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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爱你

沈祎看着睡在床上的羸弱的夏涵,却一无所知,他趴在床边给夏涵读故事,给她讲他学校里的见闻,夏言慢慢摸着儿子的头,她笑着对他说:

“eason,以前总叫我夏涵,你,今天叫我妈妈好不好?”夏涵轻声说道。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我叫你妈妈吗,你说我叫你妈妈,你就会觉得自己老了!”沈祎吐着舌头说。

夏涵眼角不停地流着眼泪,“因为我现在老了,不在乎了!”

沈祎认真的听着,也乖乖的喊了夏涵“妈妈”,夏涵虚弱的闭了闭眼睛,她抓住儿子的手,“eason,你跟妈妈回国,开不开心?”

沈祎点点头,他眨着天真的眼睛,“我认识了很多小朋友,还可以和阿洛姐玩!”

夏涵知道沈祎喜欢叶洛,当初叶洛陪沈祎玩了一个暑假,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儿子在纽约时也经常和她发邮件,某种程度上叶洛跨越国度做了沈祎启蒙老师。

“那爸爸呢,你喜欢爸爸吗?”夏涵小心的问道。

沈祎晃晃头,像是在思考,夏涵知道孩子对沈辰天没有太多的感情,无论沈辰天对他多好,他就是热衷不起来,可是夏涵最重要的希望是儿子能开心的长大啊!

“他给我买好多东西,可是老不在家!”

夏涵苦笑,连孩子都能看出来,当初年少轻狂的夏涵就是不喜欢沈辰天这一点才会走的,可现在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变,那当初出走的10年又是为了什么,这难道就是爱的代价?

“eason,要是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和谁在一起?”夏涵问儿子。

“本来我想和舅舅在一起的,可是他现在好凶,老是骂人,阿洛姐和他也分手了,舅舅不允许我提到她,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沈祎揉揉眼睛,调皮的动着。

“要是妈妈要你和爸爸在一起,阿洛姐会和你玩,做你的老师,你愿不愿意!”夏涵流着眼泪,她不是问儿子,而是在请求儿子。

沈祎伸手替夏涵擦掉眼泪,不觉自己却哭起来了,“夏涵你不要哭,我答应你,我和爸爸在一起!”

夏涵点着头,却渐渐失去知觉,沈祎摇着她,却没有反应,他大喊着“妈妈”,那个声音惊动了整个公寓,刚下班的夏言听着孩子的声音,拼命的跑上二楼。

晚上七点,叶洛被楚曜拉上车,“楚曜你要上哪里?”

楚曜转头看叶洛,只是轻笑,“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叶洛是刚从洛玉玲那儿回来,又被楚曜拉上车,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侧头看外面,华灯初上,转眼已经是7月底了,楚曜家里已经平静下来,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平静,叶洛没有了任何波澜,甚至没了涟漪,她习惯却又厌烦这平静的生活,如同盛夏你在睡午觉,而外面却总响着蝉叫,那规律的蝉鸣却打乱自己的规律。

楚曜带着叶洛来了一家夜店,进了一家包厢,刚进去就被几个响炮吓住了,里面一片狼藉,叶洛看到几个男女生,楚曜拉着叶洛往里面走,几个男生立刻起哄起来,甚至吹起口哨,一个男生立马抓住楚曜,戏谑道:

“哎,楚大明星,见你一面真不容易了,这次总算见到你了,也终于见到嫂子了,啊!”说完就是满包厢的笑声。

楚曜拉着叶洛的手,大声介绍到,“这是叶洛,我的女朋友!”

“楚曜,你真的追到了南归啊,我不敢相信,这下我们学校多少女生快疯了!”一个女生突然尖叫道。

楚曜跟叶洛介绍那些都是他大学的同学、死党,叶洛微笑着算是打招呼,她觉得来到了一个异空,他们的喧闹已经超过叶洛最大的负荷了。

这时,门外推进一个大蛋糕,大家吵着要楚曜许愿,叶洛看着楚曜,楚曜这笑着对她说:“今天是我生日!”

叶洛才知道这是楚曜的庆生会,叶洛轻声和他说:“生日快乐!”

她看着楚曜闭着眼许愿,不禁想到一个人,他说他不过生日,一次无心看到他的身份证,叶洛得逞告诉他知道他的生日了,他却告诉她妈妈自杀了,自己出生时就是母亲最痛的时候,所以他不过生日!

而自己的生日,叶洛无限自嘲,那个生日现在看来一点真实度都没了。

直到楚曜端了一盘蛋糕走到叶洛身边,叶洛才自觉,可是眼泪却无处藏身了,叶洛只是尴尬的擦掉了,楚曜摸着她的脸,“叶洛,你怎么了?”

叶洛接过那盘蛋糕,大口的吃起来,可是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太甜了,那种甜腻不是属于自己的。

楚曜看着叶洛,他一脸沉寂与失落,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几个男生拉过去唱歌,他们告诉叶洛,楚曜从初中开始就是麦霸,所以才会唱歌那么好!

叶洛坐到一个角落,喝了口啤酒才化掉了口中的甜腻,这时包厢里却安静了下来,楚曜一个人站着唱歌,叶洛以为他会唱自己的歌,他开口,却是SHE的《我爱你》:

从你眼睛看着自己

最幸福的倒影

握在手心的默契

是明天的指引

无论是远近什么世纪

在天堂拥抱或荒野流离

我爱你

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

我愿意准你来跋扈地决定世界边境

偶尔我真的不懂你

又有谁真懂自己

往往两个人多亲密是透过伤害来证明

像焦虑不安我就任性

怕泄漏你怕所以你生气

我爱你

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

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

我撑起所有爱围成风雨的禁地

挡狂风豪雨想让你喘口气

被划破的信心需要时间痊愈

梦想缠着怀疑

未来看不清

就紧紧地拥抱去传递

能量和勇气

我爱你

楚曜背着显示屏,对着叶洛,唱出这首歌,无论大家怎么戏谑,他都没有笑,一脸沉洌,看着叶洛的眼睛,叶洛被他那焦灼的眼神烫伤。

我爱你我想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

哪里都一起去一起仰望星星

一起走出森林一起品尝回忆

一起误会妒忌一起雨过天晴

一起更懂自己一起找到意义

大家跟着楚曜一起唱副歌部分,只有叶洛一个人坐着,她真的来到了一个异空,这不是她习惯的平静。

让我爱你

我不要没有你

我不能没有你

绝不能没有你

楚曜唱完最后几句,大家鼓掌吹哨,他一律不理会,他只是走到叶洛身边,轻轻拥住她:

“叶洛,谢谢你,从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就在帮我,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帮我,我最害怕孤单时是你陪我走过的,你让我懂得如何与我爸相处,你让我懂得什么是珍惜,我很少听女生的歌,而这首歌的歌词我真的很喜欢,这里面也是我最想说的,叶洛,我爱你!”说着楚曜抬起叶洛的下巴,叶洛如同一个布娃娃失去了真气,楚曜冰冷的唇触碰到叶洛时,叶洛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楚曜的那些话是感动了叶洛,曾经曾经,她也想对着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叶洛没有楚曜的勇气,终究她错过了,她错过自己的爱情,也伤害别人的爱情。

晚上回到楚曜的公寓,叶洛说自己累了想睡觉,楚曜拉住了叶洛,他似乎有些喝醉,歪倒在叶洛身上,叶洛则扶他坐到沙发上,楚曜狠狠的抱住叶洛,“叶洛,对不起,今天没有告诉你,就带你去了,我看出你的不开心了,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不可以假装开心一下,就一次!”

叶洛想挣脱他的怀抱,楚曜却死死的抱住她,叶洛只能放弃,她苦笑着说,“我很开心,也祝你生日快乐!”

“叶洛,我要的不是这个!”楚曜扳着她的脸看着自己,“我要你认真的看着我,我要你心里有我,我要你爱我!”

叶洛不敢看楚曜,她怕从楚曜的眼里看到自己有多荒唐,一切的荒唐缘于自己,她真的想结束,这样她和楚曜都不会痛苦,她下定决心,看着楚曜,楚曜眼里是无限的失落与迷离,“楚曜,对不起,我......”

楚曜按倒了叶洛,他堵住叶洛的嘴,身子压住叶洛,“我不想听,叶洛,我爱你!”楚曜的手探进叶洛的衣服里,头埋在叶洛的脖子里,喉咙里是一声低吟,叶洛却本能的抗拒起来,她脑子里想到了无数的夏言,她拼命的推开了楚曜,揪着自己的衣服踉跄的跑到自己的房里,她反锁了门,瘫坐在门口,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拼命的哭了起来,她以为自己会忘了夏言,她总在猜测夏言有没有爱自己,而刚才那一刻,她明白了,纵使他不爱她,她都希望留在他身边,因为只有他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现在,叶洛真的回不去了,那一晚如果她可以等到夏言,她真的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她不再任性,不再怀疑,只求他能陪在自己身边,天亮了,她没有等到夏言,去天一广场的是楚曜。

楚曜站在叶洛的房门外,他们只有一墙之隔,而楚曜知道她离自己真的很远,自己天真的以为走近了她,原来是自己梦幻了。

叶洛在门口哭的倦了,她撑着自己的膝盖睡着了,半夜她的手机响了,那个响声不依不饶的继续,叶洛迷糊的从口袋里找到手机,接通了,对方也传来了哭声,仿佛是知道了叶洛的伤心事一样,他不停的哭着,半天才喊了一声:

“阿洛姐!”

是沈祎,叶洛提起精神,她听着他的哭声,心头爬上了无限的紧张,“祎祎,怎么了?”

“阿洛姐,家里好多人,好多医生,我好怕,舅舅不让我和你联系,他们都在夏涵房间里,夏涵好像要死了,你快来,我好怕!”沈祎不停呢喃,满是哭声。

叶洛被沈祎的话怔住了,她挂掉,打夏涵的手机,没有人接,她扶着门把站起来,打了夏言的电话,仍是没有接,夏涵?医生?

叶洛的心紧跳起来,她立刻夺门而出,她不顾一切的去敲楚曜的门,楚曜开门时,叶洛满是泪水,不停抽泣着,“我要回去,我,楚曜,你送我回B市好不好,夏涵姐要死了,你带我回去,我求你了!”

楚曜扶住失控的叶洛,“好,你先冷静点,我这就送你,回去!”

楚曜看着腕上的手表,11:54分,终究这一天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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