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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巅峰(2)

“我知道,早已知道,做丈夫的并不一定是最后知道的一个。”司马超群说,“我也知道那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她还是会做我的好妻子,还是会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他淡淡地接着说:“我既然决心要依照你的意思做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就必须付出代价。”

“所以你就故意装作不知道?”

“是的。”司马超群说,“因为我若知道,就一定要杀了她,一个英雄的家里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我当然非杀她不可。”

司马说:“所以我只有装作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的家,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能把这个家毁掉。我不但要装作不知道,而且还要她认为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家才能保存。”

卓东来显得很惊讶。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以前根本没有完全了解司马超群。他从不知道司马超群的性格中还有这样的一面,居然是个这么重感情的人,遇到这种事,居然还能替别人着想。

“这种事本来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可是我已经想通了。”司马说,“等到这件事过去,等到孩子们长大,我们还是像别的恩爱夫妇一样,互相厮守,共度余年。”

他忽然转身,面对卓东来:“如果不是你逼死了她,我们一定会这样子的。”

“我逼死了她?”卓东来声音已嘶哑,“你认为是我逼死了她?”

“你不但逼死了她,逼死了郭庄,而且迟早会把我也逼死的。”司马说,“因为你永远都要别人依照你安排的方式活下去。”

他凝视着卓东来:“因为你的心里有病,你外表虽然自高自大,其实心里却看不起自己,所以你要我代表你,去做那些本来应该是你自己去做的事情,你要把我造成一个英雄偶像,因为你心里已经把我当作你的化身,所以你若认为有人会阻碍你的计划,就会不择手段把他逼死。”

司马超群说:“吴婉就是这么样死的,因为你觉得她已经阻碍了你。”

卓东来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

“你刚才告诉我,你已经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事。”他问司马,“这是不是因为你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要下决心的时候?”

“是的。”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

“是的。”

“你决定以后要怎么样做?”

“不是以后要怎么样做,是现在。”司马超群说,“现在我就要你走,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永远不要再管我的事。”

卓东来忽然变得好像站都站不稳了,好像忽然被人一棍子打在头顶上。

“不管你要把什么带走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走。”司马超群说得斩钉断铁,“今天日落之前,你一定要远离长安城。”

卓东来忽然笑了。

“我知道这些话并不是你真心要说出来的。”他柔声说,“你受了打击,又太累,只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就会把这些话忘记的。”

司马超群冷冷地看着他。

“这次你错了,现在你就要走,非走不可。”司马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刚才说过的话?杀人要及时,绝对不能让时机错过,这件事也一样。”

卓东来的瞳孔又开始收缩。

“如果我不走呢?”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司马,“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是的。”

司马超群也用他同样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如果你不走,我就要杀了你!”

天色已渐渐亮了,屋子里却反而更显得阴森诡秘可怖。

因为屋里的光线已经让人可以看清楚那些惨死的人。

活着时越可爱的人,死后看来越悲惨可怕。

卓东来和司马超群面对面地站着,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刀锋般砍在他们之间。

“我本来可以走的,像我这样的人,无论哪里都可以去。”卓东来说,“但是我不能走。”

他的声音也变得出奇冷静。

“因为我花了一生心血才造成你这么样一个人,我不能让你毁在别人手里。”卓东来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知道我的为人,有很多事我却宁愿自己做。”

“是的,我知道。”

“我们是不是一向都能彼此了解?”

“是。”司马超群说,“所以我早已准备好了。”

“你准备在什么时候?”

“准备就在此时此刻。”司马说,“杀人要及时,这句话我一定会永远牢记在心。”

“你准备在什么地方?”

“就在此地。”

司马环视屋里的尸体,每一个尸体活着时都是他最亲近的人,都有一段令他永难忘怀的感情,每一个人的死都必将令他悲痛悔恨终生。

甚至连卓东来都一样。

如果卓东来也死在这里,那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就全都死在这里了。

“就在此地。”司马超群说,“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

“没有了。”卓东来长长叹息,“确实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有种很特别的人,平时你也许到处都找不到他,可是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在你附近,绝不会让你失望。

卓青就是这种人。

“卓青,你进来。”

卓东来好像知道卓青一定会在他附近的,只要轻轻一唤,就会出现。

卓青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卓青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

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让人失望过。可是今天看他却显得有些疲倦,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连靴子上的泥污都没有擦干净。

平时他不是这样子的。

平时他不管多么忙,都会抽出时间去整理修饰他的仪表,因为他知道卓东来和司马超群都是非常讲究这些事的人。

幸好今天卓东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简单地吩咐。

“跪下去,向司马大爷叩头。”

卓青跪下去,司马超群并没有阻止他,眼睛却在直视着卓东来。

“你用不着要他叩头的。”司马说,“我知道他是你的义子,你没有儿子,我会让他承继卓家的香火,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

他忍不住去看自己的儿子,眼中立刻充满悲伤和愤怒:“我至少不会像你照顾我的儿子这样照顾他。”

“我相信,”卓东来说,“我绝对相信。”

他看着卓青叩完头站起来:“你已经听到司马大爷说的话,你也应该知道司马大爷对任何人都没有失信过,他照顾你一定比我照顾得更好。”

“我知道。”卓青的声音也已因感激而嘶哑,“可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姓别人的姓。”

“你也一定要记住,如果我死了,你对司马大爷也要像对我一样。”卓东来无疑也动了感情,“我和司马大爷之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你非但不能有一点怀恨的心,而且绝不能把今天你看到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卓青黯然道,“我一定会照你的意思去做,就算要我去死,我也会去。”

卓东来长长叹息!

“你一向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他看着卓青,“你过来,有样东西我要留给你,不管你死活,你都要好好保存。”

“是。”

卓青走过去,慢慢地走过去,眼中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悲伤,好像已经预见到有一件极悲惨可怕的事要发生了。

他没有逃避,因为他知道这是无法逃避的。

司马超群转过头不再去看他们。

他已下了决心,绝不能被任何人感动,绝不能因为任何事改变主意。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非常奇怪的声音,就好像皮革刺破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等他再转头去看时,就发现卓东来已经在这一瞬间,把一把刀刺入卓青的心脏。

卓青后退了半步就慢慢地倒了下去。

他没有喊叫。

他苍白的脸上也没有一点惊讶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早已预料到这件事会发生。

——并不是因为卓东来这一刀出手太快,而是因为他早有准备,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司马超群的脸色却已因惊讶而改变。

“你为什么要杀他?”司马厉声问卓东来,“你是不是怕我在你死后折磨他?”

“不是的。”卓东来说,“你的心胸一向比我宽大仁慈,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杀他,只不过因为我不能把他留给你。”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阴沉、冷酷而危险。”卓东来说,“现在他的年纪还轻,我还可以杀他,再过几年,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解下身上的紫貂裘,轻轻地盖住了卓青的尸体,他的动作就好像慈父在为爱子盖被一样。

可是他的声音里却全无感情。

“现在他已经在培植自己的力量,我活着,还可以控制他,如果我死了,两三年之间他就会取代我现在的地位,然后他就会杀了你。”卓东来淡淡地说,“如果我把这么样一个人留在你身边,我死也不能安心。”

他说得很平淡,平淡得就好像他只不过为司马超群拍死了一只蚊子而已。

他好像并不想让司马超群知道,不管他对别人多么阴险、狠毒、冷酷,他对司马超群的情感还是真实的。

这一点确实不容任何人否认。

司马超群的双拳紧握,身体里每一根血管中的血液都似已沸腾。

可是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他绝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样活下去。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个傀儡。

他妻子的尸体还在梁上,他那两个活泼可爱、聪明听话的孩子,已经再也不会叫他爸爸了。

司马超群的身子忽然飞跃而起,燕子般掠过屋顶下的横梁。

他的剑在梁上。

剑光一闪,宝剑闪电般击下。

江湖中人都知道司马超群用的剑是一柄“千锤大铁剑”。

千锤百炼,炼成此剑。

这柄剑下击时的力量,也像是有一千柄大铁锤同时击下一样,凌厉威猛,万夫不当。

这柄剑长四尺三寸,重卅九斤,铸剑时用的铁来自九府十三州,集九府十三州的铁中精英,千锤百炼才铸成了这柄大铁剑。

可是这柄剑实在太重了。

剑法以轻灵流动变幻莫测为胜,用这么一柄剑,在招式变化间无疑会损失很多可以在一瞬间制敌伤人的机会。

高手相搏,这种机会无疑是稍纵即逝,永不再来的。

可是司马超群一定要用这么样一柄剑,因为他是司马超群。

只有他才配用这么样一柄剑,也只有他才能用这么样一柄剑。

江湖中都知道,司马超群天生神力,举千钧如举草芥。

如果他用的不是这么样一柄剑,大家都会觉得很失望的。

英雄无敌的司马超群,怎么能让江湖豪杰失望?

现在他从梁上取下的剑却不是这柄可以力敌万夫的千锤大铁剑。

万夫可敌,卓东来不可。

多年来他们一直并肩作战,一直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不是仇敌。

司马超群每一次辉煌的胜利,卓东来都是在幕后策划的功臣。

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司马超群虽然从未与卓东来交手,可是他知道卓东来比他这一生中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得多,甚至比他还要强。

他也知道有很多人都认为卓东来比他强,他准备和卓东来决一死战时,已经准备死在卓东来的刀下了。

所以这一次他用的并不是那柄千锤大铁剑,因为他绝不能损失任何一个可以在一瞬间制敌伤人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他用的也是一把短剑,和卓东来的刀一样短、一样锋利。

他们用的刀剑也像是他们两个人一样,也是从同一个炉中锻炼出来的。

炉中燃烧着的也是同一种火,能把铁炼成钢,也能使人由软弱变为坚强。

同一个炉,同一个釜,同一种火。

谁是豆?谁是萁?

剑光一闪,如闪电般击下。

这是司马超群威震天下的“霹雳九式”中最威猛霸道的一招“大霹雳”,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高手败在他这一剑下。

现在他用的虽然不是他的大铁剑,这一剑击下时的威力虽然要差一些,可是这柄短剑的锋利,已可弥补它力量的不足,在运用时的变化更灵活。

但是现在司马超群还是不该使出这一剑的。

这一剑是以强击弱的剑法,是在算准对方心已怯,力已竭,绝非自己对手时才能使出的剑法。

因为这一剑击出,力已放尽,如果一击不中,就必定会被对方所伤。其间几乎完全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

对卓东来这么样一个人,他怎么能使出这一剑来?是因为他低估了卓东来,还是因为他对自己太有把握?

高手相争,无论是低估了对方,还是高估了自己,都同样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司马超群应该明白这一点。

他既不会低估卓东来,也不会高估自己,他一向是个很不容易犯错的人。

他使出这一剑,只不过因为他太了解卓东来了。

卓东来太谨慎,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都不会出手,出手时所用的招式,也一定是万无一失的招式。

只要对方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伤害他,他就不会使出那一招来。

司马超群是他自己造成的不败的英雄,他曾经亲眼看过无数高手被斩杀在这一剑下。

司马超群这个人和“大霹雳”这一剑,在他心里都无疑会有种巨大的压力。

这就是他的弱点。

他的弱点,就是司马超群的机会。

司马超群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只要卓东来在他的压力下有一点迟疑畏惧,他这一剑就必将洞穿卓东来的心脏。

高手相争,生死胜负往往只不过是一招间的事。

因为他们在一招击出时,就已将每一种情况都算好了。

——天时,地利,对手的情绪和体力,都已在他们的计算中。

可是每个人都难免有错的时候,只要他的计算有分毫之差,他犯下的错误就必将令他遗恨终生。

剑光一闪,闪电般击下。

卓东来没有犹疑,没有畏缩,也没有被闪电般的炫目剑光所迷惑。

他已经在光芒闪动中找出了这一剑的尖锋。

剑的尖,就是剑的心。

剑势随着尖锋而变化,这种变化就是这一剑的命脉。

他一刀断了这一剑的命脉。

满天闪动的剑光骤然消失,卓东来的刀锋已经在司马左颈后。

他已经完全没有闪避招架反击的余力,削铁如泥的刀锋在一瞬间就可以割下他的头颅。

他没有闭上眼睛等着挨这一刀。他的眼睛里也没有丝毫悲痛怨仇恐惧之意。

在这一瞬间,司马超群居然显得远比刚才更平静得多。

如果他刚才一剑刺杀了卓东来,也许反而没有此时这么平静。

卓东来冷冷地看着他,眼中也没有丝毫感情。

“你错了。”卓东来说,“所以你败了。”

“是的,我败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如果我们两个人交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是。”

“可是我却不想知道,”卓东来说,“我一直都不想知道。”

他的声音里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哀伤,可是他手里的刀已经砍在司马超群的脖子上。

只有刀光一闪,没有鲜血溅出。

这一刀是用刀背砍下去的。

然后他就走,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司马超群一眼。

司马忍不住嘶声问:“你为什么不杀我?”

卓东来还是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因为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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