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师太正与随衣师太在大殿说话,有一峨嵋弟子进大殿向随衣师太行礼道:“禀掌门,山外有一男一女,自称是‘天威镖局’的人,要上山求见掌门。”
随衣师太看了看随风师太道:“师姐,这‘天威镖局’不是已经被人灭掉了,怎会有人自称是‘天威镖局’的人来到我们峨嵋派。”
随风师太道:“既然是‘天威镖局’的人,来我峨眉,一问便知真假。”
随衣师太便让弟子请山外一男一女上山,随风师太有意躲开,可却被随衣师太劝阻住,她二人坐在大殿之上,一左一右,等着上山的一男一女。
上山来的一男一女正是穆世荣和华青青,他们骑马飞奔二日来到峨眉山脚下,由一弟子带上山。穆世荣和华青青来到大殿,见两位师太一左一右而坐,二人马上行礼,穆世荣道:“晚辈穆世荣听说峨眉有歹人夜袭峨眉,特来求见二位师太。”
随衣师太一听来着青年男子是穆世荣,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就是华天廷的义子,梅在天的女婿。”
穆世荣回话道:“晚辈正是穆世荣,特来拜访。”
随衣师太道:“贫尼早有耳闻,听江湖上说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弟子,有得梅在天真传,剑法极高,又在丐帮大会胜了贼人,今日来到我峨嵋派,不知何事。”
穆世荣道:“两位师太乃是一代宗师,晚辈只是一名无名小卒,今日拜访峨嵋派求见两位师太,是有要事相告,以助峨嵋派查处夜袭峨眉的真凶。”
随衣师太道:“你知道是何人擅闯我峨嵋派,还打伤我的师姐,还请少侠告诉贫尼。”
穆世荣有礼道:“今日江湖各派都有人被人袭击,袭击之人到处残害武林各派,他们无非是想消弱武林各派的势力,一一击破我武林各派,再来控制中原武林。”
随风师太道:“穆少侠所言有道理,确有此可疑,目的是为了对付各派。”
随衣师太也道:“穆少侠,你还没有告诉贫尼,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穆世荣行礼道:“师太,他们是五十余前被中原各派打败,销声匿迹至今的雷天首等人。”
随衣师太与随风师太相视,脸色大变,随风师太道:“穆少侠,前几日也有少林方丈书信来到峨眉,提及此人,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我们峨嵋派。”
随衣师太道:“穆少侠可知雷天首等人的来历,可那一夜,却不是雷天首所为。”
穆世荣道:“雷天首高手如云,又有大批塞外高手为他卖命,他不出面,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师父师母都是被他们害死,这一切是最好的证据。”
随衣师太道:“穆少侠,贫尼听说‘天威镖局’被害之事,今日穆少侠和华小姐前来我峨嵋派告知内情,贫尼甚是高兴。”
随风师太道:“掌门,可留穆少侠暂住我峨眉,再细细询问事由。”
随衣师太见师姐有意留穆世荣二人在峨眉,也便同意下来,便让二弟子许易静带着穆世荣和华青青来到东厢房,这东厢房与西厢房只隔一个墙院,隔着墙院便是西厢房。
穆世荣安排妥当,便见随风师太前来看望自己,便上前抱拳有礼道:“晚辈此次来到峨眉,只是向将内情告知峨眉,还请前辈详查。”
随风师太道:“贫尼知道穆少侠侠义情怀,今夜三更天,你来后山庵中,我有话要与你相叙”正说着,随衣师太领着三个弟子来见穆世荣,这三名弟子都是随衣师太的关门弟子,来到东厢房。
随风师太见师妹随衣师太前来,便告别穆世荣与随衣师太,出了东厢房。
随衣师太见师姐出了厢房,便对穆世荣道:“我师姐很少见外人,她今日前来穆少侠厢房,却是少见,我着做师妹的很少见到。”
穆世荣深知随衣师太向知道自己与随风师太的谈话,便道:“掌门师太来看望晚辈,令晚辈甚是感激。”
华青青道:“师太,不知是不是要在厢房中叙说我家镖局别灭门的前因后果。”
随衣师太笑了笑道:“那倒不必,明日在大殿上,咋们再叙说也不迟。”
穆世荣和华青青二人送走随衣师太,华青青看出穆世荣心中有事,道:“二哥,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两位师太相继而来,他们都似乎有话要说。”
穆世荣看着华青青微微笑道:“三妹,她们二人来的的确有点奇怪,只是不知道何事。”
华青青道:“二哥,我一见那个随衣师太,就不喜欢她,倒是她的师姐很是和蔼,只是来去匆忙,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
穆世荣道:“随风师太临走之时,有话告诉我,让我三更天前去后山,我正在想这件事。”
华青青道:“二哥,咋们前来峨嵋派是为了求助,这次是个机会,咋们可以问清楚随风师太凶手是不是与袭击丐帮的那伙人有关。”
穆世荣和华青青等到深夜,却见屋外有一峨嵋弟子在厢房外转来转去,穆世荣和华青青便将灯熄灭,却见那名峨眉弟子这才离开厢房附近。
三更时分,穆世荣正要从屋中取出长剑出门,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穆世荣知道是三妹华青青,拉门轻声道:“我们现在便去后山。”
原来这前后两座院子甚大,穆世荣和华青青二人转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后山庵中,他们二人刚到庵门外,里面便传出随风师太声音道:“二位已经来了,就请进来吧。”
穆世荣和华青青推门而入,见随风师太盘坐在蒲团上,穆世荣和华青青二人忙上前有礼道:“深夜打扰师太,晚辈们还请前辈见谅。”
随风师太道:“穆少侠是华天威的义子,又是梅在天的女婿,贫尼心里甚是高兴,江湖上又出了你这位年少有为的少年。”
华青青问道:“师太,我与师兄来到这里,是想问明那日袭击师太的真凶。”
随风师太道:“贫尼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事关重大,你们身系武林的安危,贫尼一定要告知于你们。”
穆世荣听随风师太说是关系武林的安危,有些不解,忙问道:“师太所言何意。”
随风师太道:“二位有所不知,贫尼俗家姓田,半路为尼,师父取号为随风,是让我忘记以前的一切,修身静养。可一直以来,我却始终忘不了以前许多往事,才隐于这后山,以求耳根清静。可今日二位前来,我就觉得这应该是个忘记以前的好机会,既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又了了祖辈的宿愿。”
穆世荣道:“原来师太有段难忘的往事,这由于晚辈有何关系。”
随风师太道:“你修炼梅家的剑法,既可以提高剑法招式,又可以增加功力,是内外兼修的剑法,除非是有缘人,很少有人可以练成此剑法。”
穆世荣问道:“师太知道晚辈所练剑法的深奥之处。”
随风师太道:“贫尼只是听说,只要练成此剑法,剑法和内力大增,只不过,修炼此剑法之人,必须是悟性极高之人,少侠既然可以修炼此剑法,有得梅在天真传,定是有缘之人,只所以说穆少侠身系武林安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穆世荣道:“晚辈只是无名小卒一个,怎会身系武林安危,定是师太搞错了。”
随风师太道:“穆少侠有情有义,江湖上早已传开,不久将来,穆少侠定能担当对付雷天首等人的大任,为江湖武林除去大患。”
华青青道:“师太,我二哥要能真是如此,为何近月来,发生了如此多的灾难。”
随风师太道微微一笑道:“华小姐,普天之下,谁知道自己将来能成为什么,正是因为你们受尽了人世间的所有痛苦,所以贫尼认定你们将能担任此事。”
穆世荣道:“这一切,我们的亲人一一离去,晚辈立下重誓,要为失去的亲人报仇。”
随风师太道:“穆少侠有所不知,雷天首一生最怕两个人,如今,这两人早已不在人世,现在他便可以横行于武林之中。”
华青青忙问道:“师太所说雷天首一声最怕两个人,不知这两个人是何方神圣。”
随风师太道:“就是当年打败他的华天威和梅耿怀两位老前辈。”
穆世荣道:“师太所言,就是说雷天首最怕华天威和梅耿怀两位老前辈,而两位老前辈却是以刀法和剑法名扬天下,这才是雷天首所害怕之处。”
随风师太高兴道:“穆少侠聪明过人,所以华家和梅家相继被灭门,而且,他们的目的也是要得到两家的武功秘笈,道那是,他们便可无后顾之忧,对付武林各派了。”
华青青道:“如此这样,那就是大哥和二哥如果练成刀法和剑法,便可报仇雪恨了。”
随风师太道:“贫尼只知道华家和梅家的武功可以对付雷天首,至于如何修炼,贫尼就不知。”
穆世荣道:“如今雷天首对付各派,又来对付峨嵋派,还请师太多加小心。”
随风师太道:“我峨嵋派已增加弟子盘查,不过江湖上不知还有多少人遭他们的毒手。关于你们所修炼的刀法和剑法,贫尼只是听说,当年明太祖朱元璋赶走元末皇帝北逃之时,有着当年天下十大豪杰之称的四川的顾镖师,福州的司空凌,河北的田羽山,山西的白胜,云贵的方泊,河南的郑牧,昆仑山的马正扬和孙剑祖师徒,山东的关伊石十人,他们一起密谋杀掉北逃的前朝皇帝,却没有成功,倒是截获一大批金银财宝,据说可以装二十个箱子,可是到了后来,这批财宝使得他们十人后来反目成仇,到后来更是没了音讯。”
穆世荣道:“师太所说的孙剑祖,晚辈也是听过他的名字。”
随风师太道:“这不奇怪,她就是梅耿怀的师父,只是自梅耿怀和华天威打败雷天首之后,江湖上便没有了此人的小心,过了三年,江湖便流传这‘北钱庄,南天威’,人们这才知道,他们两家做起了生意。”
穆世荣道:“依照师太所言,两位老前辈消失三年才从出江湖,这三年之间发生何时,便无人知晓。”
随风师太道:“贫尼已经不问尘世,至于这其中的事由,还望穆少侠千万慎重,今日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千万不可让他人知道。”
穆世荣道:“师太放心,这个晚辈定会谨记,不过师太所言一切,似乎师太便是这十大豪杰的后人之一。”
随风师太道:“贫尼姓田,那自然是田羽山的后人,田羽山是贫尼的曾祖父,关于贫尼的身世,还请二位隐瞒,至此以后,贫尼便可静心修行。”
穆世荣和华青青与随风师太作别,此时已是五更天,夜里漆黑一片。回到房中,穆世荣是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已经听到有人在门外敲门。
穆世荣起身开门一见是随衣师太的二弟子许易静,传了随衣师太的话,便转身出了厢院。
穆世荣和华青青来到大殿,见随衣师太坐在大殿之上,上前行礼道:“晚辈拜见师太。”
随衣师太道:“穆少侠,贫尼一早请二位前来,是有一件事情问个明白。”
华青青道:“师太不知有何事,还请询问。”
随衣师太道:“贫尼久闻华家有把宝刀,可昨天不见二位带在身上,今日想问问有无此刀,绝无它意。”
华青青道:“师太消息灵通,可惜,我与二哥来的匆忙,没有带那把什么宝刀,他日前来,晚辈们一定让师太一见。”
随衣师太道:“华小姐很会说话,贫尼也绝不会强人所难,只不过,贫尼的生平心愿,就是要见上一见那把宝刀。”
穆世荣忙道:“师太要见宝刀,只是晚辈们不曾带来,下次拜访,晚辈们定带来。”
随衣师太道:“穆少侠之言,贫尼相信,久闻穆少侠的剑法高强,不知穆少侠可否让贫尼一见。”
穆世荣道:“晚辈剑法不值一提,怎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
随衣师太道:“贫尼还有一个喜好,就是喜欢看看别人家的加法,今日穆少侠不必推让,难得大家有幸,就请穆少侠练两招让贫尼见见。”
穆世荣道:“师太有所不知,晚辈曾经答应不在别人面前随意使出剑法,倘若晚辈在师太面前练来两招,更是失信于梅伯伯。”
随意师太笑道:“很好,贫尼喜欢你这有情有义,刚才只不过是试探穆少侠,还请穆少侠不要见怪,饭后,就让我峨眉弟子带你在我峨眉山走一走。”
穆世荣听完倒是松了一口气,此时穆世荣已无心情在峨眉山上闲游,倒是随衣师太的盛情,让穆世荣赶到很是不安,抱拳道:“师太,晚辈此次是为了拜访贵派,再有晚辈的大哥已在药山等候数日,今日晚辈就此告辞,他日晚辈定来在此拜访。”
随衣师太道:“贫尼知道穆少侠修炼了梅家的剑法,可不知刀法如何,贫尼倒是很想知道华家的刀法如何。”
华青青听完道:“师太,贵派应该追查袭击贵派的凶手,不应该问及我家的私事,还请师太斟酌。”
穆世荣本想劝阻,可华青青出口太快,已经说完,见随衣师太脸色有点难堪,便要上前解说,可随衣师太性子也是极为暴躁,一听之言,显得自己在多管闲事,道:“丫头,你是责怪贫尼询问?。”
华青青道:“师太,晚辈不敢责怪师太,只是关于家事,晚辈不想过多人问及此事。”
随衣师太冷笑道:“你个丫头,没大没小,也竟然敢跟我这样的话。”
穆世荣忙劝阻住华青青,忙向随衣师太道:“我三妹出言有过,还请师太见谅。”
随衣师太没有说话,她身边的许易静道:“我师父一派之主,岂能与你们一般见识,只是你们出言不逊,我这做弟子的要请教请教”说完,已出手大了华青青两个耳光。
华青青被许易静打了两个耳光,心里哪能忍下这口气,她长这么大,又父母的呵护,兄长的爱护,从来没有人敢打过自己,今日许易静竟然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她那里能够咽下这口恶气,便拔剑直刺向许易静。
许易静拔剑挡住华青青的剑招,华青青的武功那里是许易静的对手,两人不过十余招,华青青已不是对手,穆世荣在一旁见许易静招式不留后路,照照狠毒,两人都是以剑为器,各不相让,穆世荣见华青青将要吃大亏,剑未出鞘,一招‘飘然如风’,挡住了许易静的剑招,拉住华青青,不让华青青上前。
许易静被穆世荣这招‘飘然如风’的剑气震得手腕疼痛,差点长剑脱手,心中已是担心,也不敢再出招,退至原位。
随衣师太在一旁见穆世荣剑气招式凛然,柔中有刚,为华青青解了围,而且教训了许易静,心里极为生气,却不露于脸上,道:“穆少侠这招精妙,贫尼倒是想要讨教几招”话未落音,她身边的大弟子刘红晓站出来道:“师父,弟子原和穆公子切磋。”
刘红晓拔剑出鞘使出峨眉剑法,甚是胜过许易静招式,这刘红晓是随衣师太的大弟子,也是随衣师太的得意门徒,欲有意推举她做下一代峨嵋派的掌门。穆世荣见刘红晓武功更胜许易静,只是招式没有许易静那么多杀气,倒是将峨眉剑法使出的有章有法,甚是显出峨眉剑法的深奥之处。
随衣师太见自己的得意弟子不逊色于穆世荣,心里甚是高兴,可她那里知道,穆世荣根本无心比试,只是还手,根本没有出招进攻的招式。
随衣师太见他们二人相斗二十余招不相上下,便止住二人比试,道:“‘无形烟云剑法’也不过如此,今日就到此为止。”
穆世荣道:“师太宽宏大量,晚辈谢过,贵派的剑法与晚辈的剑法今日到此为止,我兄妹就此别过。”
随衣师太虽然固执,却很要面子,却也是心细之人,她见弟子的武功不弱于穆世荣的剑法,又不失脸面,倒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下山,等日后在寻好机会,便道:“两位来到我峨嵋派,告知了实情,贫尼未尽地主之谊,甚是惭愧,今日二位要走,贫尼派弟子送二位下山。”
许易静道:“师父,他们使诈,让弟子再与他们比试一次。”
随衣师太看了看许易静道:“不必了,师父已经答应他们下山,岂有失言之理。”
许易静站在一片不做声,看着随衣师太和大师姐刘红晓,留下头。
穆世荣和华青青由刘红晓领出大殿,告辞了随衣师太,下了峨眉山,正当穆世荣和华青青与刘红晓告别之时,许易静呆了四位峨眉弟子急奔山门而下,华青青一见许易静就是生气,对穆世荣道:“二哥,你看她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一定又是来打架。”
刘红晓道:“二位放心,我会劝说师妹打消比试的念头。”
许易静下了山,赶到穆世荣和华青青面前,却别刘红晓挡住,二人在一旁说了会话,只见刘红晓走到穆世荣和华青青面前,道:“我与师妹要回山复命,二位一路保重。”
穆世荣和华青青作别了刘红晓二人,便离开峨嵋派。刘红晓和许易静回到大殿复命,随衣师太生怕再受到袭击,便书信于少林,武当诸派告知详情,已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