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算无遗策赤海大捷
征讨吐谷浑的唐军帅帐中,李靖、程咬金、秦怀玉三人正在商议进军的路线。
李靖道:怀玉,你觉得我军应该先攻何处?
秦怀玉道:师傅、岳父,吐谷浑王慕容伏允年迈,自己回了旧王城伏俟城养病,伏罗川王城中由天柱王主政,陛下日前已遣使联络了慕容伏允之子大宁王慕容顺,慕容顺因为实力不及天柱王,又被天柱王不断打压,已经无路可走,如今也只好答应愿意归顺我大唐。
秦怀玉看了师傅李靖一眼,道:所以,我军只要兵进赤海,一举消灭天柱王手下的三个大部落的联军,再直逼伏罗川王城城下,大宁王就会与我军里应外合,一举攻陷伏罗川王城。吐谷浑失了天柱王、大宁王二人的势力,我大唐扫平吐谷浑易如反掌。
程妖精出言道:那吐谷浑王慕容伏允虽然老迈,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一日不死,吐谷浑在他召集之下,我唐军即使占领吐谷浑土地,也难以征服吐谷浑的民心。
秦怀玉又道:义父,放心,一月之前,我大唐的刺客高手已经潜入了伏俟城,只等我大军攻下伏罗川王城,便是那慕容伏允身死之时。
李靖道:好,好谋略,好计算。
程妖精急道:先别叫好啊!为何不像对付突厥那样马上杀死慕容伏允,宁吐谷浑大乱呢?那样不是更好?
秦怀玉轻笑着对程妖精说道:岳父,你别急,听我慢慢讲明。那突厥,我们的立意是让他乱,不是要马上打它。因为不去打突厥,突厥便安心内斗,争那王位。而现在如果我们先杀了吐谷浑,再大兵征讨,突厥实力未损的诸部会暂时放下争斗,联合起来,抵抗我们。这个道理就是兄弟再怎么争家产,遇到外人欺负,也会联起手来先对付外人,打跑外人,才再来争家产。
程妖精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如此,贤婿你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在不懂我老程就是猪了。
秦怀玉继续说道:我们只要先解决了天柱王、大宁王的势力,拿下伏罗川王城,那就是大势已定。再斩草除根把吐谷浑王慕容伏允杀死,吐谷浑便再无实力、也没有人能出来抵抗我们大唐了。而且十日前,吐谷浑已经爆发了瘟疫,现在吐谷浑根本没有足够的药材来治疗瘟疫,瘟疫只会越来越厉害,因为大唐已经收购走了吐谷浑很多药材。
秦怀玉又喝了一口水,道:等我们打下伏罗川王城,便开始向吐谷浑百姓施药,以收民心。
程妖精心中一寒,道:这刺杀、散疫,联结敌人的战策都是你献的,女婿啊,你可真是狠毒啊。
李靖此时说道:咬金,你今日不是见识了那贼兵如何待我大唐百姓了,如此,你还觉得怀玉的谋策狠毒吗?
程妖精思量过后,看着秦怀玉说道:怀玉,你干的好,以后对付为害我大唐的敌国,都这么干!那些文人书呆子,天天喊仁义道德,可是贼兵犯我疆土,害我百姓,还不是要我们武将去平定,只要我们大唐少死伤将士,能打败敌军,再狠毒我老程也愿意干。
秦怀玉拱手道:谢岳父明我为国为民之心。
李靖此时道:大事一定,我军便兵出汉哭山,消灭天柱三部,直逼伏罗川王城城下。灭吐谷浑呢后,我亲自向天子奏请怀玉之灭国大功。好了,怀玉你去安排进军事宜吧。
秦怀玉领命而去。
李靖此时笑道:咬金,你这女婿可合你心意?
程妖精此时哈哈大笑,道:我老程以后就靠这女婿,就啥都不愁啦。别光说我,我女婿还不是你的徒弟。
李靖此时道:我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可还是最后收的这个你的女婿,最合心意;品格、心性、智计无一不是顶尖的,那大徒弟不如怀玉啊,统兵之才、对敌智计都是有的,可机变、心性始终还是差了怀玉太多。有怀玉,大唐的边患平定指日可待。咬金,今后我们都不用操心了,有小辈去建功立业,我们只管多活几年,看那安定繁华的大唐盛世。
唐军兵进赤海,秦怀玉以十万大军夜设十面埋伏阵,将天柱三部落联军团团围住。
天明后,先锋程务挺与天柱东部落第一勇士漆罗山于阵前单挑,程务挺雁翅镗砸飞漆罗山的大砍刀后,一镗捅在漆罗山胸口,漆罗山立时身死。敌军紧闭营门,只是放箭,不再出营。
二路先锋程处亮在天柱西部落营外,大战天柱西部落首领之子扎哈多,十余回合后,将扎哈多一斧连枪带人一起劈开。也唬得敌军闭营不出。
中军校尉秦风枪挑天柱南部落首领,率骑军攻进天柱南部落大营,杀敌五千,俘敌万两。
当夜,唐军猛攻天柱东、西部落大营,同时以斥候进敌营刺杀敌酋,放火烧粮草、营帐,敌军溃败,陷入唐军十面埋伏阵,逐一绞杀,最后唐军斩首级四万余,俘三万众。
捷报飞马报入长安太极宫中,李世民在朝会上将捷报传于百官相看,举朝震动,皆上表颂功。
李世民甚至在朝会上道:全赖朕的驸马秦怀玉进献平边策,又亲自领兵出征,讨灭吐谷浑,扬我大唐之威指日可待。此次讨灭吐谷浑之后,朕要封他靖边王。
秦琼闻言,马上出班跪倒,道:陛下,不可。臣子怀玉奉诏出征,得胜乃是上承天命,借得陛下龙威,不过尽臣子之苦劳,何敢居功受天子封王爵。即使有苦劳,也是他为人臣、为陛下之婿的份内之事,陛下只需下道旨意表赞即可。
魏征出班道:翼国公之言有理,况秦少将军年纪尚轻,武略出众,将来必会立下更多大功,陛下不可一次大战就陡封高位,于秦少将军的日后才识进益也不利。可待此次征讨得胜凯旋后,再依功封赏。
李世民笑道:魏爱卿之言,有道理,怀玉日后必还会立下诸多大功,我也需考虑他少年人日后的才识进益。好了,此事朕自有决断,待怀玉凯旋还朝之时再封赏。
秦怀玉还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王爷了。
此刻,秦怀玉正在吐谷浑伏罗川王城外四十里的金带川观察地势。
秦怀玉大破天柱三部落,已经吓坏了整个吐谷浑,吐谷浑王慕容伏允亲自下令,征调吐谷浑西北诸部派兵增援伏罗川王城。唐军和吐谷浑军分别驻扎在金带川两岸。
那金带川是一条丈余的小河,水也浅,徒步可过,倒也不会阻碍大军进击。秦怀玉决定先派战将叫阵单挑,以挫敌军锐气。
午后申时,唐军过了金带川,程处亮在吐谷浑军大营门前叫阵。
不多时,吐谷浑军营门大开,驰马跑出两个番将;那两个番将穿一样服色,长相也是一样,只是兵器不同,一个使一根浑铁大棍,一个使一对狼牙棒。
程处亮道:我乃大唐征讨吐谷浑大军二路先锋程处亮,大唐卢国公是我爹。你们两个番将快报上名来,小爷不杀那无名之辈。
秦怀玉心道:我去,阿亮这鸟人还会拼爹啊!
那两个番将中使浑铁大棍一边冲过来,一边道:我乃吐谷浑扫唐先锋达南央措,唐将受死吧!
那番子借着驰马之势,一棍砸来,程处亮赶紧横斧去架,“咣”一声,程处亮背震得虎口发麻。那番子完全不给程处亮喘息的机会,大棍由右朝左横扫,击向程处亮的左臂,程处亮慌忙又去横斧架那大棍,刚架住大棍,那番将棍子一撤,马上又将大棍向前一送,戳向程处亮的胸口,程处亮只得仰身躺倒在马背,避过这一棍,
秦怀玉见势不对,立即提了金纂提炉枪打马上前,待到那缠斗的二人近前时,程处亮已经是险之又险,被那番子一棍砸向脑门了。
秦怀玉运枪狠狠从下往上一撩,砸向那番子的棍,只听:“当”一声,那番子的大棍脱手飞出,程处亮反应过来,一斧背砸在那番子的左肩,将那番子砸翻在地了。
那另一个使狼牙双棒的番子见状,打马上来,喊道:休伤我哥哥,我达南吉仁来战你。
秦怀玉道声:阿亮,快去将地上那番子拿了去领功。便拍马,取了黄金双锏,去战那达南吉仁。
程处亮赶紧用斧子钩住那番子的腰带,一路把那番子达南央措拖回本阵了。
那程妖精喜的见眉不见眼,道:好好好,阿亮又立一功。
那达南吉仁见哥哥达南央措被程处亮拖走,心中焦急,手中狼牙双棒轮番砸向秦怀玉。
秦怀玉也不托大,双锏交架,挡住了那番子的一阵猛攻,又小心谨慎的与那番子斗了十余回合。
那番子见哥哥被擒,想赶紧擒下秦怀玉,换回哥哥;于是便使出十分的本领,十二分的力气,秦怀玉也不急,只是或闪或架来防御番子的进攻,去消耗番子的体力,寻找制敌的机会。
达南吉仁又是左右狼牙棒交替砸向秦怀玉,秦怀玉看准时机左锏又疾又快的先荡开达南吉仁砸失的左手狼牙棒,又手腕用力一晃,荡向那达南吉仁的右手狼牙棒,右手锏趁着这空门,一锏刺在达南吉仁眉心,刺碎了达南吉仁的头骨,把达南吉仁整个击下了马。
那吐谷浑将卒见两个先锋一个战死阵上,一个被生擒活捉,赶紧关了营门,拿弓箭去射那秦怀玉。
秦怀玉见已挫敌军锐气,倒也没有令大军抢攻敌营,见了敌人关闭营门,便已经拨马回了本阵,身后地上却是一片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