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桑虞的笑声成功的把树精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笑什么？我在笑你啊。哈哈哈。”
“你笑我什么？”绿儿面上略有慌乱。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年老色衰，你凭什么让他选你，而不是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呢？”桑虞感觉到她越来越愤怒，捏住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仍然硬撑着，费力地把话说完。
树精一愣，把掐住桑虞脖子的手松开，凭空一挥，幻了一面镜子，呆滞地往镜子一步一步走去，直到鼻子贴到了镜面才停下，兀自把手放上面庞，自言自语，“我老了吗？念郎，绿儿老了吗？”
桑虞摸了摸险些断掉的脖子，悄悄地挪动步子，挪到离她远些的地方。
“绿儿，念郎是谁？”桑虞试图用舒缓的语气引导树精的情绪。
“念郎，念郎是谁？”像是在问自己，树精绿儿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念郎，是我夫君啊。他是绿儿最爱的人。”
“念郎他，也很爱绿儿，对不对？”
“是啊，念郎很爱我的。”像是陷入了回忆，绿儿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瞳孔里的血色淡了许多。
瞧着绿儿的模样，桑虞心里难受起来，她大概能猜到绿儿的故事了，想来这绿儿也是为情所伤的苦命女子而已，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呢？
这时一支灵箭破空而来，陷入回忆的绿儿根本意识不到危险，桑虞下意识急唤了一声“绿儿小心！”，绿儿神智清明过来，只来得及侧身躲闪，灵箭擦过左臂，划破的衣料里渗出点点荧绿。
“身为修行之人，竟与这妖邪勾结，你们这般自甘堕落，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一群白衣灰束的修者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共九人，一字排开，显然把桑虞、司空朔也当做了目标。
桑虞知道，这根本不关勾结妖邪的事，哪怕没有绿儿，这些人也会对她和司空朔痛下杀手。桑虞下意识地把司空朔护在身后，“仗着人多了不得是吧？”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你们要是不参与这妖邪的的事情，自己摔碎玉牌出去，那是最好，省的大家费力动手了。”
“废话真多。”桑虞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横竖不过一个“打”字，哪儿那么多话说。其实她也是在赌，她方才算是救了绿儿一命，她在赌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这些人杀掉。
绿儿看了一眼桑虞，眼神里情绪复杂，她不知道这个刚刚差点被她掐死的人为什么突然开口叫醒她，不然任由那一箭正中心口，她性命不保。而眼下的情形，那两人竟也没有急于与她撇清关系。
“何人伤我？”绿儿还没有完全不辨情理，这左臂上的伤确是那群人所伤。
“吾辈乃修行之人，降妖除魔乃是天道，你这妖物，还不束手就擒？”
“我是问，刚刚是谁放的箭？”绿儿的眼神一一扫过面前的九人，神色平淡。
九人面面相觑，片刻冷场之后，一人往前半步，神色傲然，“正是在下，有何指教？”
“啊！”说话的修者一只左臂瞬间被齐齐斩断，血淋淋的断肢掉落在地。
绿儿脸上带着冷笑，“没什么指教，就是玩玩儿。”
“大胆妖物！”另有一人大喝一声，“布阵！”
除了受伤的那人，其余八人踏起步罡，把三人牢牢围住。
既然被当做了同伙，桑虞也不客气，眼下还是先解决人多的敌人。
八人的阵法井然有序，每人幻灵剑持阵。早听闻揽玉阁六院之一的别花院，都是由一位高级白衣紫束弟子带领共同修习，演练阵法，威力不可小觑，从他们这么有默契的程度来看，这些人应该就是了。初时的十八人，到这里还有九人，集体行动，想来也是胜率颇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