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绝对是史上最悲催的狩魔人。
我们灵异圈,说实话比现实社会还要残酷的很多,有着很森严的等级制度,身份地位也能决定很多事情,比如说一个普通的过阴人,你只会过阴,却不懂术法,那么在那些所谓的术法大师面前你就会抬不起头。
而且那些所谓的术法大师也不会鸟你,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就是灵异圈的残酷!
像老神棍那样强横而且出名的阴阳先生都是一样被鄙视,因为你身份低微。
这也是为什么老神棍一定要带我注册狩魔人身份的原因,他不想让我被人瞧不起。
可是我到底还是让人瞧不起了。
我被七八个大小伙子抬进了保安室,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椅子上,脑袋上扣着一顶大盖帽,盖住了眼睛,嘴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这哪里是抓小偷,这是把小爷绑票了啊!
其实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放下了,就凭我的身手,这绳子绑得再紧也没用,哥随时可以割断绳子恢复自由。
可是我没动,因为我想知道,这位保安队长拿了我的两万块钱,他要对我怎么样。
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等着,不一会,我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我就听到了那保安队长
和另一名保安的低声疑问:“不是叫陈凯过来么?他怎么也跟来了??这下我们可不好办了啊。”
另外一名保安说道:“鬼知道怎么是他来的,这家伙可是局里的铁面阎王,办事认真,从不揩油的,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只是个队长,跟他同期的都升职了,只有他还在这混。”
“麻烦了,奶奶的,拼了,那可是一万……”
后边的两人已经住了口,接着我就听到那保安队长抬高了声音喊道:“刘队长,就是这个小子,在我们学校里偷了学生的钱,被我们抓住了。”
“哦?偷了多少钱?”
这刘队长的声音有些耳熟,我一时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一万块。”
一万块?我心里冷笑,就知道这帮家伙要贪老子的钱,只不过这小子倒也算牢靠,没敢多贪,只拿了一半。
“这怎么还捂得这么严实?”那位刘队长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揭我头顶的帽子,却被那位保安队长给拦住了,阿谀奉承道:“刘队,这小子有把子力气,我们六七个才制住他,你要小心哦。”
那位刘队看了他一眼,还是一伸手揭掉了帽子,顺手把我嘴里的破布也扯了出去。
我抬眼看了一下这位刘队长,不由乐了。
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原来是老熟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川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刘兆。
六年了,这家伙还在这个位置干着,还没升职?这货该不会也沾染了我的孤星气,一直倒霉吧?
刘兆看着我略有些皱眉,似在思索什么,大概他也觉得看得我眼熟吧,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长得不错嘛!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干起了三只手的行当,说吧,在哪偷的钱?时间,地点,作案动机。”
我笑了一下:“刘队长,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么?”
刘兆有趣的看着我:“好啊,我不信你还敢当着我的面逃跑。”
接着刘兆脑袋一偏,对着保安队长道:“你们先出去。”
保安队长似乎有些犹豫:“这……”
“出去!”刘兆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些保安明显很畏惧刘兆,乖乖的退了出去,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在保安室外偷听,没所谓,我要想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就肯定不知道。
保安们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了我和刘兆在保安室内。
刘兆点着了一根烟,看着我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才从来没见过自投罗网的贼。”
我莞尔一笑,轻轻的动了动胳膊,捆着我的绳子便自动脱落在了地上。
刘兆看着我依然没动:“果然有两下,可是你要是敢当着我面逃跑,小心我打爆你的卵蛋。”
我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笑道:“呵,您还真是神探,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事里有猫腻。
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我可是来学校里来上学的学生,这帮家伙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了,还说我是小偷,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黑了我一万块钱,我怀里揣的可是两万块钱啊!”
刘兆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你有证据么?我们警察办案可是需要证据的。”
我笑着耸耸肩:“这事根本不需要证据好不好,小爷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更不是什么小偷,小爷是来堂堂正正上学来的,校长办公室有我的资料,不信您去查啊!”
刘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看得我心里都发毛了,心里甚至都涌出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跟我搞基的想法,结果这货揉了揉眼睛道:“我信你,这点小事我也懒得查。
这一片原本归陈凯管,这小子平时搞点外快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最近有点玩大了,开始贪得无厌起来,所以今天我接了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刘兆说完,拉开了保安室的门,指着保安队长道:“你进来。”
我还看到他对着另外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察打了个手势。
这两人一进门,刘兆便把保安室的门给反锁了,接着一拳捣在了那个警察的肚子上。
打得那名警察脸涨得通红,弯腰抱着肚子嚎叫。
一旁的保安队长吓傻了,连忙结巴道:“刘队,这,这……”
他还没这完,刘兆反手便是两巴掌抽向了他的脸。
这保安队长也是个练家子,脸上受到攻击,本能的便向后微微仰了一下,躲开了刘兆的攻击。
刘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双手如两把大钳子,狠狠的钳住了保安队长的一只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掀翻在了保安室的桌子上,连带着桌子上的电脑监控屏幕都被砸的粉碎。
接着刘兆把保安队长往地上一拖,又是一记小擒拿,将他狠狠的按在地上,冷声道:“哥曾经是沈阳军区近身搏击冠军,就你这两下,也敢跟我伸手?”
保安队长一只胳膊被制住,后背被踩,整个身体都动不了,却仍留有一丝曾经军人的风采,咬着牙,硬挺着,就是不求饶。
刘兆也没指望他求饶,把他放开,直接走到陈凯身边,从他鼓鼓囊囊的裤兜里摸出了厚厚的一叠红人头丢在桌子上:“说吧,这钱哪来的。”
刘兆的话没说完,整个校园内再次警铃大作。
我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保安一个个慌张的望着校园内,接着疯狂的跑向了校园。
“出事了!”保安队长铁青着脸严峻的说道。
我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妙,麻烦事似乎从现在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