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和子如在校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小宾馆住下。
房间很小,连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一个矮矮的电视柜,一台小电视,一张木床。墙壁的有一面是把木板刷上白漆的,也许是以此把大房间隔成两间的吧,隔音效果很差,隔壁电视的声音放的很大。带了个小小的卫生间,除了个淋浴头就是个蹲式的便池,还有个浴巾架,架上放了白里泛黄的浴巾。这多少方便了一些,似乎这些都是专门为囊中羞涩的学生们精心设计的。
阿木去办手续,子如跌坐在床上,她觉得有些累,酒精也开始发挥作用,头晕晕的,好想睡。
阿木很快回来了,把门关好,打开电视,把声音调的很高,子如觉得有点吵,让他调小点,他没调,转过身,想抱起子如。
子如很自然的就躲闪了。她说头有些晕,想先冲个澡清醒一下。阿木悻悻的看着她,他真是等不及了,没办法还是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多少先满足下。
子如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恣意的流淌着,冲刷着她那柔弱的身躯。而她的思绪却不知不觉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他们都只是个高中生,准确的说是补习生。
那时候还不像现在大学生都在扩招,他们没享受到这种幸运,还得很努力的在独木桥上挣扎,一身疲惫的挤进了这个不怎么样的大学校门。好似一直被拉得很紧的皮带突然放手了一样,接下来就失去了弹****变的松松垮垮的,没有头绪,也因此失去了方向,只是为了一张文凭而昏昏度日。
当时子如租住了宾馆的一个房间,免得别人打扰她的学习,更为躲避某个人。她住的一间是朝南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只能将桌子靠近床边,坐在床沿读书,做试卷等。桌上摆了不少书,还有习题集等,都是和学习有关的,这个重要时刻,可没有心思看闲书,也没有那个时间。
房间虽小,但打开门就是个长长的走道,这里阳光充足,直接就能照到床上,被子都不用拿到外面去晒得。子如就经常打开门,呼吸新鲜空气,更为那片暖阳。
而阿木租住的是北边的一间,阴暗潮湿,难见阳光,他就只好经常把东西拿到子如的房前晾晒。
他看起来是个很细心的男孩,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一般都不怎么会照顾好自己,一天到晚在学校除了学习就是玩了,特别是踢足球,好像没有哪个男孩不喜欢的。
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子如在经过学校的体育场时,总会看到很多人都在足球场踢球,还有看球的。有的时候有比赛,还有拉拉队在呐喊助威的,那种很刺激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们所在的学校比较重视体能训练,有专门的体育班,所以体育场比较大,也比较完善,该有的都有。
体育场是下陷的环形设计,整个的成坡度凹下去约十几二十米,坡度大概在45度左右,显得有点陡。坡上面有浓密的树林,这里的树都有些年头了,粗大而高挺。树林中央有很长的一段阶梯,有三四大段,再由一个个小阶梯整齐的排列下来,走在上面有种上山下山的攀爬感。
每天做操的时候,大家都在坡上面按班级一班班的走下来,来到环形的中间排好队列。子如虽然不怎么爱锻炼,但操是不能少的,每天体育委员都会一一点名的,没点到的可要严肃处理的,所以子如对体育场并不陌生。
但自从上了补习班就不用上早操了,也没体育课,他们成了特殊的一个群体。这让子如轻松不少,不再对体育场那么恐惧。
操场的外围就是宽长的环形跑道,一圈下来是一千米,这个可让子如看了就害怕,她最怕长跑了,害怕体育老师那严厉的眼神。一旦体育老师说下堂课要锻炼长跑或长跑比赛时,子如总是耍她的小伎俩,请例假,这是那个时候最好的借口了,男的体育老师也拿她没办法,但弄多了就说不过去了,还是要在跑道上努力往前冲呀。
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偶尔只是一个眼神,一对上马上就惊慌的分离开来,年轻人的怦然心动来的真不是时候,只能压抑着,埋在心底。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子如在房间看书,阿木又来晒东西。他看了一眼子如,子如也看了他,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们又很快的分离,子如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而他径直就进来了,这让子如觉得不知所措,他进来干什么呢?
一进来,他就把门关了。她刚想说些什么,阿木就扑上来了,狠狠的像狼一样的厚实的扑了过来,把子如压在床上。子如什么也来不及想,也来不及躲闪,他火热的唇就贴上了她的唇,让子如无法呼喊,子如只能拼命的反抗,挣扎,四处躲闪。他用两手把子如抱的很紧,让她动弹不得,接着就是舌头,像泥鳅一样在子如的嘴巴里拼命的寻找突破口,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摸索着。
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她也被带着喘了出来。
他就这样霸道的占有了子如。子如不敢喊也不敢叫,她被他这疯狂的兽性吓坏了,任他一步一步接近她的每一寸肌肤。
就这样,她成了他的女朋友。他一有空就来到她的房间,看她,陪着他,更重要的是拥有她。她不敢相信他是如此的疯狂和放肆,但她在内心却并不讨厌,除了第一次的拒绝,以后的她都很配合,他觉得洋洋得意,有种强烈的征服感。难怪都说第一次是最难的,以后什么都好办了。
不管他们发展到何程度,但他们从不在公开场合双双露面,因为在学校子如还有个相恋几年的男友。阿木是刚从别的学校到这边来复读的,而子如的男友却是从初中开始在这边上学的,哥们太多了。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子如有时候也觉得挺对不起男友的。他对她一直挺好的,她就是他的女神。但他喜欢足球,一有空就踢足球,看足球,特别是在世界杯的那段时间,你根本就找不到他,子如也为此不高兴,但他依然如故。他说在他心里,足球第一,子如第二,这让子如很不快。不住宿舍,也不去他的住处,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理他。
他们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但他们在一起只是手牵手,拥抱,接吻等,男友一直没有要他,毕竟他们都太年轻,他不想伤害她。他还是个骨子里比较传统的人,总是想着把最美好的留在那朝思暮想的那一天。
和阿木比起来,他缺乏太多的激情和情调。
阿木有几天感冒了,还很厉害的,子如就精心的照顾他。买药,打饭,喂饭。除了上课,她就一直守在他身边,这让阿木在这陌生的地方感觉很温暖,他对她不再仅仅是发泄他的兽性,多了一层情感。
阿木趟在床上,显得精神不太好,也许他还不太适应这边吧。子如坐在旁边喂饭,突然听到很急促敲门声。子如感觉不对劲,走道里好像来了很多人,轰隆隆的。隐隐的她好像听到男友的声音,不好,肯定是男友找来了,他的消息一向很灵通。不过,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和阿木现在这样亲近,从心里来说,他不想让他难过,更不愿意他在他哥们面前抬不起头。
她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阿木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让子如不要开门,子如没吱声,她心里很紧张,但面上依然很镇定的继续喂饭,看上去有些冷漠。
男友几人在外面很着急的大喊大叫,这让子如觉得有些反感。有两个尽然爬到门上的窗户往里面看,子如开始生气,还是该面对的。她气冲冲的打开门,狠狠的瞪着男友,问他想干什么,男友一直都不敢惹她,见她生气了,想好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也许他根本就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他显得比子如要紧张多了,子如的淡薄平静让他感到冰镇到了极点。什么也没说,喊哥们一起离开了。有几个哥们不甘心的,回头对着阿木挥拳舞棒的,嘴里还吐着脏话。
想起这些,子如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子抖了抖。
外面响起了阿木的催促声,子如稍稍冲了一下,整理下湿淋淋的长发,用毛巾将其沥干水分,赶紧裹起浴巾就出去。阿木一把抱起了子如,子如娇滴滴的让阿木也去冲下,阿木马上响应号召的去了,没几分钟就兴冲冲的出来了。
子如喜欢阿木像狼一样的野性,喜欢看他灼热的眼神,还有他对她的那种沉醉和迷恋,她坦然接受着这种小女人的幸福。
阿木像个久经沙场的老猎手,步步为营,激情澎湃。亲吻着子如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这就是他的占领地,要留下他深深的印记。
无边的夜笼罩着四周,在这昏暗的小屋里,他们忘情的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