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然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也不大,眼睛自她进来始终没有看她,听到他的话苏妍姝有一时怔愣,她的眼睛仿佛有永远都流不完的泪水一样,她泣不成声,“表哥,他是你表哥不是吗,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纵然你一直不喜欢他,可是毕竟我们一起长大,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翼然闭上眼睛,那些儿时玩耍的画面浮现出来,那时候无忧无虑只有笑声而已。纵然再讨厌他心里还是对他的死有些触动的,妍姝也和其他失去亲人的人没什么区别。转过头看着她说道:“妍姝,我们的亲人死了我们会伤心,别人也一样。”妍姝噙着眼泪痴痴地看着他,这是表哥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虽然以前总是笑着对他说话可是都没有这次这么有温度。
“丞相,请节哀,二皇子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抓那个凶手,还有小姐在军中,应该和大军一起去的。”
“这个丫头不要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没指望他会给我把人带来,都准备好了吗?我要她血债血还。”悲痛的眼睛瞬间变得阴狠,整个脸都变得狰狞了。
凌宣澄来到这个神秘制度严明的古老民族,自从玉亲王平定这里以后族人安居乐业,族内一片和谐,只因玉亲王在他们族人中选出了一个长老来治理罗血族,罗血族人信仰自己族内的图腾神话,对族内的制度不会轻易冒犯,甚至有些族人会为了一些族制放弃生命。这位长老就拥有这个族的图腾法杖,所有族人对持法杖的人顶礼膜拜,非常尊敬。其实这是个单纯的小国度,长老不是世袭的,长老死后会从族内选出没有触犯过族制的人中选出品行最好的人来担当,虽然不能世袭可是长老总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族内品行最好的那个人。
美丽的雅沙花刚刚采茶回来,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露出那种无法言明的喜悦使人看到不由开始着迷。她虽是长老的女儿并不是中原的大家闺秀在绣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和族内的女人一样去采茶,去稻田插秧,一样和别的姑娘用面纱裹住自己脸。族内的人没有不喜欢这个不善言语,有着爱笑眼睛的姑娘。
而她十七八如花一样的年华,因为一个人也情窦初开了。可是那种微妙的暧昧从不曾打破。就像刚才雅沙花刚刚采茶回来,遇到洁木羞涩的从腰间小心翼翼的取出在山上采的毒情花,这是族内表示独爱的花,象征着爱情的唯一,虽然中原的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在罗血族背叛自己的爱人是死罪,在他们认知里如果两个人发生爱情就像中毒了一样,一辈子只会忠于对方,就算自己的爱人去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这几百年来没有触犯过这项族制,反而是很多人为了死去的爱人会殉情,就是用这毒情花,这是一种药草有毒但是配置另一种就可以当茶来喝,味道纯香四溢,且强身健体。有很多人失去爱人以后便饮了这毒情花。这花又叫独情花。
洁木腼腆的笑笑收下了,他在这样面对面的时候从不敢看着雅沙花迷人的眼睛,可雅沙花总是用笑着的眼睛看着他。他们从没说过话,然后两人擦肩而过,笑着相向而行。
罗血族虽属兴国,每年给兴国大量的茶叶,相应的给一些粮食。这里不怎么跟外界联系,可凌宣澄偏偏就闯了进来。
微风拂面,碧水连天,两人泛舟游于琼胡之上,迎着微风微笑的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这里永远这么平静安逸。自认识时就互嘲对方出生富贵之门向往与鸟之地的猖狂。
“要走了。”楚翼然微笑的看向凌宣辰。
“嗯,我想有时间也去青国看看。”
“好啊,到时候一定来找我。”顿了一下问道:“找到她了吗?”
“还没有,不会有事的。”凌宣辰淡淡一笑。两人又望向湖面陷入沉思。
沉默了好一会儿被一声叫声打破。岸上好像有人在叫。
“哥,哥·····”船慢慢靠岸了。凌宣月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欣喜若狂,自上次看昏迷的楚翼然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康复的样子。
“哥,我听说楚公子要走,所以过来看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天知道她打通了多少关卡。凌宣辰自是知道。
“我会去送你的。”凌宣辰说完便走了。留下他们两个,瞬间凌宣月害羞的说不出话了。沉默了一会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楚翼然,楚翼然不解的看着她。
“上次真的好担心你,我秀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为你求的护身符。”笑着说道。
楚翼然没有说话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没有接的意思。
“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手下。”近乎哀求的说道。
“宣月公主,或许有人更值得拥有它,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听到这些话凌宣月眼睛有些湿润,但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这是为你秀的”
“表哥”苏妍姝很远就看见两个人站在这,这不怀好意的一声也解救了楚翼然。凌宣月看见来人不觉惊艳,苏妍姝虽有惊艳之色但更多的是倨傲不屑。上来就挽住楚翼然的胳膊甚是亲密,笑着问道:“表哥,这位是谁?”楚翼然没有挣开妍姝的手仍然面无表情。
“这位是兴国的宣月公主,这位是我的表妹。”
“兴国的第一美人真是名不虚传。”妍姝像在打量开败的凌霄花。
凌宣月觉得自己一定很失态,此时心如刀绞想想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委屈梗在喉间,说不出话来。刚才的荷包不知道被自己藏在哪里了?好想转身走开可自己的脚又不听使唤。生生的把眼泪咽在肚子里面。
“过奖了,想必您是青国的第一美女吧,美的让身为女子的我都看出神了。”说话时却一直看着楚翼然。
心想怪不得他看我时总是淡淡的原来·····
妍姝嫣然一笑大方的接受夸奖。
“那就不打搅了宣月不宜久留,就此话别。”凌宣月终于转身了,这时候眼泪可以尽情的留了。何时这么狼狈过,自己真的太天真了,总以为只要全心全意就会得到回应,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这么卑微的爱着他,从什么时候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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