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西也坐到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宁川行。
“离别总是痛苦的,而很多人都为此无能为力。”宁川行淡淡地说道。
“嗯。”林西眼神有些深沉,他想到了于初珑。
“龙潜于渊,而毙于渚。”宁川行把抽完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
“即使你是一条龙,如果没有展翅翱翔的平台,你最后还是会死在狭窄的空间里。”宁川行从口袋内拿出一个黑色的烟盒,烟盒的上部是圆润的形状和一般的烟盒不一样。
宁川行打开烟盒,里面的烟是黑色的纸包成的,上面还有金色的英文字母,他拿出一根烟扔给林西。
“你是什么意思?”林西冷冷地问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拦不住于初珑?不仅是因为你不敢,而且你也不能,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斗得过于家?”宁川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翻盖打火机,点了烟。
“所以呢?”林西淡淡地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展翅的地方,猛兽就应该在荒野中嘶吼,而不是在囚笼里摇尾乞怜。”宁川行微微一笑,妖艳如花。
林西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巨浪滔天,宁川行说的没有错,比起于无笙的权势,自己仅仅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即使自己露出自己的獠牙,他还是可以轻易地捏碎自己。
宁川行慢悠悠地抽着烟,白色的烟雾笼着两人所在的空间,如梦如幻。
台球厅内灯光昏暗,宁川行妖异的光头微微泛着光,他轻轻地挽起袖子,露出他黑色的刺青,刺青是一朵黑色的兰花,精致极了,漂亮的像女生的手掌。
林西盯着宁川行胳膊上的黑色兰花忽然说道:“好。”
“走吧。”宁川行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带着如龙的气势,领着林西往台球厅内的一处小门走去。
宁川行打开小门走了进去,里面站着四个年轻人,分别是那天和宁川行一块在校门口堵他的四个年轻人。
夜小四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完全好,不过石膏却已经卸下,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似乎很开心的模样。
唐装青年却是靠在墙角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双手插在胸前,轻轻地摇着他的黑色布鞋。
憨厚青年却是露出奇怪的笑容,配合着他憨厚的脸极为怪异。
眼镜男却是微微一笑,手里拿着一杯茶,轻轻地品着。
“夜更,夜小四。”夜小四笑着说道,似乎对于林西的到来很开心,弯弯的眉毛下的眼睛眯的很好看。
“唐年。”唐装青年冷冷地说道,轻轻地甩着他的马尾辫。
“解风,欢迎你来到异色。”憨厚青年言语敦实,和他暴烈的个性完全相反。
“司马如,叫我眼镜就可以。”眼镜男看着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优等生,但是他其实是很可怕的家伙。
“林西。”林西看着四人说道。
“年年,三叔什么时候到?”宁川行坐到了长桌的最上面位置,淡淡地问道。
“现在应该已经来了。”唐年走到宁川行的左边坐了下去。
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色长褂的老头走了进来,老头须发全白,他的手上拿着方形的黑色木盒。
“三叔,你来了?”宁川行起身笑着说道。
“嗯,就是他吗?”三叔也不废话指了指林西问道。
“对。”宁川行点点头。
“坐下来,把左胳膊露出来。”三叔淡淡地说道,从黑色的方形盒子里拿出一些工具。
林西脱下自己的黑色羽绒服,把左胳膊上的毛衣挽起,露出他白皙的胳膊,林西的胳膊白皙无肉,苍白的像冰块一般。
“纹什么?”三叔盯着宁川行问道。
“青菊。”说话的却是眼镜男。
三叔拿着奇怪的工具,在林西的胳膊上刺着,一阵奇怪的感觉从胳膊上传到林西的脑海里,有些疼痛,但是却让他享受。
三叔的手非常快,一朵青色的雏菊纹刻在林西白皙的胳膊上,在屋内的灯光下妖异无比,如林西身上的黑莲一般。
“好妖的血。”三叔面色凝重,青菊的中央是用林西的血印成的,上面的血鲜红中带着一丝妖异的黑,如同地狱的黑色。
“怎么?”宁川行不由问道,不知道三叔是什么意思。
“很久没见到这种血了,血有三清,如妖二行,他的血清如水,却妖如魅。”三叔眼神带着回忆的神情。
“三叔,你说的是什么玩意?”解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懂的玩意,事完了,我就走了。”三叔站起身,走了出去。
“既然如此,一会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我们要在这里举行仪式。”宁川行沉声说道,唐年四人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发着信息。
“异色有三花,幽兰为王,青菊为将,黄梅为兵。”宁川行淡淡地说道。
“嗯。”宁川行看着自己胳膊上纹着的青菊点点头。
“我想学你的拳术。”林西盯着宁川行说道。
“哦,年年,你一会带着林西去清老那里,就说我介绍的。”宁川行对唐年说道。
“清老,不收弟子很久了,老大,即使是你介绍的我怕他也不收。”唐年面色不变,声音清冷。
“没关系,要是他不收,我来教林西。”宁川行淡淡地说道。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二十个身着西装的人走了进来,身着西装的人有老有少,不过气度都相当不俗。
“老大,你叫我们过来是什么事?”一个老头问道。
“异色三花,又有一名青菊诞生了,我叫你们过来是参加仪式。”宁川行沉声说道。
听到宁川行的话,下面的人都纷纷议论着。
“那个人是谁?”老者再次问道。
“他。”宁川行指了指林西说道。
“什么,老大,你这不是开玩笑吧,就他??”老者面色不愉。
“他比你们都强,这就够了,当年年年他们也不是这样上来的?”宁川行淡淡地说道。
“老大,这我可不服了,要不让他跟我打一场,要是他赢了,我就服他。”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走了出来,青年身上肌肉极为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