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韩信率领新建的汉军长驱直入赵境之后,在离井陉口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之后,半夜,韩信挑选出了精锐的两千骑兵,让他们每人都拿着一面旗帜,从小路隐蔽上山,观察赵军,韩信密令他们如此如此,两位千骑长点了点头。
之后,大将军韩信就幕府聚将,发布军令:三更造饭,四更出发,现在就暂时先委屈大家一顿,等会我们大败赵军,再吃大餐。其他的将军都不相信,也确实很难令人相信。现在我军只有一万多人,而敌军有将近二十万,能保住自己不败就好了,怎么还能指望一天就灭了赵军主力?所以只是敷衍的答应:“诺。”
清晨,韩信就让一万余人先行,靠近了井陉口,背靠着河水摆开了阵势。赵军远远地看到汉军的扎营,大笑韩信不懂兵法,是个土包子。天刚亮,韩信就竖起了大将军的主将旗,大吹大擂的击鼓来到井陉口城关下(韩信以自己为饵,引诱赵军进攻),赵王、陈余大笑“胯夫”韩信背水扎营,现在还敢来攻赵。于是,赵军主动进攻汉军[18],打了许久(赵军的战斗力并不强)。这时,韩信、张耳就假装失败,抛旗弃鼓,逃往河边的营寨,赵军果然全军倾巢而出,相互争抢汉军的旗帜(回去之后有赏),赵军一直追击韩信、张耳,汉军一直撤退,一直退到背水的营寨,汉军全军陷入了绝境,只能拼死一战。汉军人人怀着必死之心,死战赵军,赵军一时不能攻破汉军营寨。
在这紧急的关头,韩信预先埋伏的两千骑兵,乘虚而入,火速冲进了赵军的防守空虚的大营,将赵军的旗帜全部都拔下,换成了汉军的旗帜。陈余见赵军不能攻破韩信背水而扎的营寨,不能俘虏韩信,就想退回自己的营垒。但赵军在回军途中,远远看见自己原本的大营都是汉军的旗帜,大营已失,赵军全军大惊,以为汉军已经全部俘获了赵军大营中的将领,赵军顿时大乱,士兵们全都开始逃跑。
其实打仗并不是怕两军正面对决,即使你方的士兵武器装备不如对方,但是在冷兵器时代,常常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军队最怕的是——乱,士兵一乱,将军们将会失去对军队的指挥权。一个士兵逃跑,将有可能演变成十个、百个、千个、万个士兵逃跑。赵军将领连杀了好几人都不能阻止,而正在这时,背水扎营的汉军与原赵军大营里的汉军骑兵两路夹攻赵军,赵军大败,四散而逃。最后汉军大胜,在泜水(河北省魏河)斩杀了陈余(至此,刎颈之交的张耳、陈余的故事,以陈余的死亡而告终),汉军最后生擒了赵王歇。
赵军有将近二十万,而韩信只有近一万人,那么韩信为什么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呢?请看下集。
[18]补充说明一下:俗话说:“守城必守野。”井陉口上只有部分守军,而赵王、陈余将赵军主力全都驻扎在城外,原因有:
(1)赵军人数明显占有优势,近二十倍于敌,陈余自认为必胜;
(2)城墙是最后一道防线,万不得已时,才会直接用城墙来防御敌军;
(3)城内驻扎不下那么多守军,太多人容易造成窝军,军力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