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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乞巧佳节

几日之后,已是迎来了南宫雪芸的及笄日。这次不如当初卿若芷的及笄之礼壮大,却也是不失体面的。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及笄之礼,唯有其父荣帝与其母秦淑妃早早到了,南宫茹茜早就云游四海去了,便不会担任正宾,长姐如母的卿若芷更不会这么好心,只能劳烦仙鹤宫中的顺嘉皇太后出面了,这可是好大的面子,可是暗地里谁不知道顺嘉皇太后不过是迫于无奈,这个失势的皇太后,哪有卿若芷的面子大啊。有司也是寻了个在宫中有些年头的嬷嬷担任的,却比不上凤皇后身侧的莫嬷嬷。赞者本是让南宫雪越担任,但碍着南宫雪越尚未及笄,便是寻来了李氏。

一场及笄礼,在尴尬的气氛下结束了。怎会不尴尬呢?皇室之中,只有南宫雪芸的亲兄长南宫千到了,太子殿下与三皇子并未出场,卿若芷只是让人象征性的送了一根华贵的簪子,似乎这已经是她天大的恩赐了。南宫雪芸险些呕出血来,但接到母亲威胁的眼神,将心中的不甘便是不情不愿地咽了下去。

“咳咳”荣帝难受地咳了几下,如今的他身体早是大不如前,每况日下了。“皇上”秦淑妃与荣帝毕竟是同床共枕十余年的夫妻,还有了两个孩子,感情自然不浅,如今便是关切地去搀扶。荣帝却是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了及笄阁。及笄阁是宫中的一处小宫殿,本是及笄之礼举行的场地,但是卿若芷身份尊贵,自然是在宫中鼎盛的芙蕖阁咯。

“父皇”“父皇”候在及笄阁不远处的太子南宫止与三皇子南宫烨看见荣帝的软轿靠近,不由分说地靠近了。“止儿,烨儿”荣帝沙哑的开口了,“你们来了”“父皇,儿臣不孝”南宫烨有些心酸道。“不晚。既然来了,便随朕,去圣阳宫议事吧”“儿臣遵命”二人异口同声地回话。

“哈——”刚刚睡醒的卿若芷此刻打了个齁,懒洋洋地盘腿坐在床上,弓着腰,素来顺溜的青丝也是有些毛糙。“公主,奴婢不过出去了一会儿,您居然真的睡到了正午”念瑶领着落月无奈的走了进来。卿若芷揉了揉眼,问道:“怪我咯?”念瑶无语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替卿若芷整理床铺。卿若芷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觉得丹田处有一股力量隐隐涌上来。落月走过去轻声道:“请公主换装”

卿若芷歪着头疑惑的问:“换什么装?”那头念瑶便是笑骂道:“雪逸公子说得好对,昨日公主在太子殿下的宫中喝了好多酒,还是雪逸公子抬回来的呢。今早碰见奴婢,让奴婢晚些来叫您,说是您昨日喝了那么多酒醒来时必然糊涂”卿若芷听到那人的名字,瞌睡虫便是驱走了大半:“落月,去给我那杯醒酒茶”“公主,没有了”落月近日也大胆了些,不像早前那么拘束。卿若芷皱了皱眉,等待下文。“早前雪逸公子已是用了,剩余的也被雪逸公子以您的名义送到了圣德宫中”落月果然不负卿若芷所望,道出了原由,

“靠”卿若芷暗骂了一声。“公主,您方才说什么?”然而封建社会的孩子落月并没有听懂。卿若芷立刻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替我更衣吧”今日只是换件日常的私服,不失大体即可。念瑶理好床铺便是麻利地取了卿若芷的一件紫衣,与落月一同侍候卿若芷更衣。“落月,替本宫绾一个随云髻便好了。”“是,公主”落月最擅梳发,梳出的发髻哪一个不是规规整整,漂漂亮亮的。

卿若芷站起身,念瑶便将织锦披风披在了卿若芷身上,系好带子。她搀着卿若芷走出宫,落月也跟着,但是到了门口又是停下了脚步,跪下来道:“恭送公主”卿若芷走出一段路程后,停下前行的步伐,偏头道:“本宫今日出宫,你们都不许跟来,也不得透露口风,违者,死”最后一个字吐得风轻云淡,却是让念瑶之后的一众侍女心惊肉跳地跪下,念瑶则是半蹲着,众人齐声道:“奴婢遵命”

卿若芷才是费劲脚程走出了内宫,便见到姗姗来迟的凤逸然。卿若芷揉着酸楚的膝盖,嘟嘴抱怨道:“你偷走了我身上的药丸也就罢了,连醒酒茶也不剩。害得我现在是腰酸背痛脚抽筋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就毁了一世英名”凤逸然摊开折扇,掩面笑道:“若真有你一世英名受损的一日,我必定向你提亲,不让你吃亏”卿若芷脸颊微红,作势要打他。“妹妹拜见姐姐”偏偏煞风景的小电灯泡南宫雪越在此时远远走来,一股子的胭脂水粉味可真是够呛的。卿若芷立刻摊开手示意她停下:“妹妹站那儿说话就好了,本宫不喜欢与外人贴身了讲”

南宫雪越笑容一僵,却是轻摇着团扇:“姐姐这话是何意啊?莫非这雪逸公子就不是外人了?”说着,南宫雪越竟还有模有样地抛了个媚眼过去。卿若芷自然晓得这是谁教她的,立即出言讥讽:“不愧是洛贤妃的女儿,对着个‘贤’字也是有名无实吧。想我天启堂堂公主,竟也学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姨娘手段。妹妹啊,不是本宫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公主,虽然不是嫡出,但也是皇谱上记了名的。若是父皇看见了,一个不小心,妹妹的名字说不定也就没了呢。这没了的话,可就是与庶民无异”南宫雪越吓得眼都不敢多抬一下了。卿若芷噗呲笑道:“妹妹,本宫奉劝你一句,即使是诱惑男人,也要有资本”南宫雪越面上泛红,卿若芷已是拉着凤逸然的袖子离开了。

“这是我第二次溜出宫了”卿若芷看着宏伟的宫门,不由叹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谁能想到当初的公主会是这样的霸王风范”凤逸然也是打趣道。卿若芷举起拳头怒道:“凤逸然,你什么意思啊!”“就是这个意思”凤逸然一脸的无辜,卿若芷想打也是无从下手,打伤了还是她自己心疼吧。“覃婼还在别院吗?”卿若芷问道。“早早送回去了”凤逸然咧嘴一笑,“你我难得出来逛一逛,我便是舍命陪娘子吧”“嗯嗯,嗯?什么娘子啊,你我还未行过拜堂之礼呢!”“比起拜堂之礼,”凤逸然突然靠近卿若芷,在她耳边低语道:“周公之礼岂不是更为重要?”卿若芷面色微僵,便是推开了他:“那么大个人了也没个正行,你可还是个太子呢,我怎从未见你作出什么贡献?”“傻,我是南海太子,是替南海做贡献,怎会替外国做?何况南海夜不闭户,道不拾遗,行走有序,礼数周全,哪里需要我去操心。”“当真是难以相信,你身为南海太子却是放荡不羁,无视礼数”卿若芷食指指着凤逸然,一脸的诧异。“那又如何?我又不在南海长大。恐怕很少有识得我的。”“琼宵呢?”卿若芷挑了挑眉。“她见过我的画像”

“对了,”此时,二人已经顺利出了宫门,卿若芷却突然顿了下来,“早前南海皇,呃,也就是南海舅父让你助我复仇对吗?”凤逸然不想卿若芷此时会提出这件事,目光暗了暗,但立刻应了上去:“确有此事。不过后来,父皇收回了命令,说是没有必要了。我当时还有些不明白,如今却是懂了”卿若芷听着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只是被刻意隐瞒的她并没有听出来,只是当凤逸然了解她如今待着病入膏肓的荣帝,起了怜悯之心。

“去南城玩吧,你陪我逛街”卿若芷笑眯眯地说着,眼睛里却是不怀好意。“若我未曾记错,南京的南城应该是集市”凤逸然挑了挑那对细长的眉毛,一双桃花眼柔情四溢。卿若芷一时看呆,心中暗念这凤逸然为何生的这般好看,真是每每都看不厌烦,越看越喜欢。凤逸然见着卿若芷对着自己垂涎三尺,心中好笑,开口打趣道:“还不将娟帕拿出来擦擦口水,都快落地上了”卿若芷恍过神来,如何不知凤逸然这是借机嘲讽自己,但又想着自己不会真的流口水了吧,便是拿出袖中的娟帕去擦拭,放下来一看,是干的,心头便是恼了上来。

就在卿若芷快要发作时,凤逸然不知从何处变了一串冰糖葫芦,个个都是艳丽的大红色,里面的山楂也是饱满,更别说这外层剔透的糖衣了。卿若芷看直了眼,她还从不知道这在前世只是当作小点心的冰糖葫芦,在这儿可以当作一件艺术品来欣赏呢。“猜你如今喜欢吃甜的,便是偷偷买了串冰糖葫芦,也不知是否合你胃口”凤逸然温柔的开口,那双手也不安分的抚上了卿若芷的青丝。卿若芷反感他人与自己贴近,只是在闻到凤逸然身上的清香时,所有的不适与反感都被温柔与甜蜜所取代,那是一种奇妙且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并不为此感到慌乱,相反,她却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卿若芷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从凤逸然手中接过这串冰糖葫芦尝了尝,然后笑弯了凤眸,爽朗的说道:“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凤逸然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然后自然的拉起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声音中是如煦春风的温柔:“走吧,今日是乞巧佳节,晚上定然是热闹的”卿若芷的目光微微移向袖子,然后不着痕迹的收回来,又是脆脆一笑:“好啊,这可是我第一次与男子过乞巧节呢”凤逸然与卿若芷并肩而行,听了这话便是微微一笑:“这么说,我在你心中定会占了一席之地。听闻世人常说,女子对于进行过第一次的男子,都会有深刻的印象,例如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赠礼,第一次过节,又或是第一次……”说到最后,凤逸然已是凑到卿若芷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卿若芷的脖颈上,痒痒的。

卿若芷不自然的低了低头,凤逸然已是收回了头,看着她微红的耳垂,心情已是大好,恰如此时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般。“过几日你又要去桐庆关了呢”凤逸然笑着说,“此番你可推却不了了。你便是不让我去,也是拦不下的”卿若芷抬起头,看着凤逸然,脸上虽然还是有些许红晕,但目光却是澄澈清明:“凤逸然,刀剑无眼,你若是去了,我必然会分心”凤逸然却是刮着她的鼻子:“傻瓜。我的武功在你之上,那轮得到你保护我”卿若芷却是垂下头嘟囔道:“我自是晓得这个理。但我若是遇着危险了,你必然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然后你受伤了,我却安然无恙。”凤逸然轻笑了起来:“也是这个理”卿若芷不由蹙了蹙眉:“你知道就是了,说明你爱我啊”卿若芷的话很大胆,在这封建的时代的的确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凤逸然微微一愣,松开卿若芷的手,卿若芷正出神,回神时,面前已是多了一个牛油纸包着的包裹。卿若芷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糕点吗?”凤逸然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道:“如今还为时尚早,我们城外散散步,再吃点东西,剩下的时间差不多就打发了。晚上城中可是热闹得很,你要有心理准备”卿若芷并非没参加过,只是她前世喜欢和阿默站在最高点,两人喝着高浓度的鸡尾酒在酒吧里疯玩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还是神清气爽地去国家特工基地训练。像她和阿默这种基本是最高等的特工,反倒是最最清闲的,因为本事很大,国家还不至于让她们大材小用,和杀鸡焉用宰牛刀是一个道理。

想着前世的事,又是微微出神,凤逸然见她似乎不再状态,便是捏了力道在她光滑洁白的额头上留下一个红印。卿若芷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他:“疼!”凤逸然做样子的擦拭着打她的手指关节,理直气壮道:“你是我的人,在我面前不可以想别人”卿若芷哭笑不得道:“女的也不行?”凤逸然思忖了一下,特别正经的说道:“如果你有一些特殊癖好,那还是算了”卿若芷又是风情万种的嗔了他一眼,挽着他的手臂向着南城门走去。

“公主殿下”殊不知二人驾到,南城门的城防兵头头立刻丢下一众百姓,走了过来行礼。卿若芷立刻拦住:“停,我是……是微服私访,不要声张”城防兵头头一愣,视线快速扫过卿若芷挽着凤逸然的手,低下头道:“是”然后对着士兵道:“放行”卿若芷满意的拉着凤逸然走出去,凤逸然则是无奈的和上她的步子。

“凤逸然,我一直忘了问你呢”卿若芷与凤逸然走了一段距离,卿若芷开口打破了沉默。凤逸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卿若芷拦在他前面,指着他腰际的玉牌问道:“当初过珞城时,你用了这个玉牌,原本进不了的城却是轻而易举的进了。我问你,这是不是你借着身份弄来的天启通行证?”凤逸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聪明”卿若芷又走到凤逸然身边,再次挽上他的手,并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与他并肩向前走去,同时也开口道:“是你早前入宫时,荣帝父皇给你的?”“嗯”凤逸然沉沉的说道。卿若芷看了看四周,虽然人很少,但也不乏有青年才俊,粉衣佳人,亦或是年轻夫妇。卿若芷便是踮起脚在凤逸然右侧脸颊留下一个浅浅淡淡的吻,然后又靠在他的肩头。

凤逸然对这一变故始料未及,察觉到身侧人身体微微一僵,卿若芷嘴角笑容更甚:“你何时也是如此拘束之人啊?凤逸然,你可不像哦”凤逸然恢复了原样,轻声道:“卿儿,我当真想将你好好尝尝”卿若芷抬起头,下巴放在凤逸然的肩上,然后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开口:“我也是。可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顾不上”“以你我之力,会顾不上吗?”凤逸然轻轻吻了吻卿若芷的额头,那个之前被他敲红的地方。卿若芷傻愣愣地一笑:“是啊,夫君。”凤逸然微微一僵:“你方才叫我什么?”卿若芷眼波流转,对上凤逸然清冷的视线,照样擦出了火花:“夫,君。难道不是吗?”凤逸然满意一笑,伸手将她揽住:“是,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谁也阻止不了”卿若芷也是赞许这个说法的。

是夜。

上天似乎是晓得这一日有情人终成眷属,特地给了个清朗的星空。

深蓝色的幕布上,缀满了星子,形成一条银河,两颗较亮的星子在这一夜,聚在了一起。这一夜,也有许多公子小姐获准出府,个个都是精心打扮,女子扑香弄粉,穿金戴银,男子也是尽量让自己看着丰神俊朗。在这群莺莺燕燕之中,不乏也有出淤泥不染之人。

卿若芷是第一眼瞧见的慕云舒,以及她身边的南宫止。南宫止的脸色与平日并无异样,但凤逸然却是告诉卿若芷,不管南宫止愿或不愿,慕云舒必然是未来的皇后。而郑言也是出府了,她是准王妃,但与南宫千未曾订下婚约,自然是不受约束。凝玉柳似乎也是不甘在这般的大好日子落下出风头的机会,把自己打扮得和只花孔雀一样,头上的饰品也是夺了星子的光耀,闪的卿若芷眼疼。

在看到这些人,卿若芷也讶异韩月、汶茹琴几人并不在。一个转身,又捕捉到人群中陪同林锦容出来的凝玉芝。“这凝玉芝,也是个可怜人”卿若芷在凤逸然怀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凤逸然却无心管这些个人:“她们如何,都与你我无关不是?”卿若芷甜甜一笑:“是,与你我无关”

此时,护城河边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传来了敲锣声,舞台边缘都整齐地摆放着点燃的蜡烛,营造了一种美好的气氛。一个穿着翡翠色褂裙的妇人一脸笑容地开口了:“今日乞巧,适逢才子佳人会晤,特地搭建此台,以圆月老之愿。在这良辰吉日,老身为众多公子小姐准备了一些活动。”闻言,卿若芷来了兴致,方才微微起了的睡意也扫荡一空。

台上的老妇人又是开口了:“乞巧佳节,必然少不了吃巧果。各位公子小姐必然都是尝过,但想来都不曾做过吧。今日,老身将做法皆托人写在了单子上,只是这单子只有一张,也代表着上台来的每对才子佳人,在最后是只有一对可以得到的。”本来对于下厨是颇为不屑的公子哥们闻言,皆是心动,能在佳人面前赢得这最后的胜利,岂不是很长面子吗?此时,台下有心的人皆是蠢蠢欲动。

卿若芷顿时失了兴致,软绵绵趴在凤逸然胸前,懒洋洋道:“说好听了是巧果,不就是平日里食用的油面糖蜜吗?白日你还买了一包给我吃呢。真是无趣”凤逸然挑眉问道:“我倒是感兴趣的很。你若不去,我便拉了别人”卿若芷立刻站直来:“那可不行。”凤逸然立刻弯了眸子。卿若芷嘟着嘴道:“每次都在你手上栽跟头呢。不过旁人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凤逸然却是促狭的说道:“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淑女啊”卿若芷片刻便是了悟了:“不是君子也常读圣贤书,是个用功的太子呢。”说完以长辈的语气,抱胸点点头。凤逸然失笑地伸手,捏了一把卿若芷软软的脸:“怎么长的,这么厚啊”

老妇人的话仍然不停:“这做果子,并不是说空手就可以做的,这自然是需要食材才可以。老身已经与南城商家商量好了,参赛的公子小姐,必须用一两钱,购得白糖、面粉、芝麻。”“一两钱?”台下已是嘈杂了起来。“一两钱可以买些什么啊?”“府中最低等的婢女,每月还有五两钱拿拿,这一两钱,买些空气吗?”

听着这些议论,卿若芷不由嘲讽一笑:“逸,你倒是听听,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大小姐,平日里吃的巧果都是以上等的白糖、面粉、芝麻制成,所花费用都在百两以上,却忘记了一两钱买这些,并不贵呢”凤逸然也是赞许的笑了笑。

似乎受不了这些繁杂的声音,凤逸然侧头对卿若芷道:“玩不玩?”卿若芷笑盈盈道:“好容易出来一趟,不玩就可惜了”话音一落,凤逸然已是带着她飞到了台上。台下的噪音顷刻就安静了下来。不知有谁喊了一句“是若芷公主与雪逸公子”,台下的视线便多了些八卦与探究。卿若芷恨不得把头埋到凤逸然怀里去,但显然不可能,她只能是侧过头低声道:“上来是要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话,你还是拉我到护城河里游一圈来得痛快”

凤逸然低声一笑,却是轻声骂道:“说什么浑话呢”此时,南宫止和慕云舒也是上来了。“太子哥哥”卿若芷盈盈一拜。“公主”慕云舒也是行礼了。卿若芷却是笑嘻嘻的凑过去道:“恭喜太子哥哥,恭喜慕姐姐”凤逸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卿若芷立即改口,“啊,不。应该是恭喜太子妃嫂嫂”慕云舒脸颊绯红,有些无措。南宫止扶额道:“若芷,你可是把慕小姐吓着了”卿若芷吐了吐舌,又缩回到凤逸然怀里。这片刻功夫,台上又是多了四对,有一对卿若芷还挺熟的,那便是凝玉芝与后来的林锦淳。

看着林锦淳一脸关切的与凝玉芝交谈,而凝玉芝眼底深处的疏离卿若芷看得真切,心中又是连连叹气。待众人就绪,老妇人把台上的一个沙漏倒置了过来,几阵风扫过台下众人,台上只剩下老妇人了。沙漏一旦倒光,凡是没有回到台上又或是没有买全食材的,只能是淘汰了。在此之前,众人身上的钱袋都是取了出来,也没有侍从跟随,这是避免有人作弊罢了。

最早回来的是林锦淳与凝玉芝。林锦淳先是将食材带了回来,然后才抱了体弱的凝玉芝回来,让台下的林锦容给了个大拇指。其次是南宫止与慕云舒,慕云舒拿着一个竹篮,里面放了食材,而南宫止背着她回来的。在沙漏倒完的同一时刻,卿若芷与凤逸然擦着时间回到了台上。卿若芷的功力稍稍恢复了一点,轻功自然不在话下,二人一人背了一篓子回来,打得开里面都是食材,量却是其他几对加起来的量。

“公主,这……”凝玉芝显然有些诧异。卿若芷盖上篓子的盖子,笑眯眯地说:“这是经商之道”然后与凤逸然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得旁人真是羡慕不已。这一轮,有两队被淘汰了,如今台上只剩下卿若芷与凤逸然、南宫止与慕云舒、凝玉芝与林锦淳以及一对卿若芷眼生的人。

第二轮的规则与第一轮不同,但也是计时的。这一轮,战场转移到护城河对岸的灯会,那里挂了百余盏灯笼,个个精致小巧,别出心裁。卿若芷也是头一回见着古代的灯会,心中激动不已。这一轮,是要他们猜灯谜。正确率最高的,便是最后的胜出者咯。

卿若芷被凤逸然紧紧抱着,二人轻踩水面,已是过了几十米宽的护城河,旁人又是唏嘘不已。

沙漏刚刚倒过来,卿若芷与凤逸然二人已是开启了狂暴模式,看到灯就取,根本就不管会不会答,事实上他们二人也不用担心这个,以他们的高智商高情商,一般的灯谜根本难不倒他们的。南宫止也是如此,不过也不会像卿若芷他们一样,如此残暴,而是慢条斯理的取下一盏盏灯,慕云舒则会驻足思忖,想出答案再取下灯来,这样正确率也高了。凝玉芝与林锦淳之间的默契可以堪称是低到爆了。凝玉芝尚且是过五关斩六将,较为顺利,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林锦淳倒是不行了,取灯都是犹犹豫豫,手上的灯更是稀疏。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沙漏也倒掉了最后一粒细沙。

卿若芷拉着老妇人,走到堆成小山的灯笼前道:“我说着,你来看对不对。”老妇人点了点头,卿若芷一连串报出来的答案没有任何错误,可是在她报完的时候,却是错了三个。老妇人于是就报出了他们的成绩:“一百个灯笼,错三个。”然后就听到卿若芷惋惜地对着凤逸然说:“本以为可以全对的,可惜啊”凤逸然则是这样安慰的:“没关系,那几题我也没反应过来便是了”

南宫止与慕云舒的成绩也还是不错的:“七十九个灯笼,错七个”接下来是凝玉芝与林锦淳他们:“六十个灯笼,错十一个”而这十一个,全部都是林锦淳拿的、答的。另外一组的就不用说了,必然是垫底的:“四十一个灯笼,错二十一个”

卿若芷在此时发挥了她的超强大脑,算出了每组的正确率,他们组是97 %,南宫止是91 %,凝玉芝是82 %,另外一组是49 %。“恭喜我们的若芷公主与雪逸公子取得了胜利。”老妇人笑着说道,台下的掌声也是响彻不断。卿若芷嘴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了,凤逸然偷偷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然后道:“若是出了丑,别说我认识你”卿若芷逼的自己清晰过来,恨恨地架着篓子去做巧果了。他们做了许多巧果,然后也分给了在场的许多人,这也许是南京有史以来最有意义的一次乞巧节了。卿若芷想着,这也许是战争前的最后一刻安宁了吧,事实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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