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彼特带领下从金刚等人进入的门口穿了进去,沿途英俊躲过了被强烈醋意冲晕了头脑的王楣几番拳脚袭击,此时看着眼前兆示自己已无路可去的电梯口中呼到:“我的姑奶奶,这种明显载赃陷害的话你也相信?这该死的柳仙儿究竟是谁我都不知道,再说你我!哎呀!”
剧痛中往墙角跳开一步呲着牙回头一看,汗啊!看身后王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整呀!英俊只见自己右肩上正结结实实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柄正被一只纤纤玉手握住,跟着往外一拔,自肩头带起一溜血花,尚有几滴飞溅到林文叙的嘴角,这死BT的舌头怎么能伸那么长,遗留在鼻尖的那滴也被舔得一干二净不遗痕迹,林吧咂着嘴唇似乎意犹未尽,视线在英俊受伤的肩头与王楣手中的匕首之间左右来回的移动。
只见身后的王楣柳眉轻皱,双目喷火:“再说了你我二人又是什么关系是吧?我又凭什么对你追三问四是吧?李英俊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你这条该遭天打雷劈的白眼狼,亏我在你住院时跟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般将你照顾得妥妥贴贴,亏我跟个白痴般千里迢迢的不分日夜的马不停蹄的食不知味的不知廉耻的匆匆赶来,你以为我是红十字协会的义工是吧?你以为我是来这里消遣渡假的是吧?——说到这里王楣左手叉腰紧握匕首的右手在身前挥舞了一个大圈,旁边三位无辜人氏眼神随着那一抹亮光,各自脚不动腰动的躲避着这场无妄的血光之灾!
只见王楣右手匕首在各人胸前划过,跟着指向塞瑟在墙角的英俊,眼神顺势还往林那边瞥了一眼,跟着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李英俊,别说我没提醒你,老娘才不管你是第几代吸血鬼产物,惹毛了我,哼哼!”
林先前匆匆将二人此番经历作了个简单介绍,所以王楣此时才敢随意的挥舞出这种攻击性武器。
看着这眼前母狼淫威大发的泼妇模样,李英俊回想起这王楣平时待自己的好,寻思着女人这种理性动物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情绪起伏波动的上下落差咋区别就有这么大?简直就与以前那种温柔贤淑的传统东方女性形象判若两人,难道以前种种都不过是这悍妇的刻意伪装?
在王楣横眉怒指之下李英俊感觉自己颜面尽丧,虽有心发威,但对自己的反抗实力进行了一番权衡之后,耳旁突然悲哀的响起了港台九十年代一出流行的电视剧插曲,那歌是这样唱的:没自由,我失自由!英俊仿佛看到了一朵朵娇艳无比的鲜花正如流水般与自己无缘的擦肩而过,一朵也没有剩下,当即在心中大呼一声:“不!我不要做个东亚病夫,我不要做个任人宰割的居家软弱男!我要活出一个中国男人的尊严,我要做一个崛起的真正男人!”想到这里英俊忽然如吃错药般双目瞪视着前方,正心中暗自得意脸色越骂越喜自认大局在握的王楣,出乎众人意料的杀气腾腾的走上前去,左手叉腰,右手朝着下收王楣的脸庞高扬迅速下落,在即将触碰到美人吹弹得破凝如羊脂的皮肤之时,忽见掌下一双如皓明眸正眉目含笑的盯着自己,英俊心中一软,手中力度顿减五指如挠痒痒般在王楣脸侧轻拂而过,嘴中却大声说道:“拷!别以为我喜欢你就舍不得打你,别以为你武艺高强我就不敢惹你,别以为你插我一刀我就不会生气,我也提醒你,要做我李英俊的女人就得给我乖乖的老老实实的永远听我的,别跟个泼妇一样动不动就爱耍出你那点三角猫的功夫,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做不到这一点你就永远别想进我李家的大门!”
随着这英俊这个雷声大雨点小夸张的动作,一旁的林陈二人只觉天塌了,地陷了,满天的星辰陨落了,世界末日此时已经到来了,就连一旁的彼特也醒目的唯恐血溅衣裳远远的躲开了。
随着英俊话语落音,四周产生了一种如死一般的沉寂,世界末日前的沉默空气中隐隐飞舞着几道枞横交叉令人感觉窒息的杀气!电梯不合时宜的发出叮!一声轻响门开了,渡空和尚跨出一只左脚,如猎狗般的嗅觉忽然灵敏的捕捉到空气中那种无形无味的硝烟气息,脚步即时停顿,眉头一皱跟着毫不迟疑的收回左腿,电梯发出一阵声响,这和尚从哪来的不知到哪去了。
英俊一口气吼完,心情只觉大爽,但眼前王楣这出人意料的安静让自己感觉大事不妙,只见美人似乎被他这种突然发作的狂人言论惊得呆立当场,红白相间的脸上瞬间千变,缓缓的将匕首插回腰间,缓缓的抬起头来,王楣脸上竟然突然流露出一丝诡秘的难以捉摸的微笑,双目发亮仰视着眼前忐忑不安的英俊,突然说出一句令众人皆倒的话来:“现在这个模样的你——才具有一个男人真正应有的气势!”说完走上前去,也不顾尚有观众在场,双手环绕在英俊腰间,垫起脚尖一个轻吻印在他嘴唇之上,四唇即将分开时雪白的贝齿忽然在他下唇使劲一口咬下,正在回味这激心一吻齿唇尚留余香的英俊还未感觉到疼痛之时,王楣已如穿花蝴蝶一般飘入适时开启的电梯内。
拷!林文叙、老陈、彼特三人皆疯,各自在心底一番抓狂。
“老弟,有前途”老陈进电梯时轻拍英俊肩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林则对他偷偷竖起了拇指,然后从发懵的英俊身旁走入电梯。
从未听他开口说过话的彼特走上前来,眼中怀着景仰的滔滔敬意弯腰对他做了个请式!舔掉嘴唇残余的血迹,英俊昏昏沉沉的脑中莫名的感到一丝幸福的甜蜜,一种从所末有的奇妙感觉让胸膛心口处一暖,忽然明白自己久经贫脊的感情世界,早已被这性情难以捉摸的王楣占据了一席重要的领地!
现在这里是东方建筑的地下结构,彼特将四人带至此地之后,给四人安排了这间豪华配置东方装饰,堪比总统套房的房间之后就离开了,这是地下建筑其中一套四房两厅的宽敞住所,每间睡房都有独立的私隐空间。
解下围在腰间的乳白色浴巾,仅穿一条裤衩的英俊赤足行走在柔和的地毯上,五指自墙角酒柜陈放的众多瓶颈优雅的轻缓划过,细长白晰的食指在一瓶焚高前打住,抽出这瓶五星伏特加顺手拧开瓶盖,将黄金色泽的液体源源注入杯中,浅饮一口独特香草风味的醇和美酒,一丝暖意顺喉而生,英俊打量着前方镜中脸色苍白身躯略显瘦弱的自己,回味着美人大胆的蚀魂一吻,体味一番唇齿之间仿佛余香尚存!
与东子驾车回老宅的情形忽然浮现眼前,英俊一声轻叹,兴奋的心情顿时转变为一种压抑的烦躁:自那之后一切都被改变了!血族的独特身躯并没有抚平前伤的义务,抚摸着上次车祸残留在脸颊的疤痕,英俊忽然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丝迷惘!难道在未来漫长岁月中孤独骄傲的永生,就是自己以后的人生?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又是什么?难道就这样如一只不死的鬼魂永远游荡在人间?
无尤的伤感逐渐涌上心头,顿时将英俊击倒,靠床无助的斜坐地上,仰脖一口口灌下瓶中烈酒,不知不觉酒已饮尽!这个长年与孤独为伴的男人已经醉了,清醒的醉了!看着眼前无声出现身着轻纱仙子一般的美女,恍若梦中,眼神迷离,一丝悲伤的微笑呈现在脸上:“你!是谁?
王楣一声轻叹,将英俊从地毯中扶起身来移至床头,细致的帮他盖好被子,转身欲走!
身后却传来英俊含糊不清的呢喃:!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狠心!为什么!都不要我!妈!爸!你们看!俊儿很乖!
发出一声轻叹,王楣停下脚步,天生的母性让她心中一痛,回头往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早已被孤独侵袭得千沧百孔的男人走去,轻柔的将这个此刻脆弱如婴儿的男人抱在怀中,注视着怀中这张苍白的脸孔,食指在眉眼中缓缓划过,梦呓般象是对英俊或者更是对自己说道“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都不离开你,我会永远呆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美人肩头轻纱滑落,一滴滚烫的清泪顺着秀丽的脸颊滑落,在空中轻盈划过,滴落在英俊紧闭的眼睑之上!
一种令人不安的奇怪感觉,就如黑暗中被躲在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的一条剧毒眼镜蛇,盯视般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将英俊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眼欲用手支撑坐起身来,却感觉四肢暖烘烘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忽觉头部落枕之处一片柔软润滑,同时一阵少女应有的幽幽体香伴随着空气中一道如兰如麝的淡淡清香,源源钻入鼻中,英俊摇摇头:这洋人制造的烈酒果然名不虚传!
“孩子,我帮不了你,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前去寻求答案”父亲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轻叹,在此时极不真实的钻入耳内,转眸间忽见床头不知何时蓦然多了两个人影,英俊一惊之下,父亲那张苍老憔悴的面容印入眼帘,轮椅旁身躯站得笔挺之人正是亚瑟!
正待辩别这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境的场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沉重睡意忽如浪潮般阵阵袭来,英俊恍然中见到父亲双眼竟已是泪光闪烁,来不极细看,意识不受思维控制的进入了酣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