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何蝶的眼中涌出的泪水,袁淑芬的心里更是难受,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忍耐着自己心中所有的酸楚,让自己勇敢面对这一切。明知道这一切虽然很难忍受,但没有办法,女儿受得苦已经够多啦,自己说什么也要支撑起她的一片天,让她至少能在自己的怀里敞开的自己的心扉。
何蝶的梦魇的确是一家人团聚,但是那只是一种梦幻,一种思念的执念,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让自己过分的执念,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低低的声音,为何如此微弱,要告诉自己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不过,现在看见妈妈了,心里很安心,这的确让自己明白了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只要有家人的陪伴,就能让自己坦然对待一切。
“好了,乖乖,不哭。以后,妈妈就跟你在一切了,天天给你做,怎么样?”袁淑芬溺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一直以后,因为他的陪伴,自己都忘记了作为母亲的责任,自己的确该担负起母亲的角色了。
不管是赎罪,还是对女儿的愧疚,自己都要坚强面对这一切,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毕竟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让女儿来承担,自己说什么也说不过去,再说,大家都为了何蝶付出了这么多,她怎么能让自己在给何蝶填什么赌?
“真的?妈妈,太好了。那我爸他们?”
何蝶诧异的问道。妈妈住在这里了。她当然高兴,可爸爸和飞儿怎么办?她当然想让妈妈和爸爸,还有飞儿都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永远的。
“飞儿的病犯了,震天帮忙,送到国外了,你爸爸陪着,因为你一直忙着设计,一直都是他在帮忙照顾着。他见我一人在家,说什么也让我过来?”袁淑芬笑着说,其实她自己都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自然与否,更不知道何蝶还要问什么?一旦真的要跟她讲他爸爸的事情,自己还真不善于隐瞒问题。心里的确有些着急。怎么钱源和雷震天都不出现,自己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我,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我?”何蝶慌乱了,她的脑海中怎么没有一点点信息源,怎么没有听说飞儿的事情,怎么自己都不知道送送。自己这个姐姐到底怎么当的。
怎么回事?何蝶一脸的痛苦,她心口也好堵好堵,说不出的压抑感,彷徨感,无助感全涌上心头,让自己一阵阵的难以支撑。
“蝶儿,你怎么了?当时飞儿的情况比较急,你也知道,他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转的;而且情况也比较危机,震天直接让直升飞机送走了。你不要这样?”一个苍老的有着急的声音传过来。
这个时候,言老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出现,让何蝶转移一下视角,他一定会再次无法接受。
“你是何蝶吧?昨天的事情比较仓促,给你电话,你的设计室是封闭的。你忘了。然后就没来及通知你。你是不是很担心?”言老的声音充满了慈祥跟关心。
“妈妈,是这样吗?”何蝶连忙拉着袁淑芬询问,她怎么感觉怪怪的,怎么会这样?
“蝶儿,没事。这位是言老。”袁淑芬接受到信号,赶紧转移话题。
“呵呵,我可是一个老顽童,不要介意,以后跟你们住在一起。我也有一个女儿叫钱茹儿,不过,我还有一个女儿,正在需找中,你想知道怎么回事吗?”何蝶竟然被眼前这个老头的话语给吸引了。他的声音,他的音容相貌都让自己感到听舒服的。
也许,自己想多了。弟弟的事情一向都是爸爸在负责,他跟着去也应该的,晚上应该让雷震天让自己跟美国的爸爸,他们联系一下,毕竟有时差。想想心里踏实很多。
“你好,对不起,失礼了。我叫何蝶,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何蝶搀扶着言老缓缓坐下,也许因为心中的某个声音吧,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好像跟他有什么渊源?也许人能遇见就是一种缘分吧!
“没事,我刚从花园回来。听着你和你妈妈的谈话,你为你弟弟担心,说明你们姐弟情谊深,应该的,家人嘛?就是应该互相照顾,互相帮助,互相关心;那才叫家,不是吗?我知道你可是一个设计师,不像我那个姑娘,年纪轻轻就结婚了。好好,有目标的生活就是有滋有味的,怎么样?很喜欢设计吧?”言老很风趣的说道,着实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表述了一遍,自己的女儿自己表扬也应该,再说,自己的女儿嘛,也应该如此优秀,毕竟他的基因好啊,顺便自我炫耀一下,有助于自己内心弥补一下伤害。
“言老,谢谢你的理解,我,我刚才脑子一猛,的确有点冲动。”何蝶的确刚才脑子有点想懵过去的意思,一个声音让自己又有点找到了一个点,换句话说应该是找个一个意识,也许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这个人自己以前认识吗?为何脑海中有一丝恍惚,觉得自己很熟悉。但脑子印象一点都没有。
“你看,我们以后大家就要生活在一起,不要那么客客气气,有礼貌很对,但过了大家都有些尴尬,不是吗?我女婿梁坤也是一个医生,他说话可俏皮了,就没大没小的。”言老试图提醒她一下,那些她的记忆里连梁坤也没有印象了,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依然是一位很善良,很善解人意的女孩。
从她的举动上看,她真的没什么?不过,这个病不能再拖延了,要尽快的提上日程,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一旦她发病,时也不认识,那个时候,不是更难治吗?再说,有他们在,一定要守护好她。
不让她再出什么意外?而且因为有失忆症才让她的脑子时不时的出现些幻想,让她无法分辨那一部分是真,那一部分是假;这样对于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如何分辨?特别是古碟没有死,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古碟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敢打包票,当然,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袁淑芬,更没有告诉她,雷震天跟她什么关系?一个男人年轻时的事情,男人可以理解;但袁淑芬就不一样了,她身为一个女性,如果她知道雷震天还有一个女人,没有解决清楚,她一定要让雷震天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可这件事怎么 说呢?他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情报,这个古碟只要不行动,他永远是安稳的;怕就怕她自己坐不住了,那么谁也救不了她,她手中这批货太重要了。对于谁都是盯得紧紧的。
政府盯着她,希望把所有的眼线都挖出来;黑帮的人盯着他,因为这里面关于以前他们的很多事情;就看她古碟怎么想了?只要她不动,政府不动,谁动都没有意义。
谁也不知道真正的货到底存在哪里?除了古碟,而这个女人实在想不透他,她到底怎么想的?为何对何蝶就能放回来,他不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防范,这个女人再出一次,这样的手,那么,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可不想何蝶再出现任何一种意外。
“嗯,好的,我知道了。”何蝶笑道,对这个老头的说辞还挺认同的。
“蝶儿,着急上班吗?”言老和蔼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想赶紧去,我的设计稿在公司哪?”何蝶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说有关自己的工作,言老问的意思绝不是自己的工作,但何蝶好像对他的提问,不感兴趣。倒不是他的问题,她也说不出到底为什么?就是有一种避讳,自己也不差那点时间,怎么就有点着急哪?
“那好吧,我们有空再聊,刘妈,赶紧端饭吧!”言老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特别是何蝶跟自己讲话,并没有刻意想避开什么?这虽然谈的不是很甚欢,但是不排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不管出于什么?自己都要接受,一定要认可,慢慢的浸入她的脑海中,要想一下子就把养育二十几年的父亲排除在外,不可能;要想取代,更不可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侵入,让自己在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好印象,这样就好。
“言老,一起吃吧!妈妈,我来帮你。”刘妈妈刚进去,袁淑芬就跟着去厨房,她知道钱源想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听,但是她拒绝了,他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但是袁淑芬知道,在内心深处,何蝶埋着一个地雷线,这个线,不能拉,更不能强行拆除,只能慢慢的解开。
“妈妈,言老的话怎么有点让我不舒服。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妈妈,你认识他嘛?”何蝶见到刘妈妈出去,跟妈妈说自己的内心不安的情况,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言老的话让自己不想接,可没办法,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看来,自己尽量少跟他接触吧!刚才,那种感觉,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比这个更让自己别捏。
“蝶儿,人跟人之间,都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刚认识的。你忘了,你笑的时候,就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谁要跟你说一句话,你能半天都不舒服。除了长时间了解你的人,你才会跟人家好好说话,人家才会慢慢的接受你,是不是?”袁淑芬很巧妙的就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的确,在她的潜意识里,把假象敌人都列了出来。
看来,以后言老说话,要小心一点,何蝶很敏感的,一旦被她察觉到什么?她的脑子还不定让事情发展到哪一步?哎,可怜的女儿,怎么一定要经受这么多挫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