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你便可让皇上安心,此后王恭妃再无与外界联络的可能,皇上便可安心了”,南塘说道。
此时却进来一个人,正是李浚,只听他说道,“圣上有旨,今日刺客,格杀勿论,所擒者即刻赐死,许家人收尸”
南塘听完一惊,他本存了一丝幻想,没想到皇上还是把这仅余的一丝可能给断掉了,但是从他心里讲,只有赐死覃花,断了与倭人的一切联系,对皇长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南塘问道,“请问李公公,南塘可否见覃花一面,南塘受皇命就要去朝鲜与倭人对敌,想从覃花口中得到一些倭人的消息”。
李浚答道,“圣上说了,余事皆听皇长子处置”,南塘只得道了声谢,再要向皇长子请示,朱常洛已然点头应允,南塘便告了辞,跟着李浚唤过来的宫人去狱中见那覃花,元儿和元毒客见状也和他一道前去。
覃花此事却被临时关在宫中慎刑司中,离乾清宫倒是不远,众人到时,只见覃花已经被重锁加身,管事的太监开了牢门,覃花见来人是戚南塘和元毒客他们,一笑道,“塘儿,你到底是心软的,还来这肮脏之处见义母一面,师叔,你也是个心软的,要不是你心软,覃花和恭妃姐姐也活不到今日了”
元毒客说道,“覃花,我实是不明,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师叔,你真是糊涂,当年之事你到现在还不明了吗,当年我姐姐失宠失女,几乎是被废在宫中,后来当时的宫中太医院院首正是当年的唐门掌门唐镜的心腹,你的师叔,受他引见,我与师姐借追查公主下落之名,禀了太后懿旨前往四川,本来我姐妹是想离了这宫中伤心之地,没想到时日久了,竟然被唐门的毒术和暗器所迷,因此我二人才修习种种毒功,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被我二人发现了公主的踪迹,那****二人查到一僻静之处,发现你的师傅也就是当年的唐门掌门唐镜竟然用小儿练习毒功,我二人不小心被他所查觉,我二人被查觉只好先逃了性命,没想到唐镜欲治我二人于死地,要不是师叔你作保,我二人早就冤死了”
元毒客听完吃了一惊,他从未想到他的恩师竟然练这种毒客。
覃花又道,“我二人知公主在他手中,怕他戕害公主,不敢说了他的秘密,,没想到他如此恶毒,竟然将以小儿练功之事赖在我头上,而且设计命手下弟子在我姐妹居处挖出小儿尸体,我二人有口难辩只得逃离”
元毒客说道,“那你二人为何不告诉我事实”
“告诉你又能如何,我二人是念你之担保之恩,你还不知道,你当时在唐门威望远超过你那师弟、唐镜之子唐济疾,唐镜此计是一石二鸟啊,一面差点害死我姐妹,一方面又逼得你离开唐门,唐济疾便可顺理成章的接了掌门之位了”,覃花说道。
元毒客叹道,“我何时有那争掌门之心啊,可如你所说是真,为何我师傅又允我带走元儿”
“元儿?这是我姐姐密住太后,给唐门施压,唐门才同意让你带走元儿”,覃花散乱的头发要批住他那双兴奋的目光。
南塘听完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道,“你用五甲蚕害程老门主,没想到元儿会一同前往吗?”
“我确实没想到,我当时初见元儿时心中已有疑惑,要不然你以为凭你初出茅庐的两个小儿,能破了我那五毒阵,我要的只是用程勉来逼玉斗东门交出密诏,引出与密诏相关之人而已,没想到这个喊我师姐、其实是我侄女的小娃娃坏了我的大计”
“那你早知此事,为何不早日告知王恭妃娘娘元儿就是云梦公主”,南塘问道。
“我所肩负之事比元儿身世重要百倍,我不想我那表姐为此分心,然而在武夷山时还是被他认出来了,因此又坏了我联盟前司礼太监、如今的石人老怪冯保的大计”
“是了,要不然你们在武夷山下也不会为了元儿和冯保决裂,可冯保到底另藏心思,与你们不是一道的”,南塘想起冯保的目的是搞乱明朝廷,他的敌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有大小,时间有长短,暂时的朋友也是朋友,可我那姐姐不理解此间道理,若听了我的主意,由冯保杀了狗皇帝,我那侄儿常洛登了基,我们和冯保的目的岂不是一致的,他为何不能为我所用”
“你真是好毒的心计,可你杀我义父之事,我终不能忘怀”,南塘恨恨说道。
“他也只是我一枚棋子罢了,那张四维当年坏了张居正的大事,害得那道密诏不知所踪,还追随皇帝所好,要立郑贵妃的儿子为太子,当时他身居首辅,皇上厌恶张居正阁老,便信这位张四维阁老,我才嫁与那蔡四,在蒲州城暂居,借机领人取了老贼性命”,覃花说道。
南塘叹道,“民间传言,张四维继任张居正阁老首辅之职后,在家得怪疾而死,原来是你下的手,想必用的又是唐门奇毒吧?”
“不错,唐门门下如今良莠不齐,现任唐门掌门庸庸碌碌,如今又向朝中绵廷势力,然而不足为虑,我半身为常洛的皇位奔波,今日虽未杀得了狗皇帝,但江上已然定能落在我那侄儿身上,如此我有何憾”
“那你为何与倭人勾结,我实是不明白”,南塘问道。
“勾结?借他们的势力取了狗皇帝之命有什么不好吗,我刚刚不是说过吗,凡是与我有共同目标的人都可结为盟友”。
“你这是卖国,倭人百年间侵我沿海各省,如今更是大举进攻大明藩国朝鲜,狼子野心,天下共知,你却做这里通卖国之事,想必倭人的目标是杀了皇上,更要紧绵目标是搞得大明大乱,他们才有机可乘,侵入朝鲜只是他们的第一步,犯我中华才是他们更远的目标”,南塘怒道。
“什么?大军侵犯大明?”
“否则他们要做什么,如今他们已经攻下朝鲜几十座城池,你还是快快交待倭人踪迹,我等好作防备,如今皇长子储位未定,正缺这份功劳以平悠悠众口”
要知覃花如何说道,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