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事情闹大了,官府一定会过问,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咱们何不心平气和地请他说明事情的疑点呢?”
七星剑与迫魂笔点头称善,因为他们到底是侠义人士,如果一旦在官府落了案,那就成了亡命,日后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拍胸部称字号了。”
“你们有没有搞错?没忘了咱们的身份吧!”幻刀自傲的个性又发作了:“你们以为那小子是谁?诸天菩萨呢?抑或是广成子元始天尊?居然要去移尊就教!我可在乎日后道上朋友怎么说,至于怕惊动官府,在技术上不是不可克服的,可由我的朋友们出面去办。咱们不必出面,届时只要将人接过来就可以了,官府就无法找到咱们的头上来。这件事可就由我来安排吧!大约不出两天就会有结果的。”
说罢,起身匆匆走出客厅。
众人相对无言苦笑。
南京的气候是明显的两极化,冬季严寒,夏季炎热,实为这六朝古都美中不足的地方。
薄暮时分,正是客店最忙碌的时段,平安宾馆也不例外,宽广的店堂,旅客进进出出……
三进院是清一色的上房,有—座可供女眷们活动的雅致大院子,建有花园池亭.
天气热,秦淮河上吹来的凉风,驱不尽店中的热流,所以大院子变成了乘凉的好地方。
上房很雅致,各有各的门廊,廊外有栏,廊上可以摆茶具,有矮几竹椅可供旅客凭栏品茗。
沈野穿了士子衣服,少不了附庸风雅一番,砌了一壶茶,在廊上写意的品茗.表面上看起来他非常悠闲自在,其实他脑中却乱得一团糟,师傅交办之事,三个月来毫无头绪。
刚到南京又遭到无妄之灾。居然在店中被人当成仇家掳劫!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万—侦查不出—个结果来,不但砸了自己招牌,师父脸上更无光,师父如何向他的族侄交代?那时师父不剥了他的皮才怪!他脑中恰似云山雾罩……
蓦然,他耳中似乎隐隐听到一阵若有若无如泣如诉的歌声。
歌声泪痕……何时歇?
梁前双燕劳分飞
枇把门巷曾……相识。
团扇掩……面羞见郎
檀郎温馨……诉衷情,
道不尽……诉不完。
无限……酸辛……断肠血!
……断……肠……血!
歌声幽怨凄恻,似乎道不尽风尘女子的辛酸,闻之令人不由最戚然泪下。
沈野不是一个易于伤感的人,相反他是一个非常坚强的江湖遨游者。他在江湖上整整遨游了六个年头,千奇百怪的众生都见过。当然,他亦深知风尘女子的辛酸血泪,但是他从未为之感到戚然,因为他认为这就是人生。
—残酷现实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