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不小心,肯定很疼。”
“嗯,疼是肯定的,但是他没有哭。”说起这个,凌红非常欣慰和自豪,只除了个别时候碰到伤口时会露出疼痛的表情,即便如此,凌红有时候还是希望小虎发泄出来。
“真的?”余英一脸的不敢相信,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没哭,小虎明明还那么小。
“他一直很少哭。”反而比较喜欢闹变扭,尤其是在她面前,这些凌红到没说出来。
“那他一定很乖。”在余英的理解里,如果不是懂事又乖巧的孩子,所遇到的事一定会很多,要说不哭是不可能的。
“他向来都很听话。”只不过更听她的,凌红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心里顿时又满溢幸福。
“看来你真的有个好儿子,”说着,余英马上又想到以前:“想当初,浩东和小虎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有多调皮了,三天两头的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弄的一身伤,还有些家长都带着被他打伤的小朋友上门理论。”
“不会吧?总经理看起来不太像是那种人。”性格倒是有些大大咧咧的,这句话凌红没敢说出来,可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那是现在,虽然比以前听话,但变得摸不准他的心思了,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傻。”余英倒是毫无芥蒂的将王浩东的优点缺点一起说了。
看来做母亲的并非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孩子再大,还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完全不了解呢?
凌红完全能够体会余英的心情,哪怕她的年龄只够当余英的女儿,但好歹她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小虎听话懂事是她的福分,可即便会像余英所说的王浩东小时候那样,她想她也会乐意接受的,至少活泼不是吗?
“你看你现在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他今年都已经二十六了,还是单身,你说我能不急吗?问他找对象了没,直接说没有,完全不懂得圆滑。”一想起王浩东单身至今还毫无忧虑,余英想想都替他着急。
“可能还没遇见合适的吧?”凌红安慰着说。
其实,余英的担心并没有错,这个年头哪个不是到了二十四五就是几个孩子的父母,要想找合适的就只有少数而已,不过好在深圳这样的地方并不缺少,即使如此,余英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早日成家。
“这方面我算是尊重他了,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你想啊,我们家条件不差吧?浩东也是人模人样,怎么会没人喜欢?所以啊,我问过他,结果你猜他说什么来的?该结婚的时候就会结婚,反正是迟早的问题,你说这迟早到底是什么时候?”
凌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余英竟然会像她说这些?但她没有多想,尽量组织起自己所知道的余英安抚余英,确实余英不是那种会认为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她只是猜不透自己孩子的心而已。
“尤其是最近,我看他总是好像有心事,问他又不说,而且在外面应酬的时间也增加了不少,所以以为他是交了女朋友,他却说是工作上的事,以前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突然这么说让人怎么信服?”余英边回想着边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凌红,相当于一个外人的人面前说出这些。
对此凌红是感到意外的,她对余英的话完全不否认,相反有些赞同,从以往的一切来看,王浩东就好像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就算做,也只是去做,是好是坏倒不会刻意去计较,怎么说?有时候觉得他很乐观活动,可又有时候觉得他很成熟稳重,而那种稳重又好像和李沐阳不同。
不知不觉,凌红就拿王浩东和李沐阳两个人做对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两个人有些相似?实际上两个人完全不同不是吗?
“是不是因为要新开分店的原因呢?”凌红好像记得之前在例会上王浩东曾隐隐透露过相关信息。
余英有些迟疑,好像认同了凌红的话,又好像不太信:“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对我说的呢?虽说我和他爸爸早就把整个胆子都交给他不再问事,但若真的碰到难题,不还是应该来问我和他爸爸吗?”
要说余英,完全可以说的上是让竹香园现在变得有声有色的幕后功臣,别人不知道,王浩东还会不知道吗?余英强力的手段和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丝毫不比男人弱,很多时候,在她和王振国一起奋斗的时候,做主的都是她。对这些凌红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完全认同余英的话,当然,她不会知道王浩东在想什么就是了。
“会不会是总经理不想让他们太操心呢?”既然重担已经转交到王浩东身上,如果替余英他们着想的话不向他们请教也是正常的。
“你以为他还让我/操少了心啊?”余英马上反驳,王浩东可没外表看上去那么无害,虽然懂事听话,也成熟了很多,但绝对没少给她添麻烦,不,应该说是没少让她操心,别的不说,就是给她找个儿媳妇这件事就让她****不少心。
好在凌红并不知道余英内心真正的想法,否则估计会觉得相当尴尬。
“唉,近来酒楼里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本来想有你帮他会轻松些,谁料,当然,我是相信你的。”
一句‘相信’胜过千言万语,如果只是敷衍,凌红只会笑笑而过,余英确实发自真心实意的,不得不说有些方面,余英和王浩东十分相似,同样的随便,即使不知道余英所谓的‘听说’具体到底有多少,凌红还是打从心里的感到欣慰。
“对了,你别怪浩东。”
“咦?”
对余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凌红只感到好奇。
“浩东这孩子,有时候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有时候又很有心,他真正在乎的不多,别看他对酒楼的事好像不怎么上心,实际上还是很在乎的,不是他自己多感兴趣,而是这些都是我和他爸爸的心血,他才会重视。”余英解释着。
听余英这么一说,凌红倒是能够理解这段时间王浩东对她那异样的看法,不比以往的蛮不在乎,而是有些警惕……是的,就是警惕,他对她产生了一丝戒备,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事实却真的是如此,结合余英现在的话她便能得出些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