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继位后,坚持尊祖崇道的国策,运用道家思想治国平天下。知人善用,广开言路,并采取了以农为本,厉行节约,最终取得天下大治的理想局面。
唐太宗聚集文武百官,朝拜礼毕,太宗望着满朝文武,语气无不诚恳的问道:“众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郑国公魏征抬起头来:“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八方进贡,四海称臣,主要是因为皇上您唯才是举,百姓都夸皇上您堪比三皇五帝的圣君,明君啊,许多拥有管仲、乐毅之才的人士,抢破了头皮想要侍奉于您,因此应该多开设选场,广纳贤士啊。”
魏征的一番吹捧令唐太宗沾沾自喜,加上下面的群臣跟着一起附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说道:“贤卿所言在理的啊。”
“皇上求贤若渴是我们臣子的福分。”魏征见时机成熟,可以收网,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到时,招贤文榜颁布天下,各州各县,但凡有读书人,乡试三场全都通过的,前往长安参加会试,广纳管仲、乐毅之才。”
唐太宗见魏征把一切都安排了,只是让自己做一道是或否的选择题,当然二话不说的点头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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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几家欢喜几家愁,作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唐朝开国功臣殷开山,此时却愤怒不已!
手拿起木桌上的茶杯想要砸,高举的手停在头顶哆嗦着,最终还是将杯子而放了下来,怒不可遏的瞪着坐在对面不敢言语的女儿:殷温娇。
良久之后终于平复了刚才激动的情绪,自嘲的说道:“我随高宗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如今可好,大后方竟然沦陷了,我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说出去真是丢人啊!”
本打算劝架的殷夫人看到殷开山这般言语,不由一乐,当即也放下心来。
转而望着女儿微微~隆起的腹部,些许的显怀,身为过来人的殷夫人自然也是这道,那孩子少说也有三四个月了。
丞相之女,殷温娇,大家闺秀,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府中学习女红之术,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让殷丞相的宝贝女儿怀~孕的呢?
殷夫人漫步走过来,将殷温娇搂在怀中,问道:“乖女儿,那男人是谁?”
殷温娇抱着母亲,看向不远处的父亲,心说:这不能说,父亲身为将领,战场上杀人如麻,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天晓得会不会杀心四起。
因此任由殷夫人用尽一切办法,也难能成殷温娇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殷开山坐在太师椅上,握着八仙桌的一角,一用力,将桌沿掰断,猛然抬头对夫人说道:“依我看,这件事不能在拖下去了,改天就弄个抛绣球,将这件事解决再说。”
殷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你到底还是不是孩子他爹啊,原来温娇的幸福还不如你那张老脸重要。”
“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殷开山反驳道:“伤风败俗,丢了我这张老脸是小,可这件事要传到太宗的耳中,恐怕就······”
想到这,殷开山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如今大唐盛世,整个天下都是一派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景象,身为丞相的他若是闹出这种事,无异于是李世民好不容易点燃一把准备燎原的大火,被他一泡尿给浇灭了。丢脸是小,辱没了国家的尊严则是大事!
殷开山将事情的严重性跟妻女一说,继而对殷温娇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索性就随便找一户百姓人家,先将眼前的事情掩盖过去再说,至于一切就都有上天做主!”
次日,丞相门口张灯结彩,大匹的红绸缎装饰着喜庆,整个长安城慕名而来的男士聚集而来。
几名进京赶考落榜的书生,羽扇纶巾的站在人群中议论着:“没想到有幸看到殷丞相的千金,抛绣球卜女婿。瞧那打扮,再瞧那一颦一笑,樱桃小~嘴,真所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知谁有这份荣幸。”
“依我看呢,这抛绣球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要知道人家是成丞相的女儿,配的都是皇亲国戚,这样才能巩固皇权的统治,我们这些穷书生,想都不用想了,就算是新科状元,在人家殷丞相的眼里,也不过比大街上其他人略高一点罢了。”
即便如此,两位落榜的秀才还是昂着头,怀揣着侥幸心理站在楼下。
说曹操,曹操到,与此同时陈光蕊骑着马,在硕大的长安城内漫无目的的走着。
陈光蕊本是梅州的一名读书人,见到招贤纳士的皇榜,从小怀揣着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的陈光蕊怎能不心动,乡试之后,辞乡告母前长安应试,最终经过殿试成为唐太宗御笔钦点的状元郎,好不威风。
长安虽大,可殷丞相家这出招亲的排场还是引来络绎不绝的行人,黑压压的人头朝着同一个地方涌动,何况陈光蕊本就无心,自然顺着人流而去,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丞相门前。
望着楼下躁动的人,什么王二麻子,李四瘸子,没几个男人入眼的,尤其是下面那个叫的最欢,喊声最大的那个人,他的长相已经超乎的了人类的想象。
拿着绣球的殷温娇不由摇头,有些尴尬的看向一旁的父亲,刚欲开口,就见殷开山瞪了她一眼,只好乖乖的闭嘴,继续在人群中挑选。
殷温娇眼前一亮!一群矮子之中终于看到一个拔尖的。
加之陈光蕊骑着马,本就扎眼,一眼就被殷温娇瞧上。
还未弄清这群人叽叽喳喳的聚在这里在弄什么,忽然一个蹴鞠大小的东西正中c陈光蕊的脑门,恰巧打在他还没戴热乎的乌纱帽上。
读书人本就呆愣,陈光蕊第一反应就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袭击朝廷命官!”
随后看了看手中的红色的绣球,又看了看楼上的殷温娇,那一颦一笑,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骚的不知所云,不由心花怒放。
站在楼上的殷开山一看陈光蕊,白面书生,头戴乌纱,不正是几日前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吗,顿时喜笑颜开,虽然谈不上什么门当户对,可依照他的对这小子的了解,为人老实巴交,还算厚道,想必也不会亏待自己女儿。
当即一招手,事先准备好的乐手开始吹拉弹唱,一派笙箫细乐从丞相府内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十几个家奴和丫鬟就朝着陈光蕊走去。
家奴一把挽住陈光蕊的马匹,低头哈腰的说道:“状元爷,恭喜啊,如今双喜临门,我们家老爷有请状元爷到相府成婚。”
陈光蕊不由一愣,连连推辞道:“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轻率,我需要先报给家乡老母,带上彩礼,定亲,成亲,都要选择良辰吉日方可,这样才能保佑白头偕老。”
随后而来的殷丞相哪管这些,连忙说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双喜临门,哪有比这更吉的日子了。”
殷丞相也不管这么多,命令家奴生拉硬拽的将陈光蕊拉进相府,繁冗杂理全都省去,直接拜堂成亲。
一开始,陈光蕊还装作正人君子抗议几下,当近距离看到殷温娇的时候,仅仅是那回眸的一个浅笑,陈光蕊的脑壳里犹如“一万响”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炸开,异常兴奋,呆的他涎水流了一地。
柳眉颦秋波水溜,桃花带雨胭脂透。
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一夜也风流。
整个婚礼下来异常草率,硕大的相府内并未宴请多少宾客,更多的都是家奴、丫鬟们充数凑个热闹。
陈光蕊已经被殷温娇的美貌所麻痹,周围发生的一切宛若过眼云烟那样的梦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殷温娇一个人。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在诸人的簇拥下,殷温娇挽着陈光蕊的手臂走进洞房。
陈光蕊本就不胜酒量,此时到了洞房,一头栽倒床~上便醉的不省人事。
殷温娇到没闲着,按照殷夫人的指示,将陈光蕊周身的衣物褪去,把事先准备好的鸡血洒在被褥上,一切准备完毕后,这才吹灯入睡。
一夜无眠,直到寅时,长安城重新活跃起来,文武百官纷纷前往皇城,准备早朝。
最喜欢谏言的魏征坐在轿子里,一边朝皇城赶去,一边面准备着今天跟皇上说点什么。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魏征正纳闷,就听轿夫说道:“何人挡道,快快离开,免得耽误我家大人早朝。”
一名白衣素装的女子站在轿夫前,愣是没有避让的意思。
魏征感到好奇,拨开轿帘,顿时从轿子上跳了下来。对轿夫呵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先去一旁歇歇脚。”转而客气的对女子问道:“家奴无理,不识菩萨真身,冲撞了菩萨,请菩萨恕罪。”
原来,挡住魏征去路的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
菩萨在魏征的耳边三言两语说了几句,转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