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转眼看着周围人群:“对不起,我耳朵不灵,求各位帮我见证一下。”
说完,眼神瞟向子洛他们,见他们正似笑非笑,忍得辛苦。辰星心想,哼,一个个地倒有忍功。
知府的大公子韩昌一见辰星巧笑盈盈,心痒难耐,特别是那对甜甜的小梨涡,恨不得立马将美人抱入怀中,将那梨涡含在嘴里,但想起刚在还倒在地上的打手,却是不敢造次,只是走近一步说:“算你这女子尚有眼光,我乃堂堂落雁府衙的大公子,你想救这车中之人,那做我九姨娘也不委屈了你。到时我让她们做你的丫头、小厮来报答你,如若不然,嘿嘿,今日杜妈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辰星笑影一收,大怒道:“这里是鱼池天下,恒王封地,你一官府之子,勾结鸨儿,逼良为娼,难道不怕王法?”
韩昌大笑:“什么王法,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我爹最大,我的话便是王法。”
只听‘啪!啪!’两声巴掌响,辰星不知怎么一瞬间,人便迅速移到韩昌面前,狠狠打了他二个巴掌:“住嘴!小小一介府衙公子,居然借胆,敢污篾我和淑公主。你知罪吗?”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鱼池国皇上亲封的民间公主?听说她是仙子下凡,救苦救难。周围的百姓面露喜色,暗中叫好。唯有韩昌身边的师爷,老奸巨滑,凑在韩昌耳边说着什么。
韩昌脸上的惊慌逐渐退去,他冷笑着说:“哼,你是公主?谁来证明?本少爷还是恒王呢,若有胆量,你敢上知府大堂对证?”
辰星刚要答话,却见子洛向她暗中点了点头:“去就去,各位叔伯大姐可否一起作个见证?走!”辰星答。
“公主别去。”刚才得救的少年拉住了她的衣服。
“那里都是他们的人,你有危险。”那少年以为只有辰星一人,故而很是担心。
“别怕,我自有分寸,来,你带了与你一起的那些人同来,本公主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安慰了少年,辰星毫不犹豫地朝当地知府衙门走去,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知府衙门大堂外,转眼就被百姓涌得水泄不通。
有衙役立即报告了知府,公堂之上惊堂木震天响:“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知府怒道。
倘是一般百姓,倒确实是个下马威。
然而辰星却傲然而立,不怒自威:“本公主上跪父皇,下跪父母,你还没资格要我下跪。”
“胡说!你的身份有谁来证明?”知府说。
“本公主有玉印为证。”辰星手举公主玉印。
“哼,玉印也可伪造。”知府此话明显有偏。
“莫非你的印是假的?”辰星反讥,门外轻笑一片。
“将印呈上来验明真假!”知府肚里打起了主意,不论真假,先将公主玉印没收。
“谁敢!”辰星刚想开口,楚明、玄墨突然现身,明晃晃的寒锋直逼近身的衙役。
知府狡猾一笑道:“姑娘即不肯让我验印,恕我不能以公主之礼相待。听说你在街口闹事?可有此事?”
知府的后台是李相爷,自然胆壮,因此刻意刁难。平时,他随意惯了,所以这次,根本没当回事。
“知府大人,你又不是神人?却在大堂之上不问原由,虚拟罪名,不讲道理,目无章法,如此审堂,狗屁不通!”辰星被逼的怒从心起,高声责问。
堂堂府衙,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知府顿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冒充皇家公主,街口闹事,骚扰公堂,辱骂本官,来呀,先给我拉下,打上五十大板。”
顿时有四名衙役迅速上前,举起刑杖打算行刑。
“谁敢伤害和淑公主,杀无赦!”却被从辰星背后出现的楚明、玄墨镇下,吓得不敢上前。
安王的近身侍卫张弘飞身而入,将四位衙役制住。
正在此时,门外通传:“安王、恒王驾到!”接着便见二位王爷身穿朝服,在银衣卫的护卫下,威仪十足的朝府衙走来。
辰星顿悟,怪道刚才一路未见他们,原来,他们留下护卫,有备而来。
恒王、安王一路走来,身后一片轻赞之声。
子洛、承修本就生得俊逸出众,此刻一个银色蟒袍,另一个紫色蟒袍相衬,更显得龙彰凤姿,气度不凡。身旁暗影紧随,皆是一身紧身锦衣,八名银衣侍卫相随其后,煞是威风!
当走到辰星身边时,子洛似笑非笑的稍作停顿,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
辰星轻声地嘀咕一句:“哼,臭美得你。”
倒把旁边的承修惹笑了,悄悄耳语一句说:“星儿,今天你亏大了。”
不一会,堂上传来恒王的声音:“给安王、和淑公主看坐。”
底下跪着的知府等人这时才吓得全身颤抖起来,看来要倒楣了。
知府顿时怔住,什么情况?往日几年不见的皇爷、公主,今日一来便是三个。
府衙门口的百姓则兴奋异常,被这知府欺压久了,看来,今日才有了报仇雪恨之际。
刚来了一位和淑公主打抱不平,如今又来了两位王爷撑腰,这落雁城要变天了,有好戏看啰!
子洛好整以瑕地有意问道:“在审案吗?”
知府吓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所告的何人何亊?”
知府紧张得答不上话来,谁人不知和淑公主是恒王未婚妻,今日祸事不小。
辰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说:“我来替韩知府回答,本公主我是原告,知府韩大公子是被告。我告他三大罪状:第一他侮辱皇家,要我皇家公主,去做他的小妾。第二他目无皇法,任意妄为,欺诈百姓。第三他逼良为娼,竟敢强迫少男少女前去妓院****。”这掷地有声的几句话,把韩家父子及几条走狗听得冷汗直流。
“韩昌,公主所说属实否?”恒王冷冷问道。
“恒,恒……王爷,在下,不,小的不知她是公……主,况且,那些马车上的全是犯人严峰的家眷,本要拉去充军,是我花……花钱卖下,才送到妓……”韩昌狡辩道,刚说到这里,子洛、承修猛然听到犯人是严峰,吃了一惊,拦住话头向韩知府问:“你们说的犯人严峰,可是镇远将军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