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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敖凛闯百剑离魂阵

话说空空道人摆下了万百剑魂离阵,请玉龙来破。玉龙备应用之物,抖精神,迈健步奔正阵门。那些道人推筑起剑海刃涛来迎阻。玉龙舞动两件家伙打出条通路横冲直入阵中。忽那阵“呼呼”变动开来,但只见一百零八名道士行脚急忙,阵型变化无穷奇妙。人之头上缠玄、白色条带,黑是天罡素应地煞。衣着分红黄绿墨雪,以识别火土木金水。腰间别扎蓝、赤大带,来区分阴阳不相混淆。前胸后背,符具四双,安配八卦之数理。长袜书写天干地支,巧作搭断。更见:寒天打闪白霜剑,晴空掣电丧门锋;凶阵列摆杀气酷,神鬼仙魔怯裹足。入此阵者,九死一生。玉龙与阵中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对敌邪道。忽然见众道士百余口剑祭起,形成剑山一座,变化狂出层现。密麻麻不下万口而筑,落砸向玉龙。玉龙急忙将鞭一立,一团金光罩体。那些剑只能在金光四外飞旋,却伤不得玉龙分毫。玉龙喝个“开”,金光崩得剑儿散花扬瓣纷纷飞,成了碎片。玉龙正欲闯将出去,可众道士各张手,断剑俱复原完整,仍是各执一口,随之另又变换阵势,行展极为迅速。玉龙一瞧,“嘿嘿”,又回至正阵门内三步处。接着再闯,至于阵中央。忽见四外条条白气疾贯而至,形成气笼,不但把玉龙困在里面,而且行万钧挤压之力。玉龙哪俱这个,将金鞭一抖,“叭”打通一个出口,跃身而出。众道士又失一机。剑阵“哗”又一变,玉龙复到边上了,依旧是在正阵门内三步处。连又五次来回,玉龙五度将恶法破解。他看到自己仍处正阵门略内,心中可来了气,想:“这阵太可恶了,屡番入而屡番还,空白折腾,一遍遍费去我不少体力与功力。我要捉弄你们一下,回报此恨。”把腰间的丝光锤变成两只大碾,丝绳拦索横绊。左滚又滚,致令剑阵变得一塌糊涂。玉龙又将金鞭变作自己模样于前,本身在后随而来杀,相互之间拉开一段距离。这样一来,剑阵不如之前变来自如从容。再者真假玉龙难辨分,从而只得分别来对付,道士们自然分了力量,乱了方寸。假玉龙乃神宝所变,不惧剑砍,楞头呆脑勇冲猛进,一往而前,打得道士们东倒西歪。使人人方寸大乱,失了秩序。而玉龙呢,在后倒也省去许多力气。眨眼之间,两个玉龙杀透并出百剑阵。

空空道人见百剑阵未对玉龙起到作用,心中好恼。看玉龙收了宝贝、假身正往自己这边来,像是要问自己说的话算不算,他知不好回答,本意当然决不放仇家离观,急忙大叫:“众道士,往上闯,将敖凛诛杀。”那些道士听命令,各挥宝剑围攻玉龙。玉龙见他们拥将上来,正欲接战,忽听小黄龙喊了声:“哥哥,请闪开,神火罩来了。”玉龙抬头看,三重神火罩往下来落,急忙化白光离去二十余丈。那三个神火罩将未搞清怎么回事的百余道士全罩里面去了。小黄龙收起三颗辟火珠,罩内顿时真火熊熊燃起。此火能熔化金石,百余名道士于瞬间全都身化而为滩滩汁水。空空道人见此惨状,痛心不已,疼一班耗费三万斤乌金铸成人形并加点化,又历经三百年训教出来的弟子,“哇哇”暴跳如雷,叫道:“众道友,你们看,这两个孽龙多么的恶毒残忍。咱们同心戮力,将敌人除掉。”说完,亮一对短把五钩金刚爪(也称金刚抓)奔向玉龙。小黄龙想用神火罩把空空道人来烧。哪知空空道人把右袍袖往空中一招,腾地冒出一股黑烟,冲起了神火罩,托住使之不下。小黄龙看罩落将不下来,烧不得空空,只恐被恶道弄毁宝贝,连忙收起。这时,玉龙行法,将那院中金汁因为温降而方才结成一个儿的铁板掀飞,拍向空空道人。空空道人双爪一撞,往前一点,飞现一大团黑光,击铁板零碎。炽热通红的块儿乱迸四飞,自然伤着一些人,皆是邪中士、观内道。空空道人纵身形与玉龙接上战了。而那不空道人也掣剑擎举,杀向玉龙。小黄龙惟恐师兄有失,便欲去助手。刚起动,早有四条大汉“噌、噌、噌、噌”跳过来,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裹住了他。看这四条大汉生得真好凶恶,如煞神两对,身高均在二丈开外,又粗又壮,面分红、黄、蓝、白,各使一对鎏金蒺藜骨朵。这便是白云山推山大力、曳山大力、担山大力、坐山大力哥四个,亦称“猛力”,俱有一身好本领。推山大力大叫:“小黄龙,我们哥四个陪你玩玩。”小黄龙无丝毫胆怯,晃金棍力敌斗四力。玉龙这边还有四个童子,见双方斗起来,没了主张。要上去帮助玉龙吧,对得起空空、不空道人吗?那可是一个师叔、一个师父(或一个师伯)。不去帮忙,又对不住玉龙。玉龙自从收了他们之后,对待特别好,并请北海龙王委以官职。另外,还教了他们一些能耐。虽处日不多,情感却沟通很好,于今岂有见主人有难而不助之理。左右为难时,听有人大叫:“你们几个奴才,背叛师门,投靠对头,反与本门、与同道人为仇作对。我将你们四个大逆不道之辈诛而后快,帮助空空、不空清理门户。”言话的是双鲤岛的赵丙,后头还跟有李宣、李傅。按辈分,赵丙是四童子的同教门师叔。赵丙扑到血面童子近前,举剑就劈。血面童子不敢犯上,往旁边跳开。赵丙又一剑来刺,血面童子二次躲过。赵丙真不卖情理,左一剑,右一剑,砍个没完。把血面童子惹恼了,心道:“我若再不还手,小命就危险了。管你是什么师叔不师叔的,尔无情,我也不义,豁出去,打。”抖锁链枪大战赵丙。血面童子是斗不过赵丙的,金毛童子跳上来,叫声:“师兄,不必惧怕,小弟来帮你杀他。”与血面童子双战赵丙。一边上李宣、李傅分别与黄眉童子和白眉童子也捉对儿厮杀上了。邪派余者还有白蟒山云贞子、雨贞子与平顶山风、火、水三魔,与四耳仙韩侠等好些位及一班观中大小道士。韩侠叫道:“我们是空空道人请来的,或为之所养,理应帮助他干掉敖凛。找不着对手,上去群殴得了。”这帮人各晃兵器,往上就扑,胡乱帮忙。韩侠这人最奸猾不过,一会儿这边“呀呀”刺上两剑,一会儿那边吆喝“着剑,着剑”,砍上三下。可只是空击,并不往对手跟前紧凑贴身接战。为什么韩侠这样做呢?原这韩侠有其想法,“现在还难看出哪一方能胜出。若空空道人有丝败意了,我就赶早快溜,省得卷进恶团中出不来,枉搭性命,岂不倒楣。即使走了,空空道人也没法挑理。我并没有光只看热闹,也插手出臂帮着打了来这。只不过无功而已。倘使空空道人可望制伏得了敖凛,苗头有了,我便将余蓄的力气多拿出一些来,找便宜钻空儿抢杀几个对头,露个大脸。”因此未尽全力来战。

院里打得热闹,不可开交之际,就在正殿上面出现了一名白衣女子。是谁?还用说吗,正是惠贤龙女。今日宝光仙会正式召开,她知空空道人存心不良,将会对玉龙施害。对于玉龙甚为担心,因此上使变化潜入飞云观并隐蔽了起来,暗中观察情势发展,必要时出一臂之力以助玉龙。今日发生之事她尽看眼中,现在见正邪双方打起来了,虽一时难分难解未决胜负,但玉龙一方毕竟在力量上较空空道人之流显然存在劣势,终归不易占得上风。惠贤龙女捺不住性子,暗道:“我不能坐观热闹,也当速些下去为威玉龙帮把手。”想至此,由殿脊上跳下来,掠飞出去,同时也出了手。下面之人自顾斗着,谁能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位来。看龙女于空宝剑一挥,致死无常,把正助空空、不空斗击玉龙的云贞子的脑袋削去半边。紧接着,龙女的另一口宝剑掷飞出去,把那个雨贞子穿个透心。出手又快又利落,不逊电闪之速。龙女收剑,双足轻飘飘沾地。白蟒山道士糊里糊涂死了,不知凶手何人,有多么可怜。平顶山上的三魔见又杀出一个年轻女子,而且坏了云贞子、雨贞子的性命,知不是自己一路,而是敌人,便“嗷嗷”怪叫着扑将上来。惠贤龙女一瞧,这三个恶魔欺自己身单力薄,暗想:“以为我会怕吗?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大能耐,并使尝教训。”摆双剑斗住三魔。而在这个时候,小黄龙那边已分出输赢。小黄龙斗的是白云山四大力,真使出了浑身力气,尽丢解数。小黄龙想:“这样一直蛮斗下去,多会儿才能见高低?我得用巧法胜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来使逐个击破之法。虚晃招式跳出圈子,快步而走。四力不肯舍得,于后来赶。曳山大力赶得最急,将要接近,举起蒺藜骨朵欲打。小黄龙突然扭身出棍一刺,正中曳山大力小腹,差点放炮。曳山大力“嗳哟”一声,张倒不起,显然受伤很重。推山大力与担山大力赶忙来护。坐山大力大怒,舞蒺藜骨朵来打小黄龙。小黄龙避开其攻,“当当当”连续反击三棍,势大力沉。坐山大力接得,膀臂酥麻,被震得似要吐血,不备小黄龙偷一脚踢倒了他。小黄龙赶步擎棍要打杀性命之时,忽闻两侧疾风响来,原是推山大力、担山大力四个蒺藜骨朵同时打到。小黄龙顾自己安危要紧,慌忙缩身并由坐山大力身上射过去,就地行一个滚翻,躲开来器。只听“当”声响,四个骨朵撞在一起,其声如晴空霹雳,震耳欲聋。看二大力,好大乐子。由于都用上了十成力气,所以各自承受力也相对的大,二力俱撒了手,四个骨朵飞脑后去了。此二力也各跌个仰面朝天。其中一只骨朵出数丈远,可巧落于一名本观道士头顶上,焉有不死。四大力出大丑,知非对手,推山大力道诸弟:“留下来没便宜可沾,反会多承凶险,危及性命。让空空道人自己收拾残局吧。我们对不住他了,回山吧。”另手来指那里正在笑嘲自己并且还用手点指挑逗唤“来”的小黄龙,叫道:“小黄龙,你别太过得意。今日之战,我们兄弟一时大意,让你赢了。不过事情并不算了结,我们心里也未服你。你且等着,今日之败,这宗仇恨,我们四兄弟迟早会找你报的。”小黄龙笑道:“好,那我就恭候着,你们随时可找我,我随时奉陪,知道最后有个完结。”白云山四大力也不要蒺藜骨朵了,因为或轻或重不同程度受了伤创,所以互相搀扶,腾空离去,回本山去者。后来,小黄龙坐镇淮水为大神,四大力果然前去寻他报仇。巧逢玉龙的长子魔龙敖霸在龙府做客。敖霸大显神威,除掉四大力。这是后话,事见《魔龙传》。

再说邪党这边那个四耳仙韩侠比划了有几十剑,并没使多大力气。偷眼观云贞子、雨贞子相继命丧,现在四大力又败走了,无颜来留,暗思:“自己这边力量愈来愈弱,斗志与胆气越来越衰颓,十有八九不能胜。没希望赢,我还在这冒险干嘛?趁早快溜。空空道长,恕韩侠我对不住你了。你可别怨我什么,因为乱子是你自己惹下的,别人没太多理由替你平。韩某告辞了。”趁别人对他不注意,化风跑了。小黄龙赶走白云峰四大力,便来助玉龙。玉龙现在累得够呛,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拼上了全力勉强与空空道人、不空道人持住,处境不妙。二道人愈杀愈凶,若再无人帮玉龙的忙,恐怕时间再拖长一会儿,玉龙便极有可能厄生。小黄龙大喝声:“不空道人,这边来战。”对住不空道人凶杀。另说惠贤龙女那边,本来场子不大宽绰,人也多,三魔不便使法术,恐误伤及自方人。现在随着仙客、观中道士杀战中死了一地,多达上百,又有其他些位避躲逃亡,场子自然愈见显得大了。三魔与龙女杀在殿近前。风魔朝龙女狠吹一口气,龙女顿觉身子发飘,不由自主飞起,平躯而向一根廊柱上撞击。头可在前面,如果撞上还有不碎?玉龙正与空空道人杀着,瞟见了龙女,暗道:“惠贤龙女怎么也到了飞云观?”猛见龙女被风吹起撞向廊柱,性命不保,暗叫:“不好,可怜龙女,侠心助我却要绝命于此,怎逃厄运?”可是奇事出现,就在龙女顶梁距离柱子还有半寸之时,霍地身子倒往回走,离柱尺余,并稳稳复正立位。风魔暗道:“好厉害的女子,有此功力。”其实不然,龙女无那本事,连她自己也纳闷,眼见要撞柱将死,怎么眨眼间没了事?难道命不当绝?或许是有神人相救?心中狐疑。往四外看,也没有杀阵之外的陌生者呀。将自己推移反行的力量又来自哪里?这时,风魔又吐一口风来,可龙女纹丝未动,并没觉着风感。风魔再吐一口,还是依旧。风魔与龙女俱觉心奇。那火魔跳上来,朝惠贤龙女的脸面喷出一口火来。龙女忙往一边跳开。那火烧到柱上。柱子中间刹那间烧缺一段。火魔见第一口火未烧着龙女,急又喷第二口,但仍旧被龙女躲开了。火魔发了怒,又连喷七口火来。龙女行动再快也架不住火魔左一口又一口,一口紧着一口那么喷发。最后一口火令龙女想躲也躲不了,眼见火要烧到面上了,龙女尖叫一声,心道:“完了。”可又一次出乎意料,那火焰猛地拐弯往上去。在龙女头上五尺处,不知何时悬了一个葫芦,定在那里。既不靠绳子拴挂,也无竿子或棍子来挑。火魔的这口火,全钻入口儿斜朝下方的葫芦中去了。火魔心中一惊,往后蹦出数步,向四外来瞧,暗思:“看女子神色举动,定是惧我之火,那上方之葫芦准不是她的。那又属谁的呢?坏我的事,暗中保护女子。”然却不见外人。水魔也往前来,欺女子单薄,朝龙女就是一丝水线,但水丝将近龙女双眉间,却也一样拐弯上去,入了葫芦。三个邪魔俱是惊奇。风魔将手中一柄锤掷出,想将葫芦打碎。但锤尚还未捱着葫芦呢,那葫芦之中喷出一团火来,“唿”,裹了那锤。瞬间,锤给烧没了。实此火即是火魔前面所喷的火,而为葫芦收之,现又重被纵出,化锤乌有。风魔大怒,又欲飞打另一锤。葫芦中“嗖”一道水丝射将出来。风魔随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不再动弹。水丝将之脑颅都射穿了。另二魔见大哥气绝,全呆在那里了,不知哪葫芦又是何怪胎。忽听头上有人大笑“哈……”。二魔抬头观看,见殿檐之上吊挂着一个老叫花子。这人好可怜,蓬头垢面,眼小不算还往里深凹,狗须儿卷拧着。骨瘦如柴,一身破衣烂衫,手中提一根碧青杖。这竹可不是普通之物,而是神竹所制“镇邪杖”,宝贝。老花子是谁?赫赫有名,灵宝道君组成下界十三逍遥异游仙(详事请见《十三仙传》)的头儿罗天神丐。罗天神丐怎跑来此?原来,玉龙前番在红玉宅斩除美人鱼妖,并在宅中救出一位美面仙,而美面仙则是罗天神丐的徒弟。美面仙将玉龙救难之事禀明了老丐。老丐心下里对玉龙很是感激,又查明玉龙品行端正且最恨奸邪之辈,极想结识,也想找个机会以报恩情。说来也巧,老丐的两名弟子——玉身披荷童子、金身托篮童子回返本乡探望父母,之后而折返翠云山。半路上行经一处大山,见有三个异相人在一片树林中休息,言谈闲聊。二童子偷听了几句,才知此三人是往千山飞云观参加宝光仙会的,也略听着点关于对付玉龙的事情。二童子只不知那三人是平顶山三魔。二童子见了师父后,把此事也无意中说出。老丐闻之,心想:“敖凛一旦入千山飞云观,定凶多吉少。我可要去千山一观,看空空道人弄何邪法伤害好人。必要时帮敖凛一把,还他救我徒弟美面仙之恩。”因此上,带着玉身披荷童子、金身托篮童子奔赴千山飞云观。在九月初十日一早赶到,仙会之上所发生情形于暗中尽观眼中,别个清楚,很是赞成玉龙好道法与根基。忽然发现惠贤龙女有难,故此来解救相帮,又除掉了风魔。他所带的两个童子哪里去了?待会儿再说。单说老丐这一露面,把水、火二魔着实惊了一大跳。虽不认识,但由对方穿着打扮上边可猜个八九。因神丐之名、形象传扬极广。火魔手指飘然下地的神丐,喝问:“老花子,什么人?”神丐“嘿嘿”一乐,道:“怎么,连老花子我是谁都不知道?那你们站稳听好,我乃是神丐老祖(言称老祖,谑而高抬自己,教敌方听来打怵一些)是也。”“啊,你果然是罗天丐祖,”二魔大骇,连为风魔报仇的心思也吓飞了,扭头磨身纵体往空中就要逃。老丐见到:“二魔,哪里去?”用杖一指,两个邪魔接连跌落下来,瘫在地上如泥般一动不动。老丐冲他俩言道:“你们作恶多端,我岂能留尔再存在世间。”手中“镇魔杖”一挥,“啪叭”两下,打碎了二魔脑壳并销灭了魂魄,绝了祸种。惠贤龙女闻此老花子便是罗天神丐,喜得不得了,想:“有神丐在此,敖凛等客化险为夷无忧也。”忙上前施大礼拜见罗天神丐,谢救命之恩。老丐道龙女莫如此,问明她的出身姓名,点头道:“真奇女也。”龙女请罗天神丐快些出援手,帮助一下玉龙。老丐点头,明她心思,转向院中大叫道:“各位暂且住手,不要打了。”才要斗空空,火烧飞云观。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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