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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园中会谈

卿若芷心思沉重地回到了绯雪殿,却迎面撞上了凤逸然。“怎么了?”凤逸然抓住她的手,冰冷如霜,面上登时多了几分关切。卿若芷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她紧紧抱住凤逸然,压抑、嘶哑地哭吼着,凤逸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用手环住她,低声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别哭了啊!”卿若芷越听到这温柔的声音,越是难过,也就越是想哭,她哭她不能一直陪伴着凤逸然,她哭她死后要让凤逸然孤独地活着,她哭她过了二十一岁生日之后,就会与凤逸然永远地分开,她哭她的无力,哭她的无奈,哭她的有苦难诉、有悲难说。

“念瑶,几时了?”卿若芷醒来,已是在自己的床榻上,而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也只是凤逸然抱着她,而她在他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想到这里,卿若芷的脸唰的就红了。

“回长公主的话,才过寅时呢。”

“寅时了?那昨晚?”

“昨晚殿下看您睡了,抱您回殿后就匆匆离去了。”

“去哪儿了?”卿若芷眯起眼。

“这个……”念瑶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还是垂下了头,“奴婢不知。”

卿若芷撅了撅嘴,伸了个懒腰,然后便由念瑶扶下床更衣。换上一件轻盈的逶迤百花大蝶裙,又罩了一件藕色的素纱,将头发松松垮垮地绾成了单螺。“公主今日,清新脱俗,甚美。”落月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早膳,看见铜镜前的卿若芷,不由叹了一声。“公主哪日不美?”念瑶揶揄道。卿若芷掩唇一笑,看着镜中人,倒记不清自己本来的面目了。

“长公主殿下,太皇太后娘娘派人请您过去,您看?”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在念瑶耳边低语了几声,念瑶挥手让她退下,才轻声对卿若芷道。“哦?我那帮衬着逆贼逼宫的皇祖母让我过去?”卿若芷捻起一块糕点,冷笑了一声,念瑶扶她到桌边坐下,无需卿若芷再说,便有了主意:“落月,你去同仙鹤宫那人说,长公主正在用膳,让她再等等吧。”落月机灵,自然明白卿若芷不喜欢那个太皇太后,也就乐得下去办事了。

“念瑶,你跟着我多久了?”卿若芷舀了一勺粥,问道。“约莫有两年了吧。公主回宫后,就是奴婢一直伺候着的,但公主出征之际,奴婢并未跟随。”念瑶敛眉道。“我一向信你,因为你是凤逸然身边的人。可是我不能确定,你是把谁视作主人。是我,还是凤逸然?”念瑶面对主子的质疑,自然是跪下回话的:“公主,奴婢的确是殿下派来的,但从服侍公主的第一天起,殿下就说过,从今以后,奴婢的主子只有您。”卿若芷点了点头,让她起来。

喝完了粥,卿若芷擦了擦嘴,才继续那个话题:“我是要嫁去南海的,但是这边也不会荒废了的。我的意思,就是让你留下,落月陪我过去。”念瑶对于卿若芷的命令向来服从,这一回却有些不愿:“公主是对奴婢起疑了吗?”“反了。我是将你视为亲信,才放心把这儿交给你打点。况且你是土生土长的天启人,落月虽然也是,但她机灵,你性子沉稳,反而适合在这儿生存。”“既然是公主的安排,奴婢必然遵从。”念瑶微笑着,半屈膝行礼。

“公主,”落月见卿若芷出来了,连忙迎上去,“那仙鹤宫的婢女还在外头呢。”“既然皇祖母有意,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不是?”卿若芷扬起嘴角,“落月、念瑶,这一回,你们都跟着来吧。”“是”二人都有些兴奋,因为头一回看见卿若芷如此兴致勃勃地想要欺负人。

卿若芷也是难得带着一群人出行。其实若不是去仙鹤宫,她还不需要这样全副武装呢,除却贴身的两个婢女,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长公主仪仗,让前头带路的那个宫女不免有些虚。

顺嘉必定是早有准备,敞开了封闭已久的大门,让一群宫女出来迎接她,自己却坐在屋子里等着卿若芷给她行礼。“公主……”落月想要说话,却被卿若芷制止了。“我倒想看看,这个老妖婆想要做什么。”因为顺嘉帮着南宫千逼宫,已经让卿若芷对她连表面的尊敬都不要了。她抬步走进去,身后的仪仗队留在外头,落月与念瑶各自点了两名小宫女一同跟进去。

“是卿儿来了吗?”顺嘉的声音响起,似乎才发觉卿若芷的到来。“是孙女儿来了。”卿若芷见她想要装,也就陪着一同装,“皇祖母近日可还睡得安稳?”顺嘉让人给她赐座,自己呢,穿得一身明黄色宫装,做足了姿态:“挺好的,还是越儿那个丫头给哀家送来的安眠香的作用呢。”“是小妹吧?说起来,若芷也许久不曾见过雪越小妹了。”卿若芷的演技,那真是逼真得不得了,连念瑶和落月都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唉,说起越儿啊,也是的。依旧是个公主,母妃无权无势,如今过了及笄也是无人问津,让哀家这个做祖母的真是愁死了。”顺嘉叹了一口气。

卿若芷眼中划过一丝厌恶。这个顺嘉太皇太后,本身就是庶女出身,连带着也就偏帮宫中庶出的公主,对皇后一支冷漠异常。但她面上已经是笑着:“皇祖母不说,若芷都快忘了呢。父皇如今卧病在床,洛贤太妃又是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赐婚的。不过如今皇兄初登大宝,还有许多政事需要熟悉,难免会忽视。”

“听说卿儿你的婚事已经订下了?”“是早年订下的娃娃亲,不久就要嫁去南海了。”“南海与天启隔了一片海,这般远,也真是苦了你了。”“多谢皇祖母挂心。”“与南海既是和亲,那便是没几个贴心的。和亲一直就有个规矩,便是让媵妾陪着出嫁,你可曾选好这媵妾了?”

媵妾,一般是跟随正妻一同嫁到夫家的女子,规格较高的便是亲姐妹同嫁;规格中等则是一个身份较高的女子偕同一个或几个宗族女子同嫁;规格最低的便是侍女陪嫁。这样嫁过去的前者就是妻,后者便是媵妾了。媵妾的地位要比妾高很多,有正式的身份,可以出席正式的宴会等等。从政治角度讲,这种制度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嫁女一方的利益。假如作为正妻的女子死去,或者没有生育,那么媵妾取代她的位置,以媵妾和娘家的密切关系,依然可以保证娘家的利益。

虽然卿若芷听说过这个规矩,但因着南宫止未提起过,且凤逸然也不是个爱三妻四妾之人,也就没人当回事。如今顺嘉提起了,必然是想在此事上占些便宜了。

“不曾。”卿若芷不点破,反倒不疾不徐地回道。“不如便让越儿陪着你嫁过去?左右你们二人是姐妹,而且这是和亲,和亲不就是为了政治联姻吗?再者,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与其由外人与你争夺,不如让你的亲妹妹帮衬着你,也好保住你的正妻之位啊。”顺嘉一脸地为她着想,让卿若芷恶心得很。就是念瑶与落月,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哪有祖母帮着庶女争嫡女夫婿的?何况这还是和亲,哪能乱来啊。先不论凤逸然会不会接受,就说南宫雪越的身份,虽然是一国公主,却是个胸大无脑的主,过去不就是添乱吗?

“皇祖母的美意,若芷心领了。”卿若芷忍着将顺嘉抽死的冲动,挤出笑容,“只是恕若芷无能为力。”“你是镇国长公主,难道还有你办不成的吗?”顺嘉登时不悦,猛地站了起来,神色凌厉道,“你分明是见不得你妹妹好。果然是凤氏生的女儿,就是这般善妒,无半点容人之量,和凤氏一般贱”

“啪”卿若芷将抬起的茶盖松开,落在了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看着顺嘉的故作姿态,冷笑着说:“本宫便是看不得她好,她也没那个能耐让本宫看。若真有本事,你有何必在此叫嚣。顺嘉太皇太后,本宫敬你是本宫的皇祖母,才一再忍让,但你若侮辱本宫的母后,那休怪本宫不留半分情面。”说着,站起来,看着顺嘉的同时,用内力开口说话,让声音足够大,大到连仙鹤宫外的禁卫军都听得到:“传本宫旨意,仙鹤宫顺嘉太皇太后年老体衰,病倒在床,为调养身子,不得任何人涉足打扰,违者,就地论斩。”

这旨一下,就等于是变相禁足了。

顺嘉脸色一变,不管不顾地开骂了:“卿若芷,你不得好死!你有什么权力将哀家禁足!哀家可是你的皇祖母,你竟敢如此不孝!”“就凭本宫是太上皇亲封的镇国长公主,掌有皇上赐的凤玺,本宫懿旨等同于皇上圣旨!”卿若芷一字字,一句句的有力道,她又话锋一转,嗤笑道,“太皇太后,原来你也配谈孝顺?”顺嘉脚一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卿若芷一甩袖,转身离开了。

顺嘉的辱骂声从身后传来,一句比一句难听。即使卿若芷已经远离了仙鹤宫,因着内力的原因,那些话也是尽数落入耳中。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从小到大的训练让她学会了打碎牙齿往下吞,所以在基地里有很多人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且不比顺嘉说的差到哪去,她都撑过来了,这些,又算什么呢。

可是心里那一点点的难过,又是因为什么呢?

雪卿,是你吗?

“长公主,太皇太后怎么会突然想起雪越公主啊?怕是……”念瑶低声提醒道。“念瑶,去,给南宫雪越送一杯酒,记住,不能投毒,但是要让她以为有毒,再告诉她刚刚的事情,给她一个警醒。”卿若芷回过神来,轻抚胸口,浅声回道。落月突然开口提醒:“长公主,是云贵妃和言淑妃。”卿若芷瞥了她一眼,然后停下脚步,抬头看到了坐在花园水榭内的两名华服女子。

将少女发髻梳成了妇人发髻之后的慕云舒和郑言,有了几分风韵。因为是在宫中,穿戴都有着严格的规制,当然,卿若芷总是那一个例外。她看见了,却并无任何反应,而且对着身后的仪仗队提醒道:“你们都留在这儿别出声,念瑶与落月,随我过去吧。”“是”所有人低声回应。

卿若芷走过去,正在和谐交谈的慕云舒和郑言便停了下来,然后起身向她行礼:“镇国长公主殿下。”卿若芷微笑着坐在了她们中间,念瑶和落月分立两侧,她才浅笑着开口:“都坐下吧。”慕云舒和郑言这才坐下。本就在入宫前就有过几次交流,如今以此等身份相见倒也没有多少不同。

“贵妃淑妃适才在聊些什么?隔着老远就听见笑声了。”卿若芷鲜少与女友聊天,如今虽然有几分别扭,但还是不会有多少陌生。慕云舒立刻就笑着指了指小明子:“还不是小明子他适才同我们说了几件从何姑姑那儿听来的趣事,逗乐了我们吗?”“怎么不见何姑姑?”卿若芷看了眼慕云舒身后,却发现只有小明子一人,不由有些疑惑。

“錾月宫中总不能都没个管事的看着吧,那可是会出事的。何姑姑不喜外出,反倒小明子还年少气盛,喜欢四处逛,我便习惯将他带在身边了。”慕云舒笑嘻嘻地回话,却也未失了礼数。郑言此时也适时开口了:“安姑姑也是这么说的。明公公同小顺子一般,爱动,又生了张巧嘴,让人喜于带在身侧。倒是公主身边,怎么见不着个公公?”

卿若芷虽然早前因为南宫千而对郑言颇有微词,但让她入宫也是自己的主意,自然不会让她尴尬,便难得地开口:“皇兄是给我派了常贺来的,专门负责政务。只是我虽可摄政,但也不喜早起上朝,这常贺也就搁着鲜少用了。再者,平日里都是念瑶落月这些侍女伺候着,倒觉得用不惯公公了。倒是让贵妃淑妃见笑了。”

慕云舒和郑言掩嘴轻笑,但不是嘲笑,只是女儿家之间惯有的动作罢了。“为何贤妃未来?”见二人笑好了,卿若芷也适时问道。慕云舒与郑言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由慕云舒来有几分为难地开口:“琴妹妹她……”卿若芷笑容渐失,看了一眼身后的落月,落月会意,上前一步附在她耳边道:“长公主殿下,贤妃娘娘她受了风寒,却因着入宫至今还未侍寝而受到宫人歧视,竟让一个末等太医去诊脉,结果风寒不仅至今未好,还愈发严重了。听说,如今已经失声了,闭门不出多日。”

“怎得如今才和本宫禀报?”卿若芷眸光一凝,冷光乍现,水榭中无论是慕云舒郑言还是落月念瑶,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似乎察觉到气氛被破坏了,不由恢复了原样。“贵妃淑妃有话,但说无妨。”卿若芷扬起嘴角,问道。“长公主,琴妹妹素来不是什么要强性子。我与言妹妹虽有心,但又没什么能力。宫中向来是墙头草居多,进宫前家人也都提醒过,只是不想,竟真的如此草菅人命。”慕云舒一向含笑的眉目,此时染上了愁色,郑言也是很担忧。几人入宫前都是闺中密友,入宫后更是如此。如今汶茹琴的情况,也难免让她们思考到自己未来会是如何。她们不过是宫中的第一批后妃,却不一定是最后一批,若不尽早拥有自己的地位和势力,日后新宠入宫,怕是更加没有影响力了。

卿若芷微微蹙眉,倾国倾城的面容上布满愁丝。

念瑶和落月互相对视一眼,立刻跪在了卿若芷面前:“请长公主恕罪。”

郑言和慕云舒似乎有些茫然,不由都看向了卿若芷。只见她的面容已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颁布了命令,却是在顷刻间决定了他人的结局:“将鎏香宫那几个不长眼的宫女弄瞎了双眼,发配到边疆去,还有给琴贤妃看病的那个太医,既然连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的话,那就没有当太医的必要了,发落出宫,剥夺其为医的资格吧”

虽然内心有几分震撼,但念瑶和落月逐渐被卿若芷锻炼强大的内心已经无比坦然地接受了如此残酷的惩罚。而慕云舒与郑言即使不忍,但也只是沉默。只怕是对卿若芷的果决而震惊,还有对权利能够顷刻间改变人生命的深刻认识吧。

“是,长公主”念瑶领命下去吩咐,落月扶起要离开的卿若芷,动作小心翼翼,又带了几分隐藏的尊敬。“恭送长公主殿下。”几人纷纷起身恭送。可她们刚起身,就看见本应离开的卿若芷却停下了脚步,背影有几分僵硬,不由好奇地看了看究竟。

“姑……姑姑”卿若芷走出几步,就看见了一脸阴沉的南宫茹茜,不由有几分心虚。说好每日要学的礼仪,已经被她耽搁了几天,今日都快午时了,本以为用完午膳就去寻凤逸然,也许可以再逃过一劫,结果南宫茹茜居然带着清黎姑姑来堵她。“见过茹茜长公主殿下。”身后的几人见状,也都走出水榭来请安。南宫茹茜挥手让她们起来,自己聊去。

“镇国长公主好大的架子,本宫可是在绯雪殿候了许久都不见你来,不得不来寻你。”见南宫茹茜如此生气,卿若芷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上前,失去了适才的高贵与冷静,变得小孩子了几分,拉住了南宫茹茜的手臂撒娇:“姑姑,好姑姑!就饶过我吧!你晓得我是识礼的,只是懒得作态罢了。再说了,我也是识大体顾大局之人,断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不是?”南宫茹茜看着她这样,无奈地笑了下,刮了她的鼻子道:“你啊,就是晓得我耳根子软,真是!好吧好吧,不再扯着你练仪态便是了,届时出了岔子,也有凤逸然帮衬着你。”说完,转过身对着身旁一名瘦瘦高高的宫装老人道:“倒是让清黎姑姑白跑一趟了。”清黎曾服侍过凤氏,如今看着与凤氏如此相似的卿若芷时,难免有几分感慨:“老身倒是无碍,不过有幸能够窥见镇国长公主的倾城之姿,老身万分荣幸。不得不说,镇国长公主的确有庄恣太后当年的风范,甚至,比庄恣太后更加倾国。”

庄恣太后是凤氏的谥号,卿若芷对着这位皇宫老人更是多了几分尊重。“清黎姑姑服侍过母后,服侍过姑姑,是宫中多年的老人了。难道您就没想过出宫吗?”卿若芷不由有几分疑问。清黎半垂的眼皮子微微一抬,她恭敬地行礼道:“回镇国长公主,老身虽在宫外有亲人,但多年不曾联系,早已断了。而宫中,老身待了半辈子,倒是这皇宫,更像老身的归所。”卿若芷欣慰一笑,还贴心道:“按宫中惯例,一般的宫女死了都直接抛尸乱葬岗,鲜少有坟头。但清黎姑姑是宫中老人,身后之事本宫自会妥帖安置。清黎姑姑的家人,本宫也会好好安排。清黎姑姑只管在宫中安生养老就是了。想必,这宫中也没有几个不长眼的会去惹您。”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了南宫雪越,不由改了口:“好吧,本宫那不成器的妹妹可能会放肆,不过近来,也轮不到她来猖獗。”

南宫茹茜听她语气中的愤怒,不由好奇问:“怎么了?雪越那丫头做了什么吗?”卿若芷叹了口气:“姑姑快别提了,今个儿不是太皇太后让本宫去仙鹤宫一趟吗?本宫本想知道她是想从本宫这儿入手,结果竟是让我提了雪越做媵妾。”她气不打一处来,不由踹开了脚前的一块石头:“真是的,本宫可从未想过与旁人共侍一夫。凤逸然他若敢纳妾,我就敢下毒害死他。”

南宫茹茜这才晓得,顺嘉叫卿若芷过去究竟是做了什么。她长叹一口气:“虽然母后是我与皇兄的生母,但如今的确是做错了,连我都……罢了,你若是能释怀,那就担待些吧。左右,她也活不了几年了。”卿若芷听她这番话,也才记起太皇太后与荣帝、南宫茹茜的关系,不由尴尬了一会儿,但也晓得她的这番话,是让卿若芷尽量不要去理她。

“若芷姐姐”清脆的叫声从身后传来,熟悉却许久未曾听见的声音,让卿若芷一震。“若芷,南海的瑶华郡主与你是旧相识吧。”南宫烨的声音随后传来。卿若芷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转过身,惊喜极了:“琼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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