便宜,吃大亏。老婆子,你给我记住,吃不了苦中苦,享不了福中福;受不了罪中罪,做不了人上人。蓝儿,缓好了,起身上路,前面不远,就有回回迎咱哩。”望梅止渴的招数在这儿用上了。

母女俩满怀希望,朝西跟着那高大的男人走了。

又一日,双杏母子穿越苦水,天黑赶到沙泉子歇脚。

第三日,进入群山环抱的星星峡。翻山越岭,自然比在平展展的戈壁上行走苦了许多。孩子们听母亲说,出了星星峡,指日就可进关了,也就是从西域口外到了关内口里,再往东走,便是千里河西走廊,走廊尽头,离外祖母的家就不远了。孩子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恨不得当日入关,催着毛驴向前赶,中午时分到了峡口。路面有马扎横杠,山上有岗哨,把守森严,躲此莫过。

守卡士兵见行色匆匆的母子一行,询问:

“做啥的?”

“探亲的。”老大回道。

守卡士兵甲是个猫腰大个子,向台站办事房报话:“是探亲的,放吧?”

窗口发话:

“检查,经商的缴了税银再放。”

守卡士兵甲翻了下驴背上的褡裢,一头是驴料红高梁,一头是二斤绿葡萄干和干粮。又向窗口报话:

“驴驮子无货,放吧?”

窗口发话:

“人身上呢,看有无鸦片?”

守卡士兵甲乙将老大弟兄几个身上搜了一遍,除了老大怀里揣着几两碎银子外,其他几个身无分文。守卡士兵甲再向窗口报话:

“五个男人全查过了,无货。”

窗口发话:

“女的也得查。”

守卡士兵甲站在双杏对面难住了,抱着个孩子的女人,咋个查法?

守卡士兵乙(小瘦子)跑步进了办事房,瞬间出来招呼双杏:“军台大人叫你进去哩。”

双杏心里犯了嘀咕。孩子们也觉得蹊跷,跑到窗口直嚷嚷:“我们不是商民,凭啥要搜查?”

“我们是探亲的,快放了我们。”

“天快黑了,我们要赶路。”嚷来嚷去,窗口“砰”地关上了。从营房跑出一队张弓搭箭的兵卒拦在了前面。

老大几个傻了眼。吵不行,动武,也不成。咋办?他们直愣愣地僵在那里,一筹莫展。

眼望红日偏西,双杏母子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直想躲过峡口,可一回想,几十里峡谷哪曾见过豁口?若是有路口,在此设卡何用?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

忽然,一缕歌声飘入耳鼓,细细一听,愈来愈清晰,愈来愈近,歌声自东而来,粗犷悲凉。

歌中唱道:

星星峡有军台站,

周围都是戈壁滩。

岭连岭来山套山,

一条峡谷曲曲弯。

王府刮来官府卡,

土匪出没无人管。

光着身子赤着脚,

要么休想过此关。

星星峡是老虎口,

群山环抱没处走。

自古以来多匪患,

进峡好比入虎口。

富商出峡一身汗,

穷人出峡骨头干。

谁若守住峡口口,

敲碎骨头榨出油。

星星峡是戈壁滩,

岭连岭来山套山。

要去哈密的路上哟,

行人把双眼望穿。

破车乏驴我们赶,

深夜来到苦水站。

黄连苦水我们喝,

盼了今年盼明年。

歌声和驴车同时停在站口。两辆驴车上下来三个一老一中一青的汉子。中年汉子是个畏兀儿人,头缠白布,要求过卡,看来是驴脚户。守卡士兵上前查看,为过卡税银在讨价还价。窗口发话:“不准放行。”大概是怕双杏母子乘机过卡。

双杏见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对守卡官兵无所谓,苦的是自己。

横下一条心,将冬梅交给老四,再三叮嘱:

“若有机会,火速过关,不可耽误。”

老大老七欲拦又止,见母亲走进办事房,心里活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握拳以待。

双杏大大方方正色走进办事房。

台官见了不由一惊:这江湖险道上,从哪里冒出朵清水芙蓉!

人虽风尘仆仆,却丝毫掩盖不住秀美的本色。无论模样、无论身段,在这浩瀚的西域,至少是万里挑一。古曲中唱的“倾城倾国”大概就是这模样。

台官看走了神,亲兵瞧走了眼。双杏也觉察了台官的歹意,不耐烦地央求:

“军台大人,我老家在户县。二十二年前嫁到西域,现今带儿郎去探老母,实在不是经商的人。你就高抬贵手,快放我们赶路吧,行行好,民妇这厢有礼了!”

“啥?二十二年了,该不是我听岔了吧,你有多大年纪?该不是哄人吧?”台官说着走出办公案子,向亲兵一挥手,说:“去,给我把下酒菜备好。”亲兵狡黠地一笑,扭头走了。

军台一本正经地对双杏说:

“自林大人禁烟起,咱西域也动不动三令五申地禁烟。上司有令,本官也不能因为你是女流之辈就可徇私。”

军台馋兮兮地瞅着双杏那盈盈鼓鼓的胸怀、陡陡的****,温存肉麻地凑上来,说:

“外面不好查,咱在屋里查。查清了,验罢了,马上放行,不耽搁,不耽搁。”话刚落点,那贼溜溜的手便向双杏衣襟缝口插来。

双杏已好话说尽,忍无可忍,只得还手,不待军台手插入,她机灵地一个侧身。军台不仅失了手,反给了双杏一个机会,就近巧妙地在军台胸肋处狠狠地一点,军台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双杏扶军台靠近窗口,严正地说:

“快挥手放行,要不就取狗命。”

军台方知此女非等闲之辈,不可硬碰,呆滞地点了点头。

双杏推开窗户,军台露出三角眼和双下巴,向守卡兵卒挥手示意:“放行。”

双杏随即闪出了门,利利索索地自个儿上了驴,接过冬梅。此时拦路杠已起开,双杏用手一拍驴屁股,毛驴哧溜溜向东飞驰。老大几个飞步跟上。一气跑出好几里,也不见追兵,母子们方才松了一口气。

老六好奇地问:

“妈,您缴了银子?”

“不,要缴早缴了,银子多得没处花了,敬奉他那个狗官!”

“那他咋会放行呢?”老六仍旧不解地追问。

“我点了他的穴道。”

“妈,又是爹教您的?”老七惊喜加遗憾地询问。

“那还有谁?又是你爹偏心了不是?傻儿子。”双杏嗔笑道。

老大疑虑地说:

“得罪了他,回来咋办?”

“不管那么多,闯过一关是一关。回来另想办法。我不信天下的路就一条。”双杏无所顾忌地道。

正说着走着,后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双杏母子惊得回头张望,原来仅仅一匹军马急驰而过。不大工夫,那匹军马又急驰而回。双杏母子各自寻思着,但谁也没有言语。

七、混战膏油桩

一阵又一阵的旋风从双杏母子身边刮过,卷起的砂砾尘土纷纷扬扬,飘的人一头一脸。

一群乌鸦吵闹着,竞相盘旋而过。

七八只大灰狼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冲到路边,吓得毛驴嘶叫不前。老四几个欲扯出家伙追杀,老大躬身抓了把砂砾,向狼群一扬手,狼群溃散而去,在一百步开外处,立坐而视。

进入膏油桩地面,拐弯处,路边低洼,黄沙成丘。

毛驴忽然止步不前,跺着前蹄、嘶鸣不已。双杏感到古怪,老大感到稀奇,平平的路面,毛驴嘶叫为何?环视左右,既不见狼群跟踪,也不见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不觉有点纳闷。自打沙泉子起身,毛驴走得很顺当,双杏也放心,就不再叫孩子们牵引。反正入关之前,向东径直一条道,索性放开缰绳任它走,老大几个紧随其后,驴快他们也快,驴慢他们也慢。

老七赶上来欲拍打毛驴,被双杏止住了。双杏把冬梅交给老七,下了驴,低头查看,老大也在查看,几乎同时发现了疑点:军马一来一回的蹄印呢?为啥不见痕迹。往来车轮的车辙印呢?为啥也看不见。双杏轻轻自言自语:

“会不会有人设埋伏?像色皮口──”老大听了点头,表示所见略同。弟兄们这才警觉起来。

老大用棍子在前面的路面上划了几下,浮土足有一寸厚,刮一阵狂风也决不会如此,更觉得可疑。他用棍向后一横,意思是大家不要向前,而后用棍在路心勾划,不几步,猛然挑起一只绳套,也不声张,使眼色给老四。老四上前抓住了绳套。老大继续摸索前进,陆续挑起九只绳套。弟兄几个有抓一只的,有抓两只的,老大带头,同时一拽,绳套由两边扯向远处。

这一扯非同小可,从五十步外的沙坑里,带出二十多条汉子。

这些汉子还以为过路人中了圈套,一走带动了绳子,窜出来一看,全傻了眼,那一只只扣子攥在几个过路汉子的手心里,眼见智取不成,只好拼上性命一搏了。他们丢了绳套,舞着大头棒,端着长枪、抡着腰刀,从路两边包饺子似的冲了过来。

老大几个又惊又恨,各自****家伙迎敌。老大命令似的冲老四说:

“护好妈妈。”便和老七抵挡一面,老五老六抵挡另一面。老四牵着毛驴和母亲双杏后退几十步,腾开场面,让他们去厮杀。双杏的两只手始终摸着腰中的锤,拭目以待。

老大一想起色皮口中埋伏险些丧命的事,由不得怒火中烧,恨得深切,眼中充满杀气,不留一分一毫的情,一棍比一棍狠;老七更不消说,绳鞭成单,一头是钩,一头是环,环响处头破血流,钩着处皮开肉绽;老五老六都是色皮口悬崖边死过一遍的人,如今又遇埋伏,对设埋伏的贼人分外仇恨。一个绳镖龙飞蛇舞,神出鬼没,镖着处血喷如注;一个三节棍铿锵作响,攻得凌厉,击得有力,打得解恨,抽得过瘾。

劫贼仗着人多势众,起初,想把猎物的保镖一马扫平,诚如是,那有功夫据说腰缠万贯的漂亮女人岂不成了囊中之物,盘中之餐;不料想,几个手无刀枪的年轻娃娃竟是一身好功夫,几个同伙对付一个年轻娃娃还嫌吃紧,久攻不下。

双方在平坦宽阔的戈壁滩上混战,拼死拼活,兵刃轰响,杀声震天,直杀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不到两顿饭工夫,二十几号歹徒被老大兄弟四人打死打伤多一半,哀嚎不绝,惨叫连连。领头的歹徒眼见再打下去,只有全军覆没,自己也性命不保,不得已向双杏处奔去。

惊得老大几个紧追猛赶,吓得老四急忙迎战,双杏也解下流星锤,准备对付突发事变。

兵未接杖,那个贼首却扑通跪地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见双杏老四未下手,便侥幸地仰起青黄色的冬瓜脸,扑籁籁滚下泪来,哀告再三:“小子做恶多端,死不足惜;可家有七十高龄的老母,无人养老送终咋办?好人留我一条狗命,从此不再姓任,姓‘贼’,叫子孙后代记住,永不做贼!”

双杏听了由不得动了恻隐之心,贼人既已服输认罪,愿意悔改,也就罢了,何必斩尽杀绝。于是厉声训斥说:“你们这号子人,活活的大男人,就不想干些正经事养家糊口,光靠杀人吃人过日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难道不后悔吗?造孽哟!天地良心。”

“好人呀,实不相瞒,我本守星星峡士兵,换防裁员时,没回老家,把老母从河州接来,在哈密安了家。五年前,灾情太重,又是风灾又是虫灾,又是旱灾,日子过不下去,仗着有些功夫,便入了这个邪道。谁知今日小鬼顶上了阎王。都怪那台官,适才马弁来报,说是有一位漂亮女人带着五个秃头,出了峡口,是个腰缠万贯的大财东,有功夫,叫我们设埋伏,截了,三七分成。也怪我贪图钱财,害人害己。”

双杏听了好生痛恨,怒云重生,哼了一声,过会儿,喃喃自语:“噢,怪不得,骑马的飞来飞去。”

老七捏得手指直响,说:

“妈,您和四哥呆着,我等返回去,杀了那驴日的,免得叫他再害人。”

双杏缓了口气,说:

“你以为我不想杀他,要杀我就亲手杀,方解心头之恨。不过哩,你爹叮咛得好,遇事要管大局,大局就是回娘家,完了呢,回到咱延家大团圆。咱可不能因小失大,做不划算的买卖,对吧?”

老大几个齐声赞同:

“妈说得对。”

双杏对贼首语气重重地说:

“但愿你能改邪归正,多几分孝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去吧。”

老七见贼首叩头后欲起身子,抬脚踩住其肩膀,警告说:“你可说话算数,下次再遇上你做恶,决不饶你!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宰一双。”

“记住了,记住了,我也半老不小,有儿女的人了,咋能说胡话哩。”

贼首惟命是从,连连应承。老七放下脚,让他起身去了。

老四忿忿不平地望着贼首逃窜的背影说:

“真是官匪勾结,巧取豪夺,咋和书里说的一模一样啊!”

“走吧,赶咱的路。”双杏说着上了驴背,接过冬梅。毛驴踏着平地,不嘶也不鸣,飞快地向马莲井子驰去。

日薄西山时,双杏母子一行投入马莲井子车马店。

店主人是位五十开外的长胡子老人,发束崔嵬,一身玄衣,咋像道士一般。帮手是他年轻的老伴,约摸三十出头。老两口倒也和气,听说母子一行去户县走亲戚,咂舌交赞,供茶供水,喂驴饮驴,接待愈发殷勤。原来老人家也是户县人,还俗后,在安西办了家眷,以开车马店谋生。

双杏母子离开马莲井子,穿过红柳园、白墩子碱滩,到了安西地面。走久了戈壁沙滩,看腻了荒漠丘陵,虽叹其浩瀚,但也喟其乏味。踏入安西,沿着疏勒河溯流而上。那河谷处于南北均高的中间地带,逐渐倾斜,形成喇叭口状的走廊地形。双杏母子便要从这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向最东端进发。一路上处处见水,湾湾有绿,不由得母子双目含露,两颊孕春,任跨沟越坎,任登岭下坡,宛如游山戏水一般,一路轻快,一路活泼。眼望立夏,天气暖和,为了赶路,母子一行也顾不得站不站、店不店的,加之五位虎子已习惯了连续走路,又正值青春年少,常常是三站并作两站走,每日向后扔出二百多里,把双塔、桥湾谈笑间让过,随着那肥肥的流水,一个大拐弯到了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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