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色之徒,更是毫无顾忌,个个放浪形骸,旁若无人,把那些女郎楼进怀里,恣意调笑,上下其手。
金大娘来到曼君的房门口.尚未跨进房间,便已听见她的低泣声,使她不禁微微一怔。
其实早两天前,就苦口婆心地劝过曼君,只要她把今晚的场面应付过去,答应曼君有以后不中意的客人,尽可以不接。可是王二爷是惹不起的人物,他既然看中的马子,不管是不是幼女,就非给他“趴”不可。现在事到临头,曼君又变了卦,那可是要命的事,她如何向王二爷交代?
金大娘心头一急,忙不迭掀起门上挂的软帘,迈步进入房间一看,只见曼君伏在床上哭泣,床边上侧坐着的是白兰,正在说好说歹的劝慰着。
白兰见金大娘脸色铁青,赶紧起身退在一旁。
金大娘一施眼色,示意她出房,然后走近床前,沉声说:“我说曼君,你这是怎么啦,早上我还跟你说得好好的,现在事情到了节骨眼上,王二爷已到了,还带了不少客人,你却在房里哭.这不是存心要我为难!”
曼君两手一挡,一骨碌坐起身子,满脸泪痕道:“大娘,请你别逼我,我宁愿死,也不给那老色鬼糟蹋!”
金大娘脸色一沉:“这是什么话?曼君,你放聪明些,得罪了王二爷,别说你了,就是我也担当不起啊!”
曼君把心一横:“我不怕!横竖是一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大娘在床边坐了下来,左手搭在曼君的香肩上,右手把她的下巴一抬,强自一笑道:“别说傻话了,好死总不如歹活,你舍得死,大娘我还舍不得哩!”
曼君乖戾的说:“大娘舍不得的是我的身价!”
金大娘顿时恼羞成怒,脸色霍地一变,仇声道:“贱人!我看你是皮肉作痒,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吧?”
就在这时,****金才匆匆来到门口,紧张地嚷道:“大娘,快带曼君出去吧,王二爷已经等得不耐烦,在冒火啦!”
一看曼君已伏在床上痛哭起来,金大娘不由火冒三丈,两手在腰上一叉,怒不可遏地喝道:“贱货,你赶快起来,替我打扮,否则老娘今天绝不饶你!”
曼君伤心欲绝,哭得像泪人一般,根本就没有把金大娘的话进耳朵里去。
金大娘又急又气,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臂,用劲一拖:“你给我起来……”
突然,杂乱的人声涌到了房门口,软帘一掀,出现门口的赫然是王二爷。
金大娘暗自一惊,赶快放手,忙不迭的向前陪着笑脸:“二爷,您请前面宽坐,曼君这就打扮好了。”
王二爷霍地把脸一沉,怒形于色:“妈的!这雌儿哭哭啼啼的,是不是存心触老子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