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摇着玲有接着道:“你看那第二具尸体,是经过一个叫康村的地方,我赶着这老头经过,被认出是茅山赶尸人,便让我去收一具僵尸。本来事情并不难,但是听说那僵尸白天藏在一处洞里,晚上不是出来害人,就是出来抓畜生,听说那洞本是神仙的住处,没人敢进去。我便把老头安置好,点了火把就往洞里去,那洞还真的很有一番风景,墙上不时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其他看不懂,但唯一组,大概画着从星星上飞下来一个容器,从容器里走下来几个人,那几个人长得怪异,头很大,头发像刺猬一样,手上有肘刀,,肩膀上长着蛇一样的头,蛇头能射出剑气,而且还会隐身术。而后画着他们站在火堆旁。那群天外来客对各大部落进行了围捕,将部落的人都杀害了。最后被围捕未死的人能纷纷又聚在一起,往一处大部落求救,那大部落的长老一伸手有十个勇士跪在地上接受差遣,那十个勇士五人持长刃,两人用短刃,一人空手,两人手掌奇大。进了林子里与怪物们展开战斗,那怪物隐身,那空手的人手指那隐形的怪物,好像能够看到它们,于是众勇士奋力围杀,杀死一个怪物。而后又有一只怪物站在十人面前,十人之中有一持短刃的勇士站出来,二人便开始单挑。最后那怪物败给了持短刃的勇士,被削去头颅,十勇士欢腾不已,还有一个怪物站在远远的树上看着这一幕,而后又乘上容器飞回了星星。接着画到众人欢呼,但马上下一副画,就画到那容器又从天上飞了下来,接着下一副画画壁崩塌,不知画了什么。接着直接画到一个手握一盏灯的人与一个长得很壮实的怪物相对而立,两人似乎发生了殊死搏斗,接下来的画面很模糊,总之最后那个壮实的怪物被绑起来。而后又被放开,带着几个身形较小的怪物乘容器离开了。
而后还画了一些画面,是那个部落首领与各种各样的人交谈,其中有黑发人与他相对交谈的画面,还有红发人与他交谈的画面,那个部落首领有一个特质,就是手上握着一柄灯。而后又画到那部落首领去世了,许多人,兽,飞禽,蛟龙,麒麟都来瞻仰。把他的遗体装在石棺中,那柄灯也随葬在一起。而后抬进山洞,纷纷跪拜后便离开了,那画面就完了。那康村洞,我倒是听人说过,曾经许多人都到过里面,里面空旷,却气劲流通,原来是一座葬王墓,就是藏那远古部落首领的墓,里面的陪葬品是些贝壳,植物,所以那摸金人对这个墓的唯一兴趣就是那盏画上灯,但是大家都说,那灯不可能摸得到的,因为那灯早早成佛,被准提道人拉去做了先天佛,那就是燃灯古佛。但是里面设计得非常流畅,每日第一缕朝阳初晒过的气息,与每一月月华初照的气息会尽流洞内。日月之精华皆流通于那洞深处的石棺之上。所以后世许多修道者自觉将要到羽化登仙的境界的时候,便会坐在石棺上莲花而坐,再不饮食再不喝水。据说许多坐化至枯骨,后来有人来修炼,便会把前辈们的枯骨原封不动的摆到一旁,自己再坐上去。但也不知何时,有人进洞在洞内有打斗的痕迹,威力惊人,定然是非常了不得的的两方在打斗,导致枯骨四散不说,洞也塌败了一半,被毁了结构的洞再无聚华之能,便也再无修道者坐化枯骨于上。我便举着火把进到洞里登上几阶洞内石阶。,里面漆黑一片,不曾见半只蝙蝠,也不曾见半只活物,那洞很长且宽,又有交错,但交错却也是连在一起的,大致随那主干道一致向深处去,那洞大致就是先有个上台阶梯,再就是不断的往下的趋势。大概这样能阻止雨水蔓延进入。一直到那深处,听得稀疏的声音,我便赶紧闭住气门,小声靠近,下行至平处,忽然别有洞天,里面豁然开朗,很大一块平地,火光依旧很热烈,举起火把看四周,只见周遭都是白骨皑皑,在前方处火光末处,有未显露出的物体轮廓。我便踏在白骨空处,小心的接近,走了约五步远,火光宁静的照耀到中间石棺上,只见那石棺棺盖已经被掀翻在地,那稀疏的声音从棺中传来。我小心接近,站在石棺前,伸头去看,那稀疏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我看到里面躺着一具腐烂程度很深的尸体。不等多观察两眼,那尸体忽然坐了起来,腾的一下跳出石棺,猛的朝左右嗅嗅,这僵尸死太久所以连眼睛都已经掉了,所以靠那嗅觉与听觉寻物辨别方向。我屏住呼息,不慌不忙准备拿出黄纸符收了它。结果没想到那石棺里又跳出一个动物,约莫孩童大小,长得像穿山甲,两腿站立在石棺边缘,我被吓一跳,火把直接防住那怪物。那怪物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犹如老鹰一般尖叫,复去看那僵尸,忽然有了动作,猛的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忙往后一退。蹲声拾起一块骨头,往相反方向猛的一丢,在远处地面响起一连串的声音,那僵尸转头要去寻声。那站在棺材边缘上的怪物忽然又一尖叫,那僵尸竟然停住,转身又朝我扑了过来。好家伙,那僵尸竟然听那怪物的话。我也不再犹豫,拔出桃木剑,结起霹雳咒,举剑就砍,霹啪两声,那僵尸弱不经风,一个来回趴下了,在地上朝那怪物狂吼两声,那怪物毫不犹豫转身跳入石棺。我赶紧追上去一看,那石棺里竟然有个大洞,能容一个小孩出入。洞深无比,那怪物定然是钻洞跑了。我叹道,竟然跑了,真不够义气。而后贴了僵尸,便想往外赶,忽然想起什么,便折回去看那石棺中的洞,想起那茅山典籍里,山精中的地穴兽,典籍里记载山精随着天地运作恢复后,便失去了繁殖能力,但没有记载过那山精皇者有没有死亡,心想这说不定是个大事,便忙着赶回来与众人商议。”
裘白问道:“山精是什么,是猿猴一样的动物吗?”
那道士笑了笑:“嗨,你肯定是不知,我们道人呢,就像六道内的医生,那些超越六道而夺魂存在的妖魔鬼怪,就像打破六道轮回的顽疾,是要铲除的,你不知道的古灵精怪多了去了,听听就好,不要深问,哪天想入道,掌门长老都会慢慢教你的。”
那裘白点点头。两人随八具跳兄开路,已经踏上登峰阶梯。这登峰阶环峰而行。修得陡峭。辛好还算宽阔,约莫七八人并行无碍。跳兄在前方跳台阶,那裘白便心想,这僵尸累不累,跳久了会不会跟腱断裂,跟腱断裂了还能不能跳。
行了良久,裘白又问道:“其他六位仁兄,又是怎么收的。”
那道士便道:“其他六位不是我收的,是别的朋友收了听说我急着回道院,转交给我的。”
裘白又问:“茅山里,谁最厉害?”
那道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肯定是掌门茅千宗啊!”
裘白又问:“那第二呢?”
那道士笑了笑摇摇头。裘白问:“何故摇头?”
道士道:“那第二本是个长老,茅掌门的师兄,画水元星吉世方,早年与茅千宗竞争掌门,却对茅千宗的惊涛掌有所顾忌,大概就做了些不道德的事情,被那严厉的茅老祖逐出山门。”
裘白又追问道:“那茅千宗那么厉害,那他师兄逐出山门后怎么样了?”
那道士变得阴冷,沉思良久而后道:“那画水元星岂是凡夫俗子,逐出了山门,不久便又在黑山上创了毒山派,聚拢了许多阴毒的高手,与正道抗衡至今。
裘白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茅山这么厉害,不去收拾他们吗?”
道士摇摇头:“准提道人仙逝后,六道的事物变得越来越多,茅山虽然大,却也抽不出手去参与世间的的纷争。”
裘白点点头。不知环绕了几重的石阶渐入云雾之间。
那道士高兴道:“到了,快到了!”
在云雾中又绕了几重,那一处不大不小的道院院门衔接在还绕的石阶尽头,朱红崭新的大门翡翠的门檐四方顶向外尖翘,与两边的门柱印入眼帘。走近后,那门柱上两幅金色门联看得清晰,左写道“云中踏浪玄歌起”右写道“茅中道缘识丹青”门上牌匾写道“丹青道院四个大金字,下有一行小金字,写道茅山第七院”
那赶尸玲声近了门,只听有年轻小道士呼喊着:“和化师叔回来了!和化师叔回来了!”
那山门便开。
和化笑了笑,几个道童围了上来,那和化道士便把斗笠一摘,递给他们,又卸去背上的斗笠,
包裹,桃木剑。又把那攝魂玲交给最年长的孩子。一群小道士争相去夺那摄魂玲“师兄,借我玩儿玩儿”“我也要玩儿”“别闹!”
那和化笑了笑,便道:“走,见旦蹈长老去。”裘白便快步随那和化掠过一纵恶臭的僵尸,入了山门,又是往上走去,看得五六人宽斜坡向上延伸,青石铺地,左右有巨石摆放,上到平地,便是一座大院,院平地前放了香炉数个,里面插满了烧完的香火。掠过大院,往后堂走去,一路上都是连绵在一起的厢房,一直走到又一处十格台阶又拔高地势,便到了最高处,那最好处便是那旦蹈道人所住之处,犹如一处拔地而起的私人别墅,有三楼高,宽阔宏伟。
那化和推开房门进去,裘白尾随其后。一进门闻到一阵熏香,屋子里装璜典雅,雕花椅数把靠在左右,中间一张天然的树根茶几,放着茶具几许。木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墨卷,又挂有三五柄不知如何的宝剑。红木铺的地板,干净整洁,空灵。
那和化道士便往右边上楼,裘白紧随其后。上了二楼,看到大窗开着,窗前桌上摆放文房四宝,研中墨未干,倚靠在研上的笔尚且湿润。一副画宣被两块方石平压在案头。往上看去,又是一副山水画,完成了一半,画中远景碧波水湖,几许人家倚靠远山,山上之物尚白,未完。于是又转身去看其他地方,看到墙壁上挂着大小不等,毛质不同的笔,于是便转身去抚看。那化和见笔研尚新,便又往三楼去。
只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诗号:“乐山之情需亲踏,游水之意立舟行。胸中山水千万处,一笔画卷世难出。”
听的一阵衣物翻腾,猎猎作响。一个身着道袍,脚蹬太极屡头发黑白相间,长得长眉大眼,童颜的老伯稳稳的停在窗台上。
而后又一跃,轻跃在地上,看到裘白,露出微笑:“呵呵,你好啊,小伙子。”
而后那和化从三楼下来,道:“长老,你又去哪了!”
旦蹈见到和化道:“呵呵,原来是你回来了,我在画一处景色,那山中桃花不时变化,我得抓住时机画出桃瓣初落之时,故而出离看花去了。”
和化也笑道:“那是否能画出来了?”
旦蹈笑笑拍拍胸脯:“呵呵,在这,在这!”
那化和便道:“这位公子说有事要找您。”
那裘白便拿出书信道:“我家人可能中邪了,希望您能去看看。”
那旦蹈一看那书信便眉开眼笑:“是广陵啊!”拆开看完后,便道“呵呵,行,你的事情比较急,我收拾一下,马上就与你去,你先到下面等我一会。“
于是裘白便下楼坐在椅子上等那旦蹈道人。那和化向那旦蹈说了关于康村洞的事。那旦蹈一听,心里沉思片刻。而后即可捻起砚台上的笔,让那和化拿来信纸,走笔写信,不时便写好。用石块压住,对那和化说:“得让茅千宗知道,待墨干时,马上折进信封,让人今日就送去。”
那和化道好。
那旦蹈收拾好便随那裘白出了丹青山门。
一路而下很快的下了峰,又下了山。抬头见那太阳已经偏西,旦蹈长叹。
那裘白问道:“道长何故长叹。”
旦蹈笑了笑:“许久不曾见广陵,想去见见,但时间又不早了。”
那裘白道:“走快些不就好了。”旦蹈又笑笑:“呵呵,对走快些就好,小伙子,你能走多快,老道我就走多快!”那裘白笑了笑。莽步一奔,又是猎豹逐食,胜过快马,一留烟尘莽莽,很快跑了很远。那旦蹈笑道:“呵呵,原来可以跑这么快。”便提元上胸,登云步一起,听得衣物猎猎做响,地上微尘不起,行得极快,很快便赶上了那莽奔的裘白。裘白扭头,见那旦蹈轻步踏在自己不远的身后,朝自己笑了笑。那裘白便也提元在脚,顿时那脚劲入地三分,烟尘更烈,行得更快。身后的旦蹈迎面袭来一阵烟层,不躲也不让,一脚踏烟尘而上,竟然能踏烟尘,在隆隆烟层之上催步疾行。裘白又一转头,又见那旦蹈行于身后烟尘之上。
方欲再力奔驰,竟然已经足登城下,忙止步,惊起一阵隆隆烟土。那旦蹈一卸元,轻足落地,往前跑三步稳稳停住,半尘不染。
那旦蹈与裘白迫不及待的往那城中去了,来到那广陵府上,那小童见了,便道:“二位请先进来。”那旦蹈摆摆手:“只想见一见广陵,今日有要事。”那童子便进去通报。不多时广陵出来,那旦蹈与广陵两两一笑双手相拉,广陵道:“恩,今天事情比较急,改天过来画画!”
那旦蹈很满足笑着点点头。裘白旦蹈便与广陵告别。
二人又快步到那霜雪家里。
那霜雪爹娘与旦蹈寒碜两句,那旦蹈笑呵呵的进了霜雪的屋子。忽然间听到旦蹈一笑,那本绑着的霜雪睁开眼睛,那眼睛竟然没有眼白,全是黑的,那霜雪爹娘一惊,害怕得又往后退:“哎呀!”。那旦蹈止住笑容,看着霜雪,那霜雪渐渐扭过头看向旦蹈。而后龇牙咧嘴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声音吓人,看那霜雪神情激动,不停地抬头,嘴里还流着口水。
那霜雪爹娘问道:“她说什么呀!”
那旦蹈摇摇头道:“先把窗台关上,然后用布蒙起来。”那霜雪爹娘照做,屋子里黑了下来。那旦蹈从包袱里取出了画卷,又取出些金粉,拿出砚台,往里面倒些水,参加金粉,用笔渐渐调匀。走笔在纸上画了个人,那是个女人,长相漂亮,画完那旦蹈笑了笑。而后取出黄纸符,手高高伸起,落笔之后行云留水一气呵成画好一张符纸。果真没有第二笔。那换了其他道士,不知道要怎么撇点拉。而后拿起黄纸符一甩手,燃起火来
不多时,那画卷上金光四起,传来一阵娇滴滴,嗲嗲的声音:“我刚抚琴而弹,便有人催我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旦,这次把我画得美不美,懂规矩吧!”那画中人尽然动了起来,伸手看来看去。那旦蹈便拿出一面铜镜,照着画道:“呵呵,知事君,你看,把你画得美极了。”那知事君双手抚着脸,在铜镜上臭美的照来照去,发出一阵窃喜:“嘿嘿嘿!恩还不错,不过不够极致,还有进步空间,下次得把我画的更美一些才能符合我真正的气质。”那旦蹈笑道:“是,是”
那知事君才问道:“召本姑娘来,有何贵干!”
旦蹈举起画卷,对着霜:“认得它吗?”
那知事君仔细看了看:“啧啧,你还是别参合这事。”
旦蹈把画卷翻转:“为什么?”
知事君摸着头发道:“那是千年的讖念,你的修为大概只能替人背五百载,若超过了,可会大祸临头的!”
那旦蹈笑到:“那就背五百载吧。”
知事君道:“那是你的事,没什么事,我走啦,下次记得把我画更漂亮一些”而后那金光灭去。
那旦蹈深色凝重起来便问裘白:“看你们不像恶人,怎会惹上千年的讖念。”
那裘白恍然大悟便将那打旱魃之后的事都说给旦蹈听了
旦蹈摇摇头:“帮人,需要量力而行,帮不了,还要豁出命来做,我们是不赞同的。如今你让本该得到惩罚的人躲避了惩罚,那罪业自然不报在你,便报在身边之人。”
裘白问道:“那可怎能补救?”
旦蹈道:“需要有人背起罪业,以你与姑娘家人的修为,是不可能背负得起的,那可不是做做善事那么简单,我能为姑娘夺走一半罪业,另一半若无人担,你的罪业依旧会影响到身边的人。或受生难,或受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