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叶羞慢慢地转醒。
终于从不能动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满足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却意外地发现坐在地板上的吹瓶可破闭着眼睛,似乎睡过去了。
“起来,”叶羞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嘴上还不忘威胁道,“不然我可扒你衣裳了!”
装不下去,吹瓶可破笑着破了功:“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记仇?”
叶羞不理他,管自己率先艰难地爬下了树屋。好不容易到了树下,就看见吹瓶可破直接从屋子门口跳了下来,同时使了个风系法术缓了缓下坠的速度,帅气地稳稳落在了地上。
怨念,为什么他玩游戏可以这么潇洒,她却要如此苦逼?
而且还有那么多书没看!
“你今天不下线么?”吹瓶可破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
“不了。”叶羞神色认真,“我去找找看附近哪里可以采草药的。”
“这样玩游戏伤身体……”他劝告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方听也不听,径直向外头走去了。这个女人!
吹瓶可破皱了一下眉。
她忽然这么拼命,是因为他那件事情吧?
有感动,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的情绪。他抿了抿嘴,快步跟了上去。
学院里四处都点着各色的灯,夜晚的景象比白天更加迷人。但叶羞没有闲心思欣赏这些,她照着地图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树林外头,树林里一片黑漆漆的,十分阴森。
“借个光。”她偏过头对吹瓶可破道。
吹瓶可破任劳任怨地使了个小火球术,法杖上头就冒起了一簇火苗。
法师真好用。叶羞满意地在他的陪同下进入森林。她今天在那些书籍里学会了辨识不少草药,还得了一个神奇的配方。如果能把那个配方炼出来的话……
“你对付顾盼兮兮那几个人的时候,喝的是什么药剂?”叶羞想起这茬,好奇地问道。
“大回魔剂。”吹瓶可破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还跟她解释了一下,“十分钟之内维持法力值全满,无副作用,冷却时间48小时。”
逆天!
难怪他等级那么低,还可以一挑五!
可是那么珍贵的药水,竟然喝掉了。叶羞简直有些肉疼:“你还有多少瓶?”
“没了。”吹瓶可破耸耸肩,不甚在意地说。
“!”除了想骂他败家子之外,她再没有其它想法了。
简直快把小树林翻了个底朝天,叶羞才堪堪收获了一株火云果、三棵轻寒草,但要再珍贵一点的药材,就挖不到了。
“还缺什么?”知道她要制药剂,吹瓶可破难得很认真地帮忙。
在这个游戏里,珍贵的药剂简直可以卖出天价。而且因为制药师非常少,有些材料更是无处去寻,所以许多药水甚至都是有价无市的。他那个大回魔剂,也是运气好做了个隐藏任务才得了一瓶。
“眉甘花三朵、连非草五棵、娃娃草五棵,还需要两个竹心果。”叶羞的记忆力极好,此刻完全不带犹豫地就报出了剩下的药材。
“跟我来。”吹瓶可破神秘地笑笑,就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叶羞将信将疑地跟着他走。这家伙,才来这里一天就把地形摸得这么清楚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座极尽奢华的建筑前。
这里是……
“容玉的住处?”叶羞诧异道,“来这里干嘛?”
“他是你师父。”吹瓶可破顽劣一笑,“去师父那里拿点东西,应该没关系吧。”
好坏!
不过她喜欢!
叶羞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摸了进去。
这一路顺利得不可思议。没有机关陷阱,也没有什么看门BOSS,两人很快找到了草药房,竟也没锁,轻轻巧巧地就推门进去了。
如此,反倒引得他们警觉起来。
但是,一直到叶羞集齐那几样材料,和吹瓶可破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们不知道,容玉其实从头到尾都在通过水晶球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和同伴摸进了库房,却仅仅拿走几味需要的草药,并没有其它举动,也没有去别的地方探探。要知道,他可是收藏了很多宝贝的!
容玉微微地笑了起来。
胆大,却又不贪心。
这个徒弟收得果然没错。
看来,可以让她学点入门的了……
如此想着,容玉便带着笑意,上榻睡觉了。
叶羞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地又刷了师父的好感度,她此刻正蹲在炉子前,按之前记下来的书上的法子,认真地制作着药剂。
吹瓶可破也不闲着,他跟叶羞借了几本武器学的书,坐在一旁边看边等她做完。
在安静的氛围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三个小时后。
系统提示:“恭喜您制作出第一瓶生命药水,奖励经验值1000000点,学院声望100点。”
系统提示:“恭喜您升到19级。”
系统提示:“恭喜您升到20级。”
……
系统提示:“恭喜您升到24级。”
叶羞听一连串系统提示听得有些晕,不过终于松了口气:“成功了。”
“怎么样?”吹瓶可破随手将书搁在一边,走到她身边,就看见一瓶绿莹莹的药水。
“服用后瞬间生命值法力值全满,一分钟内所有状态增加三倍,冷却时间24小时。”叶羞心情有些激动,语气倒还是镇定的。
“不错……”吹瓶可破真心赞了一声,不过他还是适时地提醒道,“但是,你该去睡觉了。”
“几点了?”叶羞扬眉。
“凌晨1点半。”
震惊,这么晚了!“那我下线了……那个,连累你也熬夜了,不好意思。”
吹瓶可破无所谓地笑了笑。熬夜他很随意,就是早起太折磨人了一点。“明天还来?”
“嗯。”叶羞点点头。
“几点?”吹瓶可破生怕她又说出5点半这种丧心病狂的话,紧张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幻。
“9点吧。”
他悬在高空的心终于落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