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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34

老话说,无巧不成书。柳莺莺跑到发荣饲料厂,第一眼看见的是城墙似的粮垛,第二眼看见的就是金河。这正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天,石金河与大肚汉六对半等苦力正在粮食垛上揭苫布,帆布太大了,揭一揭,苫一苫,也得一身好力气才弄得动。活干完,他站在高高的垛顶直起腰身。四周边的天地边可看得很远,田野啦,道路啦,远处省城的高大建筑啦,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这会儿,着意把自己打扮成村姑的柳莺莺正站在厂门前,掏出一张纸条,核对地址。核对清楚了。她走进厂里,先是看见那么高的粮垛,接着就看见粮垛上高大挺拔的石金河正雄视四方,很有气魄的样子。

石金河几个大跨步从粮垛上跳下来,正落在柳莺莺的身前。

他没防备垛前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姑娘,围了一条方格头巾,身子亭亭玉立,一双眼睛扑闪扑闪会说话!再一听柳莺莺开口打听招女工的事,那口音分明也是太行山里的,竟生出几分亲切。

“出来打工?打工不该上这儿来呀!这儿是饲料公司,据我所知是只要扛大个的苦力!”

正说着,石金河看见场部机关的小马骑着自行车前来,便热心地指点她前去打听。

小马今天不休息,告诉金河说,也暂时不要出门。待会儿恐怕老板要找他,商议厂里的事情。听到这个老乡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石金河。柳莺莺悚然一惊,头巾盖帘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今天是饲料公司的苦力们破天荒的礼拜天。他们过去只听说城里人工人干部们过星期天休息,不用上班。没想到石金河来了,提出要求,老板竟然还就同意了。苦力们也可以像个城市人一样,做七天歇一天了。可是他们没歇过礼拜,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一天。

石金河本来要到《又一村》会会过去的老板工友,听到小马的安排,也只得回工房来听候招呼。

回到工房,随口问弟弟银河:“今天歇礼拜,打划上哪儿去玩儿?”

石银河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几天没看见老板娘露面,他不知道自己缺了什么东西。这种心神不宁让四福旺看出来了。

四福旺在一旁奚落道:“你家银河三天不去打扫卫生,就把魂儿丢了。也不小心打听一下,老板过不过礼拜。”

银河不理四福旺,冲哥哥发问,是琢磨了许久的一个问题:

“哥,你说人有了钱,是不是眼道就会变。咱们看老板娘,一身的女人样,要什么有什么,可老板怎么就是不喜欢?回来一下,对彩花还不如对他的饲料厂上心。这女人要是丑,也算,她又不丑。老板怎么就能不喜欢老板娘呢?”

石金河想不到老实巴交的银河会对别人的女人这么关心。关心到如此细微,他总觉得有点不妥当了。得催着老家修房子,给他赶紧把媳妇娶到炕头上,或者就没有这份闲心了。当着外人的面,做哥哥的却也只能黑下脸子来,凶唬弟弟:

“真是看闲书落泪,替古人担忧!老板的家事,是你我能管得了的吗?”

工棚里有了一台旧电视。有的工友一边搓洗衣服,一边看电视;

画面不很清晰,但人们看的相当投入。

有的工友在换衣服,捋头发抹脸的,准备上街。

六对半一边看一边嚷:“金河给老板一说,咱们就看上了带颜色的电视!”

四福旺这里呼应着:“礼拜天咱也有了什么休息的权利;万一加班干活,领着双工资!钱,一分没少挣!”

六对半幸福万分:“吃的烧饼大蒸馍,看的彩色‘小电影’,你还要咋?你还想咋?”

四福旺换好衣服,招呼六对半上街。

“上街干什么?尽是人,人挤人、人看人;还不如看电视哩!”

“银河,你哩?也不去?一天不拖地倒垃圾,真个闲得难受?”

银河懒洋洋说:“乍一歇下来,还真是浑身不得劲!再说,上街得花钱。商场、饭店,还有什么歌厅、舞厅,哪个地方不要钱?哪个地方咱们敢进去?”

四福旺道:“咱不会不进去?咱就在马路上走,那准不要钱吧?现如今,也不怕当盲流给抓进收容所啦!大摇大摆的,我就在省城的大马路上,这么走一走、那么扭一扭!”

四福旺在地脚怪模怪样地扭动;

连金河也绷不住,笑了。

银河拎起一把洋镐,到门外去刨地基。

外面,地下画了标记。老板答应给大家建一个洗澡的简易浴室,银河当先就干起来。

半拉子匆匆跑来,呼叫金河,说老板在办公室等他。

金河应声出了工棚,朝办公楼而去。

半拉子就蹲在一旁,看银河干活:“银河,你真是个闲不住啊!”

银河说:“歇着也是歇着。老板不是答应给咱们修洗澡的地方呀,我先挖开基础。”

半拉子神秘地透露:“哎,办公楼上来了个找工作的农村姑娘,可漂亮啦!不去看看?”

“我说半拉子,你要实在没事,给我打下手!狗屁一点点大,也想姑娘啊?要看,你去看。”

“不过,人家刚走。你就是想看,也看不上了!哎呀,是漂亮!你见了她呀,保险眼馋!保险就不去那个、那个什么了。”

银河瞪起眼,半拉子吐吐舌头。

金河进了侯发荣办公室,连忙客气招呼:

“老板今天加班啊!”

侯发荣平着脸子:“这不是,你要求的,工人们歇开了礼拜天;当老板的,哪有礼拜公休、谁考虑我休息的权利啊?”

金河就解释:“老板,工人们加一天班,挣了双份工资;其实情绪高涨,差不多干了两天的活计!就像村里人讲的,‘磨镰不误砍柴工’、‘歇歇气不少做营生’!”

“说的不赖;”侯发荣指着一份材料,“你坐下,我看你这份东西写的也不赖!叫你来,耽搁你点时间,你给我说道说道。我听听里头的关键!”

老板如此重视自己递交的建议书,急忙慎重回答:

“老板,我新来,是外行。说得不对,你别介意。咱们公司,我看运转基本正常。原料首先不愁,本地玉米多的是;销售情况,我不太清楚,看发货的样子,也还行。我注意到的,主要是公司的生产环节。生产流程方面,有窝工现象,我已经说过;我是一个外行,尚且能看出窝工,估计还有潜力可挖。眼下,我寻思首先得解决两个问题。”

“哪两个?”

“一个,是我们产品的包装。不能自己就小瞧了自己,水泥、化肥似的那么随便包装。饲料嘛,牲畜家禽们入口的食品。再说,货卖一张皮。”

侯发荣道:“换包装,我也想过。可那得花钱。一个袋子加几毛钱,我们得多投入多少?”

“一个袋子加几毛钱,我们改了包装,一袋饲料加价一块,不可以吗?当然,这一个问题要以下一个问题的解决为基础。不然,换汤不换药,客户不买账。”

“那你就赶紧说下一个呀!”

金河说:“下一个问题,是质量问题。我问生产线上的师傅啦,咱们的饲料配方是几年一贯制,始终不变。这怎么行?老玉米、老配方,价格上不去,还缺乏市场竞争力。也许‘萝卜快了不洗泥’、‘朝廷的闺女不愁嫁’,但中国已经入世,人们对食品的营养要求越来越高;我想,市场对饲料产品的科学配制要求也将越来越高!等到人家都不要咱的货了,那不晚啦?”

侯发荣高兴了:“好小子,还真让你说中啦!这一段,接触一个广东客户。那家伙来头不小!专门到内地来寻找合作伙伴,饲料是有多少、要多少。但咱们这样的饲料,不行,达不到人家的要求!”

两人正说的热闹入港,小马突然冲进来。

“老板,快!萧桂兰找上门来啦!”

满面笑容、指挥若定的侯发荣,如同遭逢了地震、火山爆发,神色紧张、动作慌乱。

“小马!快给我车钥匙!——你给咱团弄住她,实在不行,从会计上先拿三千块钱打发!问我,就说谈生意去啦!”

侯发荣“跑反”一样,夺门而去。

小马冲金河耸耸肩膀,“丧事总管”似的一笑。

萧桂兰是侯发荣的第一任老婆。当时,侯发荣财不大、气不粗,硬是被那女人拿下马,治怕了的。因此,人称萧太后。离婚,那也是因为有个天大的理由,她没给侯发荣生下儿子。她禁不住各方面的劝说,自己也底虚,侯发荣又一个劲拿钱来买哄,才办了手续。可是她把三个女儿带在身边,及时地掌握着侯发荣的一举一动。这是听说饲料厂有了礼拜。有了礼拜他侯发荣怎么不回家看女儿?况且饲料场效益好,钱都哪儿去了?于是,不知哪根神经作怪,贸贸然打上门来。

石金河在院里,就听到打雷一样的嗓音,从公司大门那里响来,萧桂兰“霍雷氏”一般,一路叫骂而来。

“侯发荣,我把你个丧良心的货!礼拜天你不在家,不在你那小娘那里,你钻到哪个裤裆里啦?你个挨刀的鬼!嫌你祖娘不给你生儿子,你二妈给你生下啦?闺女,不多,我萧桂兰也给你生养了三个!没有功劳,我有苦劳!饲料公司大发财,你给我娘母们一点点生活费,你那是打发讨吃的!喜新厌旧、忘恩负义,你是陈世美!包黑子的铡刀等着你!老天爷看着你,雷劈了你,龙抓了你……”

她骂着过瘾的时候,听到院子汽车发动,急忙跑出去,竟然拦住了车。将车内的侯发荣揪住耳朵,“你狗日的还敢哄老娘,走,家去!”

萧桂兰怕侯发荣再耍什么花招,一路揪着耳朵不放,生生把侯发荣揪到家里。这本来就是侯发荣的家,一副富家的情调,不但有高大的门楼,而且能贴瓷砖的地方都贴上了瓷砖。当时离婚的时候,萧桂兰是离婚不离家,家里归她掌管,侯发荣自己单身扫地出门。

可是现在侯发荣回来,不像到自己家,像是到了娘家。除了女儿,都是娘家人,前大舅子、前小舅子都在。就等着要他的态度。

萧桂兰进了屋,退守到炕上,开始指指画画数落侯发荣。

“人人背后叫我萧桂兰是萧太后,两个兄弟,这是萧天佐、那是萧天佑。好像我多厉害、多不说理,我红糟鼻子不喝酒——白担了个名声!你当通讯员刚跑采购那二年,挣三毛钱工资,我的光景咋过来着?几个闺女我咋拉扯来着?办了个饲料场,瞎狗逮了一堆热屎,混成了什么企业家!有了几个臭钱,哄的我和你离了婚!我还担了个离婚不离家的名誉。我娘母们沾了你多大的光?大闺女娃娃要做满月,二闺女得预备嫁妆,三闺女不考高中要念什么艺校表演班,都得花钱!你当着她们舅舅的面,你说你怎么办吧?”

侯发荣知道一来就要说钱,已经准备好了底线:

“几个闺女,除了法定的生活费,每年一个人我另给三千,差不多了吧?咱饲料场效益又不好。”

前大舅子小舅子又数落他一气:“你要不抛弃我姐姐,连饲料场都是我姐姐的!”

最后将身上带的几千块钱全部缴械,才算平安出了门。

35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侯发荣白天好不容易摆平了萧太后,晚上又被苏彩花纠缠住,不得脱身。

苏彩花在二龙戏珠的屏风跟前拉住男人,死活不放手:

“你不能走!今晚你是把死人说得从墓子里走出来,你也别想走!”

侯发荣是在外面又动了心思的。包养了一个歌厅小姐,先用钱糊弄着,没谈论什么婚嫁。等那小姐有了身孕,真个给自己生下儿子,再来处置苏彩花这一头。当然,嘴上是一溜鬼话:

“彩花、彩花,你听我说。我真是有应酬!耽误了生意、咱要少赚好几万呐!”

苏彩花对他这一套见多了,根本不信:“你不用花马掉嘴的!少赚几万?就算把饲料公司都赔干,你今天也别想出门!今天是礼拜天,今天休息。公事明天再谈。侯发荣!追求我苏彩花黄花大闺女时,你有多下贱!这会儿,倒嫌我老啦?拉都拉不住你!那会儿你怎么拉扯我,按住我的?你说,你在外头又包下几个奶啦?”

侯发荣装成一副受屈的样子:

“萧太后成天找碴儿,你再疑神疑鬼,我还活不活啦?”

苏彩花今天是软硬不吃:

“无风不起尘,萧太后准是逮着你的猪尾巴、抓住你的小辫子啦!你为啥一夜一夜不落窝?大礼拜,慌慌张张回来,你急急忙忙走;住店也不是你这样儿!萧太后会闹事,我也不是吃素的!”

侯发荣一见苏彩花治不下,便使出杀手锏,离婚:

“实在过不成,咱打离婚!我侯发荣喜新厌旧,名声在外,我也不白耽这个名。”

这下打到苏彩花痛处,不禁松了手,侯发荣抻抻衣襟,便要出门。

苏彩花猛地喊出一声:

“你要走,你可别后悔,我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她喊完一声,自己挺胸突肚的,得意不忘形。

她这一手更厉害。侯发荣刚要开门的手立刻停下来,又问了一句,她说确实是怀上了。把个侯发荣喜的:

“我的二奶奶,我的活祖娘!你咋不早说呀?”

侯发荣返回身追彩花,手之舞之,话头也立刻甜了,连那几万元的生意也不放在嘴上了。

就在侯发荣爬在苏彩花肚上听动静,然后做出亲热动作的时候。苏彩花突然叫了一声,“这小子”。

侯发荣更乐得不知道怎么弄这个苏彩花方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你这个二奶,你这个小老婆,我听着你肚里也像是怀了个小子!小子,真是给我怀上小子,我、我都能叫你‘妈’!”

其实,苏彩花叫的那个“小子”是石银河。她一下子觉得这个老实的连肉都晓不得偷吃的小子,心里是有个灵劲。他的法子真灵验!

36

《又一村》餐馆自从石金河走后,变得有些冷清。田老板看上红火起来的股市,心思不往这儿放,他就想把小店盘出作炒股的本金。于是就与高马丽他们商量。毕竟是熟人,熟地,彼此都好商量。

田老板说得恳切:“这个小餐馆,我既要出手,轮也该先轮上你两个。《又一村》的家底儿、房租水电什么的,你们都清楚,经营情况,多少还算有些盈余。要是辛苦些、来点什么新花样,也许还能有个发展。怎么样高马丽?和二棒商量商量?”

高马丽其时真想有个人来商量,做她个帮手。可她明知二棒是靠不上:“他呀?就会抬杠,二不愣!”

乔二棒也不生气,在案板上敲开了鼓点。嘴里念叨着:

“二不愣、二不愣,你妈打你因为甚?不走平道你跳疙洞,二两棉花背不动!”他不二不愣怎么办?手里没个整钱,盘店那是要资金的。

田老板给她出主意,让她找金河讨教。

晚上高马丽回到自己的住处,与同屋的小妹商量。这个小妹也是从农村来省城打工的姑娘,人生地不熟,与高马丽倒是挺有缘法。她听到高马丽要盘店的事,高兴坏了,这样,她可以换到高姐的饭店来,共同打天下。可是看样子,高马丽还没有最后下决心。

小妹给她加柴一把:

“高姐,盘下《又一村》,我跟你一块儿做。资金,咱们几个人一起合伙凑。”

高马丽摇头:“我是怕万一赚不了钱,把穷姐妹们拉下水。再说咱们几个合伙,也筹不起那么多钱呀!”

小妹也提到找石金河:叫他帮着出出主意。

小妹知道高姐以金河女朋友的身份出席什么婚礼,大闹婚礼的事。也知道那个什么温小寒甩了他,如今他在扛麻袋、当壮工。她没有高马丽那么自惭形秽。反倒认为端盘子、扛麻袋,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因此,小妹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去的。朋友就是有事要帮忙,连朋友都不帮谁帮。

高马丽突然自己发笑起来,她想到自己的老妈来省城,是要逼自己回去打换亲;石金河的老爹来省城,是要逼他回去包办婚姻。也许我们两个人同病相怜,命运相似,将来真还不定勾扯出点什么事儿!

37

柳莺莺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发荣饲料厂做工。

也许是因为碰到金河的缘故,也许因为在饲料厂有一种乡气壮了胆,反正她在办公室来找小马帮忙的时候,一点不忙不慌,神情轻松。

漂亮女孩请求,小马就想给柳莺莺帮个忙。可是明知道这不可能,饲料厂用的是扛大个儿的苦力工!况且这女子还没带身份证。

柳莺莺却不信这么个厂子就用不着一个女工。打扫卫生、帮厨做饭什么的。她已经从窗口看见金河、银河们正在原料场那儿麻包上垛,这更坚定了她要在此地找活儿的决心。她反客为主,给小马斟了一杯水,然后从墙角拎了扫把就扫地。

小马看到她这么勤快,又问了一句她的名字。

柳莺莺给了自己一个新名字:大名刘英;家里叫我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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