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户钻进房间里,映照在脸上,魂天幽幽的醒了过来,睫毛不停的颤动,似乎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将眼睛给撑开。
魂天揉着矇眬的双眼,侧过头,望着窗外的天色。此时已是日上三杆。
“唉…”
魂天深深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从房间内慢慢扫视而过。看着如今自己的这个家!
突然感觉,像是自己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间感到一阵迷惘!
魂天双手枕着头,痴痴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扑通~”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个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重物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不好~”魂天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铺上便跳了下来,也顾不上,穿衣服穿鞋,只穿着一个小裤叉,便急急忙忙地往房外跑去。
“父亲!父亲!你没事儿吧!”当来到魂海的房间,魂海正时怒色正浓,努力地伸手要去够床沿,想要借力,重新站起来。
昨晚魂天跑到十里外的小树林,一顿倾情的发泄过后,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顿时信心澎湃,在那里练武直到快要天明,才悄悄的回家睡觉。可能是小孩子嗜睡的缘故,不慎便睡过了头。
魂天想要上去抚上一把,但在有意无意间,魂海却是挡开了魂天伸出的小手。魂海很倔强,努力的想要自己爬起来。
在自己儿子面前,证明自己并不是个废人。
魂海咬着牙,脸上扭曲的表情,似乎能够说明些什么…
“啪~”
眼看着魂海已经撑着床沿,就要站起身来了。魂天愣在一旁,也在为其父,暗暗使劲。
忽然魂海只觉得脚上传来一股揪心之痛,脚下一软,便软倒了下去。
魂天惊呼了一声,急忙上前准备将魂海抚起来。
“啪~”魂海狂躁地将儿子的手,给甩开。魂天脚下一滑,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啊~啊~”魂海痛苦的嘶吼起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不断用力拍打着地面。
“废物,废物,你从前不会武功就是个废物,现在连做普通人也有缺陷,废物~还是废物!啊~”魂海哭喊着,心中淤积已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奔涌而出。
“父亲,父亲…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啊。”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父亲,正当是壮年的时节,而其父脸上却是锁满了皱纹,头顶上的头发也脱落得只剩下没几根儿了。
魂天不禁然,眼眶通红。这一刻,突然由衷的感觉到一阵酸楚,犹如心如刀绞。泪花在眼里打转儿,喉咙里哽咽~随之,魂天猛的扑上前去,深深地捧着魂海的头。带着焦急的哭腔,劝慰道。
“唔唔~”
“天儿,是父亲没用,为父的,就是一个废物!”魂海似乎要将这半辈子的情绪,都通过泪水给施放出来。
回想着这一生,所经受的一切坎坷和屈辱,一路走来,要不是有魂天这唯一的精神支柱,魂海或许早就将自己给放弃了。
“父亲,孩儿求你了!你千万别这样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你放心,我已经有办法治好你的腿了!”魂天带着哭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这一瞬,在魂天心中的怨恨,又更深沉了几分,而心中那豪气万丈的信念越发变得坚定起来。
魂天慢慢的将父亲抚着坐了起来,父子俩相拥着狠狠的痛哭了起来……
良久之后…父子俩止住了哭声。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饱含温情地看着对方,这一刻父子俩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很珍贵的东西,一种就算用全天下来换,也不给的东西。
父与子…
“天儿,乖~你就别哄为父了,虽然为父亲不懂武功,但据我所知,经脉断了,此生很难再能全愈。”魂海溺爱的抚摸着儿子的头。魂天的头发虽然很多,但却很细,略显得有些淡淡的枯黄,可能是遗传吧。
只不过,在魂海的眼里,却是缺伐营养。想到这儿,他禁不住,眼眶里又湿润了起来。
暗暗歉然道:“对不起!天儿!是父亲没用!”
魂天依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感觉是如此温暖,如此宽厚。就如同在茫茫的大海,找到了港湾。
“父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魂天咬着牙,思绪万千,暗暗起誓!
“好了,天儿,你也别想太多!父亲没事儿。
你比为父强,千万别荒废了,你武学上的天赋,改明儿,拜个师傅好好的跟人学学。但也别太超之过急。就像昨晚一样,做什么事儿,都需循序渐进,这是一个过程,莫要急于求成,那样往往只会施得其反!
哈哈…等有一天,你武艺有成,功成名就了,就娶上一个小媳妇儿,为咱们魂家开枝散叶。那我也不会愧对了列祖列宗。”魂海苦口婆心的说到,最后竟然还跟孩子开起来玩笑。
魂天怔怔的看着面前憔悴的父亲。
在那爽朗的笑声背后,谁又知道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魂天面色微红,看似很害羞的样子,只不过魂海不知道的是,魂天心里的阴影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是,父亲…我以后会注意的!”
…………
告别了父亲,魂天换上一身干净的麻布衣服,踏出了平民窟。往着小镇的中心,这座城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步行而去。
诺克斯小镇很大,在这西南地区也算小有名气,因为小镇依海而建,有着丰富的渔业资源,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相对来讲都要富裕一些。
久而久之,这里来往做生意的人,便多了起来,渐渐便形成了,一个南通北往巨大的自由交易市场。
魂天步行了约半个时辰,身边来往的人已渐多了起来。耳边传来杂乱的叫卖声。
“香辣鸡翅~好香的香辣鸡翅~”
“宝剑啊~上品宝剑~”
…………
又穿过了几条拥挤的街道,再转过几个胡同。
魂天来到一座华丽的府邸前。
仰头,凝视着府前挂着的金色门扁。
“李府”
门前两个巨大的虎形石雕,神气而威武,将府邸给衬托得特别的大气。
魂天双眼一凛,眼眸中迸放出,一种忐忑焦虑的情绪。
举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